br /> “如此说来,即便是奥利斯将军献身说法,都无法改变你横死拼搏的决心”
特拉斯闪出我的身前,抚摸着滞留在原地的棺材,陶醉其中无法自拔。但圆柱状的设计,依旧令人反感,却在诱瘾犯罪的冲动。
“不,作为军旅生涯的导师,奥利斯将军严格的教育使我懂得服从的真谛。那是无脑的听从,不需要分辨选择,直接执行。”
队长吹捧的个人崇拜,让我意识到奥利斯在兵团中的绝对权威,只要意念尚未被击垮,那就是无止休的斗争。被动的局势中,王妃却很淡然,或许这便是她安排的步行街奇遇,只是中途的偏差令一场作秀更加逼真,也超出她的可控范围,算是意外的收获。
“如果是王妃的指令呢毕竟她的权力欲是要超越奥利斯将军的,政坛的话语权虽没有军伍中那般严厉,却也是不容质疑。”
特拉斯紧随的眼神直接落在王妃身上,没有收获又只能将矛头转向队长。困扰的疑虑都会有合理的解释,作为奖励成功者的公开演说,也是一种诚恳的认同感。
“军政分离之后,王妃只是至高权力的象征,却无实际的操纵。即便如此,只要是她的诉求,我们也必须遵从。现在只要将伯爵秘密处死,嫁祸给外国的商旅,便能够化解边境线上的一场危机。原以为只是破坏秩序的捣乱分子,实际却是不可一世的伯爵,就请你捐躯的灵魂,原谅我无情的屠刀。”
队长下令弓弩手填充资源,省略审判的步骤,直接执行私自确信的指令。宏盛的场面,王妃依旧选择沉默性质的无动于衷,我宁愿相信那是胸有成竹的自信,死亡不是我们共同的选择。
特拉斯并没有被意料中的威胁打乱节奏,跳上板车,掀起棺材的顶盖,居然是方形的安排,捉摸不透的理念简直能够残损原本定义的世界观,通往幽冥的介质,也并不固守形态。费力从棺材内提出一挂骷髅,仅存的骨架上留有血肉消亡的痕迹,但膨化的骨质似乎并不属于善良的人类。
“这是什么”
队长发出与我同样的疑问,挥手示意着紧张的下属暂时可以在允许的容错中歇息,却始终不敢走上前一探究竟,被抓捕的人质甚至都有随时被撕票的风险,那是他不愿意担当,甚至是可以躲避的风险。
“哦这是沿途中收集的猛兽标本,那可耗费了我不小的气力,与猛禽为伍的我居然能够侥幸生还,多亏他们善良母性的哺育。只是浓重的膻味,令我的胃口至今隐隐作痛,糟糕透的体验。”
特拉斯绘声绘色的描述招致士兵的感同身受,作呕的声音开始散布开来,甚至当场的昏厥也开始初现。尚未到达肮脏的极限,特拉斯捏着骨架的脖颈,确实要比人类的更加粗犷,用力一拧,断裂的骨头砸落在地上,清脆的声音荡漾在每个人的心上,目不转睛的见证奇迹发生。
“你要,你要做什么”
惊悚的教育令队长瞪大狼狈的眼睛,闷热的汗水也开始滑落,咸淡的口味流入嘴角的缝隙却毫无察觉,愣在原地,就像一块戍守防卫的石像,纵容着眼皮底下的犯罪。反观王妃,她似乎对残暴的毁尸灭迹已经习以为常,捡起地上断截的骨块,在鼻尖嗅了嗅,却没有得到期望中的答案,只能放回板车的上沿。
“烹制一锅精美的骨汤,队长如果可以提供制作的工具,我不介意与您共享鲜美的滋味,扑鼻的清香飘散开来,一定会产生迷幻的错觉”
特拉斯舔过骨质的顺延线,驻防的士兵开始纷纷逃窜,比服从更加坚决的便是变态的口味,整齐的排列在墙角,同步呕吐。队长也终于无法忍耐,冲上前来想要抢夺扭转局势的罪恶根源。
“混蛋,结束你荒唐的闹剧吧”
队长嘶吼着扑上前来,笨重的铠甲令其迟缓的行动更加难以控制,羁绊的双脚一个滑闪,扑倒在步行街上,张开的嘴巴中,大快朵颐着原始的骨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