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她愣了一下,然后转头,“对对对,弄柴。”
“要多少?”我问。
“很多。家里怕发大水,要多收点。”她说。
“你是我二舅的闺女吧?我是村西头的……”
“我知道!你叫李小心。”她忽然抢着说,“我认识你。”
我挠了挠头,“我还不认识你呢。”
我的言外之意是“美女做个朋友呗?”
结果她愣了一下,然后很尴尬地笑了,“嗯。”
“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叫李梨。”她讲。
“真好听的名字。”
她忽然咧嘴笑了,“什么好听啊!就是家里以前种梨树时生的我,顺嘴就取这名了。”
我觉得自己闲来无事倒不如帮帮她,于是和她一起村东头走去。
结果我们走了一圈,都没有遇到什么柴火。
“木枝没有了。”李梨说。
“那当然了啊。刮风结束那会儿全村人都在捡刮下来的树枝,可能是你家没注意吧。
要是实在找不到可以先用我家的。等明天再拾。”我说。
“那不行。要是明天下雨了呢?”她问。
“怎么会?”
“看这架势明天好像就是要下雨了。一下雨柴就全湿了。必须得在今晚弄好。”她说。
“那怎么办?”我问。
“还有一个地方。”她说。
“哪?”
“后山。”
后山!
后山是曾经我母亲住过的地方。后来怀孕时被暴打,难产,死了。
这地方确实挺晦气的,不过这么些年了,想来应该没有什么可怕的。
而且那是我母亲,就算变成怨魂,在怎么的能对她亲儿子下手吗?
后山上有一片大树林,那里的柴火很好,燃得很快。
一旦明天下暴雨了,这些树林里的柴都会被打湿,等到晾干又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
思来想去,还是去比较好。
“不过后山很黑。你害怕吗?”李梨问我。
“嗨,那有什么害怕的。男子汉大丈夫,怕黑算什么好汉。”我说。
“要不然你回去吧。一会儿我把你带丢了就完了,你奶奶肯定会发疯的。”她说。
“没事。该怕黑的不是你们女孩子吗?你这话说的好像我丢了就有事,你丢了就没事似的。其实我们都一样啦。”我说。
“什么意思?”她问。
“男女平等啊!”
“男孩子天生不就要比女孩子尊贵吗?”她不解地问。
听她这语气不像是讽刺,似乎她本来就是这么认为的。
我的表情立马变严肃了,“从来都没有这种思想。男女平等。没有什么重男轻女,也没有什么男尊女卑。”
“是吗?”她可能是觉得惹火我了,便不再说话,嘴唇微动,似乎是在想心事。
也难怪,这里的封建思想认为砍柴就是女人做的事。
我和李梨上了山之后,果真遇到一片小树林。
“就在这里吧。砍完快点回去就行了。不然等会儿下暴雨咱俩很危险。”我说。
“要砍的在山顶。这里的柴太细,水分多,烧起来不好,砍着还费事。”
“山顶?”
山顶的高度大概有近百米,虽然不算很陡峭,但在夜晚也是很危险的。
“你怕了吗?”她问。
她忽然又改口说:“那要不然你回去吧,我一个人上去。没事的,我都习惯了。”
“怕什么!我帮你,走吧。”我说。
不知道后山在不在李家的隐藏范围,我现在没有和柠檬呆在一起,就意味着柠檬的阴气已经没有我的阳金体质来隐藏了。
不过她在奶奶身边,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
花了二十分钟左右,我和李梨来到了山顶。
其实山顶很平坦,果真有一片树林。
于是我们俩开始在这里伐柴。
好在李梨背的箩筐不多,只有两个,很快我们俩就砍完了足够的柴火。
“呼,现在竟然夜里十点了。没想到砍柴要花这么久的时间。”我看了看手表说。
这么一算,我们砍了足有两个小时。
“你也会看月亮吗?”她问。
“什么意思?”我问。
“我们这里看月亮的位置,可以知道大概时间。”她说。
“哦!不是,我是看手表的。”
“手表是什么?”
“一种看时间的工具。就和座钟一样。”
“哦!下山吧。”她说。
我们背着箩筐走了十多分钟,竟然还没有找到下山的入口。
此时又刮起了风,风有些大,吹得我俩的头发乱飘,不过较于白天来说这阵风还算不上什么。
风吹得我冷不丁的。
我忽然一个激灵。
我怎么感觉这风不像是自然风,倒更像是阴风呢?
阴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