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世人皆醉我独醒

没觉得哪里有些不妥，假意轻咳了两声，“陆姑娘——”

    陆北城一惊，“你怎么知道我姓什么？”

    “我不但知道你姓什么，我还知道你的前世今生，你将来会遇到的事，以及关于你的一切一切，我都知道。”他走上前，指着众人，“你们所有人的事，我都知道。”

    楼秦月握紧拳头，低下头没有说话。

    流夜关注到了这一点，淡笑不语。反正，迟早会有人把持不住，最后还是会下手的，他倒是不用急着出手。

    陆清苑一直一直没有开口，但是白玉京的出现，引起了她的好奇。关于白玉京的传闻，她在不少的古籍杂谈里都有看到，都是一两笔带过，写得神乎其技，却没有详细的解说。

    今日，她有幸见到这传闻中的白玉京，竟没想到，此等神物不仅能化作人形，还在化作人形之后依旧保持着仙气，真不愧是上古神器。

    白玉京摇摇头，伸出手，朝着自己的反向勾了勾手。

    只见，锦五娘忽然瞪大了眼睛，一脸惊悚的表情，整个身体不由自主地朝着前面一步步移来，浑身挣扎却挣脱不开。

    陆北城见她忽然上前，根本不知道这个叫做白玉京的男子是什么来头，可她是把锦五娘当朋友了，正打算上前阻截，却被流夜一把抓住肩膀。

    陆北城回头，流夜神情从容淡定，“你根本拿他没办法，他不会伤人的。”流夜这么安慰她。

    陆北城半信半疑，可流夜说得这话也在理。

    她根本拿这个男人没有半点办法。

    不等陆北城开口，白玉京一把抓住锦五娘的衣襟，另一只手摁住她的天灵盖。

    “锦瑟！”陆北城被吓了一跳，见一团水蓝色烟雾般的形体从锦五娘身体中内抽出，随之，她整个人倒在了地面上。

    “你说过他不会伤害她的！”陆北城转过头，忽然觉得自己的呼吸都有些困难。眼中闪过的恨意，这是她第一次这么恨一个人，第一次见到自己的朋友倒在自己的面前，自己却无能为力，甚至是，见死不救。

    流夜啊，你凭什么一言就能断人生死？

    陆北城啊，为何你竟然傻到听信了他的话？

    见陆北城如此紧张，白玉京大笑，“没想到堂堂夜神大人，也会被人误会呀！不过他说得对，锦瑟不过是晕厥过去罢了，她不会有事的。”

    “那你到底想要干嘛！”陆北城语气不善。

    这是她第一次发怒。

    “你想不想救小狐狸？想不想救锦瑟？”白玉京挑眉，戏道。

    “废话少说！”

    “你跟我来，这些话，我只能说给你一个人听。”

    陆北城皱了皱眉，眼下她无从选择，她跟着白玉京走到一旁，避开了其他人。

    “你说吧——”

    “很简单，完成我给你的任务，我就帮你恢复小狐狸，你就可以救他了。陆北城，以你的道行，其实做这些事轻而易举。”

    这话听起来有些匪夷所思，但是陆北城并不傻。被识破了吗？呵呵，白玉京，你如果不出现其实我可以过得更安逸一些。

    陆北城嘲笑他，“你不是上古神器吗？还有什么事情是你做不到的？”

    “有！”白玉京低下头，只是静静地说，“我能改写命运，可是我却不能控人生死，我存活至今，对不起的人太多了。他们因我离乡背井，因我战乱，因我一度痴魔成劫。后来这些人，我看着他们反目成仇，看着他们杀戮八方，看着他们背叛撒谎。我无能为力，我只能看着他们含恨而死，看着他们永世不得超生。”

    “你想替自己赎罪吗？”陆北城迟疑。

    “我没有那么伟大，我原谅了世人的贪婪，原谅了世人的可悲，只是那些可笑的世人只有到死之前才会知道，是他们争先抢夺的白玉京亲手把他们推下了悬崖。”

    “那你现在究竟是想做什么？”

    “其实你是知道的，对吗？陆北城，你很聪明，却太聪明了，聪明到活得太清醒了。”

    “你要我帮你改写那些枉死之人的命运？那些人轮回之后也必将受尽世间百般苦难，就想锦五娘一样是吗？白玉京，你手上的鲜血沾的太多太多。”

    “陆北城，我说过，你活得太清醒了。”

    “我现在不过是个神棍，天天骗吃骗喝还可以，我早已没有了法力，也没有陆清苑那样的能耐。现在的我，只有阿九，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从我身边夺走属于我的东西了。”

    “总有那么一些人，他们会不惜一切代价去抢别人的东西，从来不会珍惜自己所拥有的。九尾天命狐，我可以帮你。”

    “不必了，我不喜欢别人插手我的事。”

    “锦瑟可以帮你恢复法力。只要，你也帮她的话。”

    陆北城回去之后，脸色一直还处在不太好看的样子。楼秦月自是以为小狐狸的晕倒让她有些不高兴，也没有多去安慰她。

    流夜见她和白玉京一起回来，

    白玉京停下脚步，将手中一团蓝色的烟雾交到她手中。

    忽然，烟雾在她手中幻化成一卷牛皮纸。纸质糙厚，看起来已有些年岁，陆北城慢慢打开，上面字迹清晰。

    “我相信，你知轻重。”白玉京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