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里, 波洛咖啡厅来了很多陌生的客人。
不过,其实也不能够说是全部都陌生,至少安室透还是见过一部分人的,都是那些出现在立花绘梨的身边的家伙。
所以由此来判断的话, 他也差不多能够猜出那个被立花绘梨叫做“药研”的少年特地回来给自己警告,并且在离开以前所说的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了。
安室透忍不住抬起手,轻轻地碰了一下左侧的脖颈, 还留有一道浅浅的疤痕。
当时药研藤四郎就是忽然跃上了吧台, 然后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把短刀, 在他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之下拔.出来抵在了这里的。
药研藤四郎说:“希望你别后悔。”
而事实上,安室透当然是不会后悔自己现在的决定的。
可是又不得不说,这群忽然多出来的客人真的让他有一点头疼。
“久等了,这是您点的抹茶刨冰和西柚冰淇淋!”
安室透将托盘上的甜点分别放到了压切长谷部和不动行光的面前。
如今两个人都已经修行极化归来, 压切长谷部对织田信长的执念没了, 而不动行光也不再是那个整天醉醺醺的“踩雷小王子”, 在各种方面上来说都意外的靠谱。
他们一起来到这个自家主公前男友打工的咖啡厅,可是放到从前估计谁都不会想到, 不动行光竟然会暂时成为压切长谷部的“看护人”。
毕竟, 某位主控是那种可以微笑着对审神者说“手刃家臣,火攻寺庙, 请随意吩咐”、“死吧, 与主人为敌……这个理由就足够了!”之类的话的家伙。
不动行光真的担心,如果自己不跟过来的话,压切长谷部会不会当场就发作把安室透给压切了。
不过, 目前看情况来说,他似乎要比自己想的要冷静很多。
不动行光接过了安室透递过来的勺子,礼貌的向他道了一声谢,看着压切长谷部一直盯着人家,又把他的那把勺子也给拿了过来,再向那边递了过去:“给你,压……长谷部!”
“多谢,不动。”
压切长谷部这个时候才缓缓地收回了自己的视线,伸手接过了他递来的勺子。
安室透感觉周围的空气比刚才要缓和了一些,也向两人微微地鞠了一躬:“那么,就请两位客人慢用。”
压切长谷部再一次看向了他的背影,眼神锐利得就如同一把利刃,随时都会插.到安室透的背上。
不动行光一只手托着腮,一只手舀了一勺冰淇淋放到自己的嘴里:“我说,你也没有必要一直这个样子吧?”
“虽然说那个家伙确实是挺讨人厌的,但是你这个样子也未必太过的明显了一点。”
“我不这么认为。”
压切长谷部缓缓地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舀了一勺刨冰放到自己的口中,冰凉的感觉仿佛也把他的火气给降下去了一些:“让主伤心难过的家伙,都应该被压切掉!”
“当初某个家伙是怎么说我的来着……”
不动行光晃了晃手中的勺子,虽然并没有说明那个【某个家伙】是谁,但是压切长谷部也知道对方说的就是自己:“这是两回事!”
“可是,如果她还没有放下的话……”
不动行光摸了一下垂落下来的发尾:“你把那个家伙压切掉了,惹得她伤心难过的人就是你了。”
“……”
压切长谷部抿了一下唇,又往嘴里送了好几口:“主适合更好的人。”
“可是看上去的话她仿佛对这方面并没有什么兴趣……”
他的声音渐小:“虽然这个样子也很好,但是从现世的角度来看的话,主始终是要和人类的男人结婚生子的。”
“也不一定。”
不动行光咂了咂嘴:“毕竟,她现在大部分的心思都在时间溯行军的身上。”
“话说,我们现在就开始困扰她的终身大事,会不会太早了一点?”
“再说吧。”
压切长谷部半眯起了眼睛:“现在的情况,应该好好的看看那个家伙……”
他的话说到了一半就卡在了嘴边。
从压切长谷部的角度能够看到安室透和榎本梓有说有笑的样子,才刚刚降下去的怒意又升高了:“混蛋——!”
“你冷静一点……!”
不动行光连忙把他给拉住,视线也往那边瞟了过去:“那个家伙对那名女性应该没有那样子的意思!”
“那可说不准,表面上一套,背地里一套的人,这些年来我见得也多了。”
“我说了没有就没有啦!”
不动行光发誓,下次已经不能让压切长谷部这个家伙看到安室透,不然他关心则乱不知道究竟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好歹我也是护身刀,这种事情我还是看得出来的!”
“说到这个……”
压切长谷部看了他一眼,似乎是在打量什么:“其实,你们短刀基本上都是这个样子,知道这么多的?”
“……不行吗!”
基本都是以护身刀形式被主人贴身带着的短刀,比起其他的刀种来说,可以说是见识过更多感情方面的事情,所以懂的事情甚至要比其他的刀种来说还要多。
这件事情要是被那些原主知道的话,也不知道会以什么样的神情再去面对自己贴身携带的短刀。
两个人的话题莫名其妙的就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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