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天色的预兆,真的很快地出现在人们的眼前,当闻伦与弟弟闻乐手牵着手进入村落里,走在小巷道上,只听见村落里的小道深巷里人影恍动,来人已经个个行走如飞奔,那鸡儿来不及躲藏,被碰着逃窜跳跃,发了咯咯叫声,特别是那些狗儿们,象是被人追打一样,发出激烈的狂怒叫声,将整个村落里掩没在它们的叫喊不绝的声音里面。
闻伦觉得奇怪地打住了脚步,望着来往奔走的人影,静心听了听动静,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手紧紧地捏着弟弟的手,生怕他丢失。
闻乐终于好奇地问:“二姐!那些人干嘛啦?都跑着那么急躁,是吊井那一边。二姐,你听!好象有人哭了。”
“别胡说。哪里有人哭,别胡说。是狗叫声。”闻伦望着小巷里跑动的事影,心理已经猜到了,肯定村落里出了什么大事情,不然不会弄出那么大的动静,特别是那些狗儿叫着,声音特别的刺耳。但是她不希望会发生大事情,因为每个大事情发生,都会是令人伤痛的。
“明明是有人哭呢,二姐,是真的,我听得很清楚了。”闻乐很肯定地说。
闻伦没有吱声,他们走在村落里的巷道上,迎面走来哇子爷,他也拄着拐杖从巷街里走过来,闻伦还是迫不急待上前拦住问:“阿公!村子里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那么多人着急走路。”
“吊井那边,出大事情了。”哇子爷这回顺风听清楚了闻伦的问话,应着。
哇子爷虽然没有说出到底出了什么大事情,但是他说的那个大事,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情,不然他们不会轻易出来凑热闹的。闻伦拖着弟弟的手,迈着小快步朝吊井方向奔来。手里兜着那斤米,急忙抱在怀里,生怕一不小心掉下去撒满地都是。
他们很快地来到村落里的吊井所在那条巷道上,远远看到吊井傍几乎围观着村落里所有的男女老少,妇女、老人、孩子,特别那些小娃儿,像条泥鳅一样,挤进人群缝里,钻出来又钻进去,想看个究竟,到底是什么事情,可是大人们自己也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此时此刻那里还容得下不懂事的孩子来凑什么热闹。
哭声似是从井里面喷出来的一样,嚎啕大哭的哭声从围观的人群里挤出来,那是一个老妇人的声音。闻伦远远地听了听,立即听出来是方南花母亲的声音。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闻伦心急火燎地想知道情况。
“二姐,是谁在哭呀,为什么那么多的人围观。”
“别作声。我也不知道。”
闻乐也听出是谁在哭喊:“是南花姐姐她阿妈,二姐,是南花姐姐她阿妈在哭喊。”
“我知道了,别多话。”
“二姐,南花阿妈为什么要哭喊,哭喊的声音好可怕,我好害怕。”
“别怕,二姐不是牵着你了么。”
“二姐,我们回去吧,不看了。”
“不怕,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
“肯定是有人掉井里了。”
“掉井里。”闻伦牵着闻乐的手紧捏了一下,让闻乐感觉到有痛,说:“二姐,你掐痛我了。”
闻伦在人群后面伸长颈跟向围观的人群里面张望着,自言自语地问人:“出什么事了。”
“像是有人在掉在了水井里面。”有人随意的搭着话。
有几个大男人手挂一根绳索在井圈边大声向水井内面喊话:“吊住了没有?”
“难道有人掉进井里,淹……”闻伦想到这里,心里一下子急促地扑跳起来,不敢往坏的方面想下去。
突然,人群哄然而动,像外围移动起来,喊叫声、嗥哭声混杂在
一起。南花娘更是哭得死去活来,那声音的凄烈,象是被人恶狠狠在身上割走一块块肉,那样痛楚到内心里。
“二姐!到底是干什么呀!给我看看。”这时闻乐也好奇地想知道到底在水井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闻伦听不到弟弟在说什么,围观的人们越集越多,里围的人往外移,外围的人往里面凑近,形成内外三层,分不清楚是谁的喊叫声,谁的哭叫声,嘈杂在一起,也分不清楚是谁在说话,还是谁在咒骂,谁与谁喊叫争吵。
男人、女人们没有谁针对谁地小声地议论起来。
“是南花跳井自杀了。”
“听说南花不愿嫁去县城,可她爹逼着呢。”
“据说那个男的,是个瞎子,还年纪大着呢!”
“是呀,比南方大了十几岁。”
“县城是个好地方,不愁吃穿,还愁不着钱用,一个乡下的姑娘,那能找着那样的人家。”
“可南花好手好脚的,当然不愿意嫁给一个有残疾的人。”
“这下哇子可惨了。”
“听说南花妹子喜欢哇子。”
“哇子人是不错,就是有点儿傻傻的,也不出来说个事儿,不然那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就算哇子有点儿傻傻样,可是个好男孩,比那个瞎子好几百倍。”
“是呀,好手好脚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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