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伦沿着河堤向上走了一里多路,仍旧无法找到哪个有鱼的地方下手,不由心里有些紧张。太阳也开始有些暴晒,飞累了的水鸟站在河岸边的树影底下的杂草边搜寻着羽毛,伸长颈跟,用头从后脖子上开始滑向尾部,像妇人们用梳子梳理着一头乱发一样,修得光溜溜的。见有人来了,不顾刚才的辛勤打扮,蹲身一跃,展翅而飞,有的不管三七二十一,来不及飞逃,干脆便往水里一钻,钻进岸边的水草里,藏了起来,结果刚刚晒干燥的羽毛又变得湿乎乎的。
草长却枯枯的,一节青黄、一节枯萎,田野里一片灰白,太阳照得人们开始发汗。闻伦伸手摸了一下脸上的汗珠,突然看见河边有一堵墙似的柴草截住一股水流,她想起弟弟说过要围住一个池水塘,将内面的水舀干净才能抓到鱼。望着眼前的这个情景,说不定这里就是他们抓过鱼的地方。她来到一个大水塘的地方,想象弟弟闻乐他们一样围坑捉鱼,可是水团又大又深,舀几天水都不一定能舀完,她放弃了。
她继续向前走,在她看中一个水池塘同时出现一个闪念,想起念书时学过“愚公移山”的故事,一天舀不完水,可以两天、三天,这样一定能捉到鱼,捉到了鱼将意味着什么。
闻伦心里如炎炎的夏日里,一丝丝凉风掠过,是那样的快意与欣悦,好象河水中荡漾着生活的希望,告诉她要象愚公一样学会坚持,才有寄托。
闻伦看中一个水池塘,清辙的水照耀着的她的身影,原来是那样的靓丽。她准备做堤舀水。
在冬天的季节里,正如人们所说,鱼儿都集中在深水的地方度过冬天,要捉到鱼,就须将深水池里的水舀干净,鱼儿自然而然地浮漂上来。
有人这样噼里啪啦的吟唱:
白露寒歌一线天,春去冬来水清涟;
农户禾镰墙上挂,一团蒲草娃身垫;
曲烟浓浓塞烟囱,烧酒干裂喉咙甜;
不问腊风那来春,一行残泪祭青天。
吟唱里告诉人们冬天里那清凉与无奈,但是又告诉人们没有清凉的闹翻天,那有为春天的大革命。
中午的天气,倒也有几分余热了,特别是没有风的时候,那太阳直直地盯着你,你不怕的眼力也会慢慢地害怕它的火热。闻伦一边搬着石头和泥沙柴草,将河水截住绕过水弯处向另一边流过,不久水流在闻伦的手下绕池滩围一圈,直到太阳快要落山了时才将水池围好起来,可是内面满满地一塘水,人仍旧不可以下到内面去捉到鱼。闻伦望着,仿佛有鱼儿在嘲笑她一样:“你有本事就下来抓我呀。”
闻伦也好象在会意地说:“你们别高兴,我会抓到你们的。你们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就凭你,两手空空的,也想抓到我们,你别作梦了。”
“我不是做梦,我在看着呢。”
闻伦望着池水里的自己晃动的影子,高兴地说:“你行的,你一定行的。鱼儿,你们谁也逃不了了。”
“呯!”突然远处传来鸟铳的响声,整片农田里的人们都听得见,四处有鸟儿飞窜的身影,原来是有人在打猎。闻伦放眼望去那火药烟雾迸起的地方,原来是方正团带着两只狗儿在哪里打鸭子,正是自己刚才路过的那个水湾的地方。
“咬,咬。呜呼,咬。”方正团鸟铳响后,嘴里叫呼着,两只狗儿象离弦之箭一样冲去河水里,不到眨眼的工夫,它们嘴里各自叼着一野鸭子来到方正团面前,野鸭子那翅膀还在拍嗒着挣扎。
方正团一手从狗儿嘴上接过一只鸭子,捏住它们的头一扭,野鸭子的翅膀挣扎了几下,片刻往下垂下,他往布袋里一塞,接着用同样的方法把另只野鸭子放入布袋里。狗儿摇着尾巴,舔着嘴边的殈,发出“汪汪”几声叫喊。
方正团也表示感谢,抚摸着狗儿的头,说:“好样的,好样的。”
方正团说着,沿着河堤岸边继续前行,他一边往鸟铳里重新装火药,他再次寻找下手的机会,那狗儿也很乖巧,再也不发出声音,静静地跟在后面,它们好象知道主人还要寻找新的目标,不能发出声音,否则那些野物,自己还没有发现它们,它们更发现了自己,早已逃走,或者是躲藏起来。
闻伦远远地看着,回头再次欣赏一下自己这个围住的水池塘,自言自语地说:“只有明天从家里带来一只水桶,将内面的水舀干净,才有希望捉到内面的鱼。”
由于心灵里的惬意,她忙了一天都不觉得疲累,没有吃午饭也不觉得饥饿。她相信明天将池塘里的水舀干净,一定能够像弟弟一样捉到鱼儿,这样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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