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白少杭缓缓从一边走出来,双手插着口袋,冷冰冰的说道:“姚女士,请注意你的措辞,小心我告你诽谤。”
姚明珠此刻也顾不得那么多,即便白少杭是白家的人,到了这个关头,她也没有那么多的心思去给他面子:“好,看看是谁告谁,我跟你说,如果我儿子死了,你们,我都不会放过。”
说完,她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背影显得有些凄凉。
夏晚晚皱着眉头,抱着双手,白少杭走到她的身边,说道:“别理她,这个老家伙一直都是这样,心高气傲的,谁都瞧不上。”
夏晚晚笑了笑,并没有言语,转头望了望重症监护室。
谭谚……情况真的不好……
当夜,是夏晚晚值班守夜,睡意来袭,她微微的倒在桌子上,然而,梦中的场景突然令她惊醒,满头大汗,她抬起手一看钟表,已经是凌晨四点,护士急匆匆地走了进来,说道:“院……院长,谭先生……怕是……”
她一听,立刻推开凳子,朝着重症监护室走去,谭谚的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双手紧握,而旁边的心电图已经开始出现平缓的状态。
她皱起眉头,说道:“立刻准备电击,还有……”她顿了顿:“去通知家属,下达病危通知书……”
护士点了点头,出去后拨通了谭家老宅的电话:“谭总不行了,请家属立刻来医院签下病危通知书。”
挂断电话没多久,姚明珠和黄湘灵就匆匆赶来,付静瑜并没有离开医院,就在走廊的病房里头,谭谚快死的消息,传来出来,一时之间,又是引起一场热议。
所有的人都聚集在重症监护室门外,姚明珠脸色苍白,双手紧紧握着黄湘灵,平时高高在上的她,在这一刻,终于也露出了恐慌的神情。
黄湘灵皱着眉头,眼眶有些红,看得出来,应该哭过一段时间。
十几分钟之后,夏晚晚走了出来,面色也很不好。
所有人聚集过来,翘首期盼的看着她。
她摇了摇头,拿出手中的文件递给姚明珠:“签吧,人不行了。”
姚明珠一听,只感觉眼前一黑,倒了下去,黄湘灵赶紧扶着她,哭着说道:“姨母,您可千万不能有事!谭哥哥还在等着您呢。”
姚明珠微微睁开眼睛,看着黄湘灵落泪的模样,喃喃说道:“谭谚……真的不行了吗?”
黄湘灵一颗颗泪落下,转身望着夏晚晚:“医生,请你再救救谭哥哥吧,你一定能行的。”
夏晚晚摇了摇头:“我很遗憾,抱歉,我救不了他。”
“庸医!庸医!”人群中,传来一声怒骂声,众人望去,那人是付静瑜,她浑身颤抖的站在那里,双目赤红的瞪着夏晚晚:“你这个庸医!谚没有死!你凭什么下病危通知书!”
杨思明上前握住她的手,低声说道:“静瑜,够了!”
付静瑜猛地推开夏晚晚,然后冲进病房。
夏晚晚并没有阻拦,谭谚的时间确实不多了,付静瑜如此爱他,当然接受不了这个结果,让他们多说说话也好。
付静瑜冲到了里面,看着面色苍白的谭谚,她‘扑通’一声,跪在了他的病床前,眼前一阵模糊,哭着说道:“你怎么能死?你怎么能死?”
没人回应,病房里的安静,是会让人恐惧的。
付静瑜上前缓缓握住他的手,喃喃说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知道这五年你过得并不开心,你甚至连和我说一句好话的时间都没有,你总是很忙,忙着忘记一些事情……杨思明说,这段婚姻是我抢来的,可是我想说,即便是抢,我也要留你在我身边。”
谭谚,始终闭着双眼,没有言语。
付静瑜继续说道:“你怨我,我知道,可是你用这种方法离开我,我不会让你如愿的。”
她哭的撕心裂肺,跪在他的床前。
夏晚晚看着这一幕,胸口隐约发疼,那个高高在上的谭谚,居然也会有这么一天。
突然,付静瑜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站起身来,朝着外面跑去。
她踉踉跄跄,还不小心撞到了夏晚晚。
犹如得了失心疯一样,没了方向,看着她的背影,夏晚晚突然觉得很伤感,一个人的生命,竟然就这样结束了……对方是谭谚。
付静瑜疯狂的朝着外面跑去,疯狂的跑,争分夺秒的跑!
跑到谭家老宅时,她冲到了阁楼上的书房,这个地方,他从不让任何人进入。
她进去后,里面摆放着一张桌子、一个书柜,书桌上摆放着几本书。很普通,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她坐到书桌前,前面正放着一本书:如果时光倒流。
她突然鼻子一酸,落下泪来,旁边的小柜子,锁着,她拿了锤子,砸开了。
打开小柜子一看,里面放着一枚心形钻戒,还有一张素描画。
那张素描画,画着的人,正是谭谚。
是当初,谭谚从夏晚晚的抽屉里取出来的。
付静瑜绝望的闭上双眼,然后拿上这两样东西,朝着医院疯狂的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