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官慕摇头,他并不知道细节,只是猜测罢了。
“当年的事情我已经查过很多次,我爹被人贩子关押在一处民房当中,当时还有其他人。
他偷偷跑了出去,不知道什么原因掉落了悬崖,可能是人贩子追了过去,也可能是遇到了什么危险,总之,掉下去的时候磕到了头,便失忆了。
我原本打算再追查下去,找找那些人贩子,却发现那些人贩子早在很多年前便被江湖人给灭了个干净。”
上官慕无奈摇头,这么多年了那些过往一直折磨着父亲,让他不能安睡。
“父亲近年来总会梦魇,梦中一直喊着爹娘,实在痛苦不堪。”
听到上官慕的话,从惠一顿,心中更是悲凄不已。
他死死握住自己的手,没有再说一句话。云峰看着他,众人都看着他。
他让墨如男扶起他,准备就此离开。
“唉!记得让丞相大人保重身体,大家都散了吧!”
云峰看着从惠一步一步往外走,心中同样百转千回,说与不说之间左右徘徊。
难以抉择之时,他问向了上官慕:
“小慕,有些事情,真相远比蒙在鼓里更让人难以承受。如果是你,你是希望接受真相,还是被蒙在鼓里,一辈子不知道内情。”
上官慕沉默,众人都陷入了沉默。
另一边,云兮追着小雨而去。水镜和云兮就那么任由他在山林里发疯狂喊,默默地在一旁等着他发泄完了才走过去。
得到水镜的示意,云兮过去拉住了小雨的手说道:
“哥,我们回家吧!”
小雨看向二人,默默被云兮拉着抽泣着说道:
“白师公,淋儿,哥哥还是想报仇!”
“我知道,我帮你。”
“可是,她可能是你姑姑。”
“也可能不是!”
“淋儿,你怎么不劝我放弃?”
“哥,你选择什么我都支持你。”
“淋儿,我能抱抱你吗?我伤心。”
“不能!”
小雨被云兮的话给噎住了,这个妹妹还是和从前一样。
“那你一直拉着哥的手,到小茅屋也不许放下,我怕控制不住自己。”
“好!”
在水镜的陪同下,云兮拉着小雨回到小茅屋的时候,众人都还在大厅,从惠正要走出去,而那沉默的气氛正萦绕在众人身边。
“怎么了?”
云兮发现大家似乎并不愉快,难道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不成。
云兮不经意间发现了从惠紧握在手里的血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从爷爷,你咳血了。”
从惠将手收紧,不打算跟他们说什么。
“男儿,收拾收拾,我们马上离开。”
“可……”
“走吧!”
“哦!”
云兮听了此话愣住了,她拉着小雨的手一顿,似乎想到了什么说道:
“我们会治好她。慕先生能治好她!”
墨如男听此立刻停住脚步,哀求地看向从惠,她多么希望自己的母亲成为正常人。
“不必了。”
从惠执意要走,云峰又一次拦了上去。
“二叔,等一下。你该让他们自己选择。小慕,淋儿,如果真相远比蒙在鼓里更让人难以承受,你们是选择真相,还是毫不知情。”
“真相!”
“真相!”
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话,又一次让从惠一顿,可是那真相比刀子还利。
“走吧!”
从惠祖孙三个打算就这么离开,云兮和小雨却没有把路让开。
“二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从爷爷为什么咳血?您说的真相是什么?是否,跟从爷爷有关?”
从惠看向云兮,眼里氤氲着怜惜和心疼。
“孩子,真相并不是你能承受的,放我们离开吧!”
云兮不傻,从惠询问那玉佩时的表现太奇怪了,她难免会有所猜疑。
“可是关于那玉佩的?”
“不是!”
从惠的矢口否认更让云兮觉得奇怪,她知道上官慕多么想知道关于那玉佩的事情,也知道自己能做的并不多。
“从爷爷,不管真相多么让人难以承受,那都是真相。无论如何,我们不想被蒙在鼓里。”
“二叔,纸是包不住火的,难道您要等到……还是告诉他们吧!”
从惠明白了,云氏曾经深受其苦的事情,难道还要两个孩子也面对那样的事情吗?
从惠看看云兮,又看了看上官慕,这两个孩子最是无辜,他要如何选择呢!
水镜见此说道:
“如果你知道什么就说吧,孩子们都大了,既然有权利知道又何苦相瞒呢?”
其实,上官慕和云兮都隐隐感觉到了什么,不只他们,就连身旁的旁观者也都隐隐有所感觉,只是大家都在等着从惠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