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塞了,传来此起彼伏的鸣笛。
温迎脑海里响起阵阵旋律,时而间断,时而清晰,那么熟悉。
是那首《等待》。
灵感来得莫名其妙,突然无比,她小声嘀咕,“怎么回事啊……”拿起了手机,在备忘录上打开键盘,就这么写下去。
梁牧栖在旁边站着,没有出声打扰,等她写完,合上手机,两个人再顺着过来时的路,从阶梯上慢慢走回去。
风景没什么不同,擦肩而过的还是那几家熟悉的店铺,饮品店的招牌亮着灯光,梁牧栖走进去买了两杯冰酒酿。
温迎没喝过这种东西,戳进吸管尝了一口,有点甜,味道没有想象中的奇怪:“挺好喝的。”
再尝了一口,红豆葡萄干,倒是没多少酒味,她对着梁牧栖半开玩笑地说:“这算是未成年饮酒吗?”
“不算吧。”梁牧栖说,“我已经十八岁了。”
“嗯?你生日是什么时候?”温迎咬住了吸管。
“今天。”
梁牧栖把她的那份吸管包装纸接过,一起丢到旁边的垃圾桶里,回来时,温迎仍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不动弹。
过了一会儿,她像是反应过来,不自觉地加大音量:“你怎么不早说啊?!!”边说话边伸出手,在梁牧栖的胳膊上拍了一巴掌。
“啪”地一声,还挺响,不过不怎么痛,因为梁牧栖也是有点茫然的,直愣愣看向她,“怎么了吗?”
他语气的确迷茫,带着不知所措的困惑。看着温迎抓了抓头发,急匆匆地说:“所以你今天来找我是为了……”
话说到一半卡壳,她干脆不说了,把那杯喝了两口的冰酒酿塞回梁牧栖手里:“拿着。”
随后空出手来,打开手机滑进外卖软件,开始翻看订蛋糕的界面。
梁牧栖也看到了,靠到她身边有些犹豫地阻拦:“不用这样。”
“用的。”温迎用力往下滑动屏幕,像带着火气,不过说起后半句却变得温和,语气平常道,“过生日本来就要吃蛋糕。”
梁牧栖沉默了几秒钟,看着她像强迫症发作那样急促地翻动,越选越不满意,又说:“待会我还要回医院。”
“那我把蛋糕送到医院里。”
“别,太远。”
“又不是我亲自送。”温迎说着,点开图片放大了看,“不过我去送也行,你请我喝饮料了。”
身边没有声音,梁牧栖不知道在想什么,温迎终于选到了满意的款式,拿起手机放到他面前,让他也看一眼。
梁牧栖却伸出手,摁熄了她的手机。
“不用了。”他还是这样说,慢慢垂下视线来看她,“住院的是我妈妈,她在病房里,她……不怎么喜欢我过生日。”
是借口吧,还是拒绝的理由?温迎仰起脸来,可是梁牧栖看着她,说完这句就没有多余的解释,好像只是在陈述,讲一个事实。
“我不太理解。”过了一会,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