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母没办法,只能花费自己的私房。
然而没挺过4个月,云父还是去了。
云母的天塌了一大半,浑浑噩噩地刚办完丧事就被连人带孩子给扫地出门。
她打起精神努力做工养活四个孩子,眼看着日子渐渐地快要熬出来了,云母去镇上交绣品领钱的功夫,人又没了。
大家都说云母是没了指望,跳河自尽了。
云里不置可否。
她对于原身的这一家子的了解,来源于原身的记忆。
云父在镇子里开了个店,平日里都是住在镇子上的。云里难得随父母回乡下看望宋老太,对宋老太的印象并不深刻。
只是记得从小到大宋老太对自己都是淡淡的,倒是对便宜弱智哥哥云帆还不错,每次都是嘘寒问暖一番,才冷下脸打发哥哥自己去玩。
龙凤胎弟妹出生后,宋老太才对云里的弟弟开始上了心,每次回乡下,也都抱着孩子心啊肝啊的一顿叫唤。
一直到一天云父被血淋淋地抬了回来,变卖了镇上的铺子和房子,回了老宅后,原云里才开始渐渐看到了一大家子人的真实一面。
宋老太原来是极其厌恶云里的。
云老大一大家子平时对云父一家嘘寒问暖,等到云父失了事,便一朝翻脸不认人。
平时云老大媳妇金氏便在家里摔摔打打指桑骂槐,暗指云父一家是吸血没个够拖累家里人的废物。
云老大一声不吭,整日里只是抱着个旱烟蹲在角落里抽着。
云老大的大儿子云大哥和云大嫂王氏平日里倒是笑嘻嘻地,就是见了云母会说一些阴阳怪气的话,
“二婶子,你快来看看这只鸡,它好几天不下蛋了,你看看是不是没用了?不然把它杀了,给二叔补补身子吧?”
云母每次听了这种话都讪讪地。
云大哥的两个孩子,长女便是云湖,深受宋老太的宠爱,容貌秀美之余,也养得自信大方。只是对云里的态度带着点恶意。
平日里吃饭的时候,宋老太总会把两只鸡腿一只分给她的三儿子,另外一只分给她的大重孙女,也就是云湖。
而云湖惯常会先咬一口鸡腿肉细细品尝,做出吃了山珍海味的样子,接着作势要将那只啃了一口的鸡腿夹给云里,
“小姑姑,这只腿长得可好了,肉质劲道味美,你尝尝看!”
然后宋老太会指着云里一顿大骂,“吃啥啥不够的馋嘴丫头,前世的冤孽,今生的恶种,眼睛光长在自己侄女儿的一只鸡腿上了!”
接着小心地哄着云湖自己吃她筷子上的鸡腿。
至于那个“为了给他补身子而杀鸡”的云父,一小碗带着些许鸡脖鸡头和鸡屁股的鸡汤,便给打发了。
这个年代的炖鸡可不像现代,时间熬得足足的,营养都在汤里。
那多费柴火呀!
鸡煮熟了,汤也就好了。又少盐少调料。
鸡肉带着鲜香,没滋没味的煮法也能好吃。鸡汤就完全不一样了,也就比白开水多了一丝鸡味,和现代肉食的焯水差不多。
云大哥的小儿子才7岁,是个没什么存在感的孩子。平常人家的大重孙子受到的优待,在他这里是什么都没有。
也亏着孩子小,又是疯玩的年纪,才没觉察出自己受到的大委屈。
和云大哥一支比,云二哥俩夫妻就要沉稳很多,平日里谨言慎行,生了一个儿子刚满8岁,秉性和云二哥相似,都是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主儿。
云老大的三女儿嫁得远,平日里难得回个门,也多少维持住了面子儿情。
云老二就是云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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