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这种酒度数是高了些……可麻痹人的伤痛却又很好的作用。更重要的,我需要它来保持头脑清醒!”。
事实上,他的确不敢有丝毫的懈怠。狼群虽然可怕,可终究只是些没有智慧的长毛畜生,但追杀的人说不上还会再来一批。
再也许,只要他们走不出西北大漠的范围,敌人就会源源不断而来。
“你的担心多余了……反叛的那帮人只是来派马克忠这样的人来杀我们,说明父王和李先生把王府控制的还好,后面应该不会再有人过来了!”陆莜嘉察觉到齐安的状态,给他逐字逐句分析道。
她很清楚,王府那边出了很大的乱子,所以李修才不能派更多人过来护送她的安全,可相反李修和她父王也掣肘限制了另外一批人的行动。
齐安对她的说法并不表示赞同,没有彻底的脱离危险,感受危险的本能便不能随意卸下,这是兵家大忌!更是一个人要想在大漠长久活下去必须要有的生存意识。
看来,少女在一些地方虽有独到的见识,但过惯了锦衣玉食生活的她,并不了解潜藏在大漠里的黑暗与残酷。
齐安背好悍刀和弓箭后,简单收拾了残存的一些食物和衣物外,果断把那口锅和其它东西全部丢弃,他相信以后的路程这些东西绝对都会用不到。
趁着狼群还没把马匹啃食殆尽,齐安和陆莜嘉径直往东边飞奔而去。
“继续往东走!”
“为什么”
“那边有水。”
齐安的回答再一次让陆莜嘉不明所以,但很知趣的她这一次没有继续去深究。因为事实证明,前面他每一次的不合常理,都有其道理所在。
齐安的判断并不是像作诗那样随意有感而发,而是他从那个方向的风中感受到了细微的潮湿,说明一直往那个方向走应该会遇到湖泊之类的水源。
暂时性躲入水中,隔绝掉他们的气味,狼群便不会再跟着他们,并且这些畜生除了怕火外,还特别怕水。
“对了……你刚才把马克忠陷入到沙土里的手段,是属于修士的手段吗”齐安一边奔跑,一边带着好奇向陆莜嘉问到。
这种时候,他其实并不是很想聊天,只是酒精的作用挥发出来后,除了暂时性麻痹他身体上的疼痛外,也让他有了许些睡意,他需要和人说说话,转移下注意力。
至于为什么要聊修士的话题倒不是他乐意如此。可若说其它的,少女那副一本正经的样子,他大概会受不了。
也只有于修士的话题,即便她说的一本正经他也听的进去。
“那是符的一种,也是修士的手段之一。”
“什么是符”
“天地间的一切都有其运转的规律,符师将它以符的形式表现出来就是符了。”
“那你是符师吗”
“不是。”
陆莜嘉回答的很淡然,齐安却突然对这个话题越发感兴趣起来。
在此之前,他对成为修士一事的执念是可有可无的,可在亲眼见识到它浩如烟海的飘渺一角后,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也只有拥有这样的手段才能达成他心中所想,达成他此次到达永安后想要施展开来的手段。
见他似乎来了兴趣,又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陆莜嘉对他道:“你要成想成为修士,到了永安后,你可以去书院。”。
“书院哪个书院”齐安有些不明所以,但最终还是在过去久远记忆中寻到了有关“书院”一词的蛛丝马迹。
大周建国三百一十二年,那书院的建立却要比它还要早。
据说当年将天下统一,那个强盛一时的唐帝国存在时,它就已经存在了。且普天之下叫书院的也只有它一家。
它没有什么特殊的名字,书院就是它全部的名字,但凡是普天之下的读书人全都以进入它为荣。当然,这些信息还是齐安幼时就知道的东西,他并不知道这座书院还是普天之下修行人的修行圣地。
当陆莜嘉把这些讲出来后,他简直惊的目瞪口呆。
“你不知道这些”
“不清楚,嘿嘿……”
陆莜嘉问起,他只能摇摇头。
他只记得,他幼时去过一次书院,处处都是随处可见的桃树,那年的桃子熟的也早,可不愉快的是桃子他没吃到几个,尽被树上的猴子用桃把他砸的鼻青脸肿……这算是一段让他极不愉快的童年回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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