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竖子!听说你出了事,老夫还想着怎么给你减轻些罪行,你倒好,来这里诬陷老夫”。
接下来齐兴国本想继续骂上几句,但齐兴虎却给他示意不要再讲,因为再讲的话,就显得他们心里有鬼!
幽王这个时候则是突然起身到刘洪德面前对他道:“说吧,说你该说的。”。
看着幽王,刘洪德知道这是自己的一个机会,一个可以洗脱自己罪名的机会。
而一天以前,幽王的人找过他,说只要在审理案子的时候,他不直接把齐家给供出来,而是打一些擦边球示意出来,他就放一条他生路。
那时刘洪德还不明白幽王为何会这么做,现在他明白了,幽王此番就是想控制齐家为他所用。
可是……即便按照幽王所做,幽王放过他以后,他隐姓埋名成为一个普通人,齐祝水会回到他身边吗
即便回到他身边,可那时的他是一个普通人,他又能为她做什么呢
想到这里,他眼中出现了挣扎。
幽王则是以为刘洪德道到这时都在犹豫他说的话是真是假,他又道:“该讲什么,你大可以讲出来,本王可以给你做主。”。
刘洪德在挣扎少许后,似乎实际有了决断,然后道:“这银子,我送给了永安的一些达官贵人。”。
幽王听到这里,心中大喜,但面上不动声色对着刘洪德连忙问道:“那你说说看,你都送给了什么人。”。
“有……我的岳父。”
“你岳父是何人”
在场的各位包括幽王在内都是值得刘洪德的岳父就是齐兴国,但幽王却故意这么问。
目的很简单,就是想敲打齐家一下,同时幽王看向了齐兴国,他在等后者表态。
过了几息时间,幽王又问:“那你岳父知道这些是不义之财吗”。
到了这里,齐兴国几乎就要起身说话,但最终还是坐在原有位置没有起来。
幽王则是别有深意看咯他一眼,那眼神像是在说你倒是真沉得住气。
刘洪德开口道:“他……或许知道吧。”。
幽王笑笑又问:“那他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呢”。
到了这里,案子全权由幽王审理,铁南卢坐在上面,却是一句话都插不上,形同虚设。
一旁的凌冬在观望许久后对着幽王道:“殿下,按理说我明镜司也是有提问的权力的,我可否问刘洪德一些话呢”。
幽王点了点头。
凌冬问话,则就显得一针见血,不像是铁南卢打太极,更不像是幽王点到为止,她问道:“你如你岳父大人不知道,那可就要奇怪了,如此大的银两,你甘南郡是个穷地方,送这么多东西,齐兴国大人就没有怀疑这银子的来历难不成齐大人老糊涂了!”。
齐兴国听到凌冬说他老糊涂,自是有些生气,但偏偏他又不好发作,且凌冬问的这个问题极其刁钻,让他一时都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得道:“那时我处理公务繁忙,府内的事都是交给管家打理的。”。
但是任谁都听得出来,他话逻辑是型不通的,因为就算你公务繁忙,总会有闲暇的时候,那闲暇之余,如此庞大的一批银子,他不会去思虑来的干不干净
顿时,在场一些人看齐家的变化发生了变化。
而幽王则是看着凌冬这么问,心中自是一喜,因为她问归问,只要不怕那层窗户纸捅破,随便她怎么问。
凌冬也明白幽王是想把她当枪使,但她会如他所愿
接着她又问道:“齐大人,据我了解,刘洪德是每年都给你送礼的,你要是一时忙于公务没去管银子的来历,难道年年都没有去注意”。
这让齐兴国面色变得难堪。
目前的情况来看,他只有向幽王地头,这种困境才能解决。
但他有着最后的底线,愣是一句话都没有向幽王讲。
但凌冬问的这个问题也着实刁钻,他实在无法回答。
幽王这边则是对凌冬不满意了起来,凌冬问可以,但前提是别把窗户纸捅破,但现在看她的架势就是要把这窗户纸捅破。
他面色不善,故意挑着近来明镜司的毛病道:“你明镜司近来频频出事,本王倒是想问一问。”。
凌冬则没有在意这些,直接道:“这些只要陛下才能过问,和殿下又什么关系”。
言外之意是你幽王现在又不是皇帝,凭什么要你管!
但就是这句话,彻底激起了幽王的怒火,他看着凌冬道:“好一个明镜司……好的很!”。
凌冬则继续回他道:“殿下,我们聊的是这次的案子,你说别的事实什么意思”。
幽王狠狠瞪了她一眼道:“说的极是,等此间事了,本王倒是好奇这些年来明镜司的所作所为!”。
很奇妙的,幽王和齐家,还有凌冬形成了三方掣肘的局面。
一些来旁听的人也意识到这案子并不像看上去那样简单。
目前来看,最应该帮助自己女婿的齐家,却是怎么都不愿意这案子审理下去,幽王看似想在审案子,但话又常常说一半,好似在谋求什么,反倒是明镜司这边,倒是致力把案子查清楚。
幽王没有去理会凌冬,继续看着刘洪德道:“你说说看,每年你都给你岳父送了些什么”。
虽然这个问题,问的很刁钻,但齐兴国好像也笃定了幽王不敢把话全部说出来一样,反而面色淡定。
刘洪德则看着齐兴国道:“这个我岳父最清楚。”。
齐兴国这才道:“笑话……老夫行事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这些年来你送给我什么,给我女儿和你儿子用的什么,你不清楚”。
这里他特意提起了“女儿”和“儿子”。
且这四个字微微咬的有些重,别人或许不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但刘洪德却是明白,这是自己岳父拿自己家人威胁他!
可是齐祝水和刘忠何尝又不是你齐兴国的家人,你何敢说出这样的话
想到这里,刘洪德生气道:“齐兴国!你敢!”。
齐兴国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但却故意装作不明白一样道:“你说什么胡话!你做了错事,是怪老夫没有救你吗”。
这一手,倒是吓得刘洪德接下来无论问他什么都不讲了!这让幽王异常生气!
他看着刘洪德冷冰冰道:“本王问你话呢!你倒是讲啊!”。
局面在此僵持。
事实证明,齐安让凌冬先过来是对的,她的确稳定住了局面。
铁南卢看事态不好,为了哪方都不得罪他道:“既然这案子复杂,那就将人收押起来,择日再审!”。
至于在案子再审理之前,齐家和幽王有想做些什么,那就和他无关了!
表面一看,案子就此搁置下去,哪一方都没有占到便宜,但凌冬明白最大的受益者将是幽王,这段时间他可以去游说铁南卢,去齐家那边施压,给刘洪地谈条件……
等这一切条件达成,这案子再开,怕是多半会如幽王所想进行。
且这一次,玲冬得罪了幽王,接下来他肯定会想方设法找明镜司的不是!
到了这里,凌冬却是也不能为这案子继续做些什么了。
但恰巧在此时,一道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慢着!这案子证据确凿!大人就此把案子给结了,说得过去吗”。
而来人披头散发,浑身是血,看着十分狼狈,却是赶来的齐安。
在他身后,还有一个白衣青年,其单手执枪,且枪上挑着一具尸体。这人正是孤宇飞,他枪上挑着的是刀疤男。
他二人刚刚经历一场血战,满是的血腥味吓得在场人都是一震!
甚至一度间,众人都没有认出来,眼前的人是齐安。
铁南卢更是眉头一皱,要人把齐安赶出去。
亏得凌冬认出来是他,向众人说明后,他才留下了。
见到齐安来到这里,齐家那边的两人的面色起了变化。
而幽王则是皱起眉头对齐安道:“驸马来这里干什么”。
这实际也是在场大多数人都想问的问题。
但齐安却没有过多解释,而是拿出了证明自己明镜使者身份的腰牌给众人看。
众人这才想起,昔年凌朝峰可是亲自邀请他加入明镜司的。
本来若无意外,这案子大概是就要搁置下去,但看齐安咄咄逼人的模样,这案子大有继续审理下去的意思。
但出乎意料的,齐安看着齐兴国道:“齐大人……这个人你认识吗”。
齐兴国看了一眼刀疤男,却见他奄奄一息看着却是已经活不长久。
也明明他是认识他的,但他却故作糊涂直接道了句:“不认识。”。
但对于他这般回答,齐安倒也不怎么意外,而是先道:“齐大人,你知不知道妨碍明镜使者执行任务,该定一个什么罪你现在交代还来得及。”。
但齐兴国则是冷哼一声,表现的异常冷漠,不怎么想和齐安说话。
齐安则将近来搜集好的证据直接拿出来道:“这是近来我查到的,有关齐家收礼的账本,我在这之中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本来,齐兴国是对齐安一点都不想理会的,但听到这里,他想不理会都难……且不说齐安是怎么弄到这种东西的,但上面所记载的东西都是近来收入的情况,唯独没有记载他向刘洪德送礼的情况。
可明明,齐兴国已经承认了自己收过刘洪德礼物的事情,现在这账本又如何解释
也为了防止铁南卢继续打太极,齐安接着又象他走了进去。
齐安满身血污的模样,倒是吓得铁南卢哆嗦了起来道:“你……驸马爷你干什么”。
齐安则是将一张纸条塞给了他。
那纸条上虽然沾满了血迹,但字迹却非常清晰,他看后面色立刻大变。
上面所书写的是他儿子近年来在外做的恶事!而早年间,他儿子在永安犯了命案,为了保他就给他找了个替死鬼,然后把他送出了永安,但是在永安以外,他的这个儿子也不省心,常常做恶!
铁南卢不知道,齐安是怎么知道他儿子的事情的,但若是就此把他儿子的事情抖出来,颜面扫地事小,他这之后的仕途之路便到此为止了。
齐安这时才缓缓开口道:“大人可以把这案子好好审理吗”。
铁南卢面色难堪,但还是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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