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被邱沉的体温融化了,心不在焉地回道:“我白天出过门,做完晚饭不小心睡着了,不知道有谁来过。”
“嗯。”他若有所思地松了手。
我慌慌张张地脑补了一场拉锯战,结果他跟没事人似的进了洗手间。
我看看精心为他准备的饭菜,顿时胃口全无,随便吃了两口就全倒了。
收拾完厨房他已经洗好了,我冲澡时一直在纠结今晚该怎么度过。他喝了酒后会不会更加粗暴?我想想就头皮发麻,身上的疼痛又变得鲜明起来。
出来时我看到主卧门没关,踟蹰着不敢近前。
我给自己做了半天心理建设,最后还是深吸两口气进去了。
邱沉还没睡,看我进来就朝旁边的空位努努下巴示意我睡过去。
我眼一横心一闭,迅速钻进了被窝,不过是背对着他的。
他很快灭了灯,但没碰我。
我一阵心悸,努力半晌还是没能克服对黑暗的恐惧:“邱先生?灯能开着吗?”
“怕黑?”他可能听出我声音不对劲了,摸索着把我捞进了怀里,汩汩热量透过睡衣熨烫着我的后背,简直是双重折磨。
我都想哭了:“开灯睡行吗?”
小时候有天夜里被雷声吓醒,在黑漆漆的夜里哭了半天没人理,还被窗外的电闪雷鸣吓到了。当时哭得嗓子都哑了,那时我爸妈还没离婚,我摸到他们房里的时候一个人都没找着,就抱着他们的被子继续哭。天蒙蒙亮时我妈才回去,头发被雨水打湿黏在脸上,恐怖得像鬼。
爸妈大半夜吵架的情况很多,反正我慢慢就有了怕黑的毛病。
可邱沉没开灯,而是把我翻个身搂进了怀里。
他好像没有要跟我亲热的意思,我虽然暗暗松了一口气,却还是睡不着。
我忍不住动了好几下,结果邱沉突然一翻身压住了我,而后在黑夜里用热吻灼烧着我的理智
他的手指带着魔力,温柔地在我身上抚动,拨乱了我的心。我所有的感知都聚拢在他的指尖下,随着他的力道或轻或重地打着颤。
他亲吻的时间一次比一次长,我心里有种期待在膨胀,快要让我窒息了。
身心彻底瘫软时,我听到他含糊不清地呢喃了一声,像是在叫我。我忍不住抱住了他的脖子,轻轻应着。他的身子微微顿了下,接着迅速褪尽彼此的阻隔倾覆下来。
彼此的身体都准备好迎接即将开始的狂风暴雨了,偏偏这时有不和谐的手机声响起。是他的手机,他掐断后继续开始我们刚才的旖旎。可是,一通掐断后第二通很快又响起。
他顿住,像是在犹豫要不要接听。
我的唇舌胀痛,下意识推了他一把。这下,他立马起身接起了电话。
灯亮了,他很快穿戴整齐,折回来弯腰亲我额头:“可遇,我有件棘手事要去处理,你先睡,不用等我。”
我点头应下,可还是等了很久,后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反正第二天我是被门铃声吵醒的。
我透过猫眼一看,门外站着一个中年男人,好像有点眼熟。
我犹豫着没敢马上开门,不过清秋苑是高档小区,应该不会有乱七八糟的人进来。
门铃催得我心躁,我看他一直站在外面没准备走,犹豫着隔门问他:“请问您找谁?”
透过猫眼我看到他拧起了眉头,慢条斯理地回我:“郑小姐吗?我找你。”
这声音……是邱沉姐夫!上次他戴着墨镜遮了眼,这次没戴墨镜,难怪我看他眼熟!
其实我不想开门,但我怕得罪了他会让邱沉为难,纠结半晌还是开门把人请了进来。
“先生找我有事吗?”
他盯着我笑,很不客气地把我从头打量到脚,整个人看起来很精明。直到我不自在地垂下眼,他才轻车熟路地走进客厅,期间他迅速环顾了一圈,眼神着重在洗手间和沙发上停留了片刻。
这一切都做得不动声色,要不是我在刻意观察他,压根不会注意到这个细节。
他往沙发上一坐,然后朝我看过来,像是在等待员工汇报的大老板。
我心下不高兴,戒备地看向他:“姐夫,邱沉不在家,你有事可以给他打电话。”
姐夫当初是让陈霞做中间人约的我,可能他早就知道我跟邱沉之间是怎么回事了。想到这一点我有点恼羞成怒,脸色难免不好。
姐夫这时候终于出了声,依旧不紧不慢:“郑小姐已经跟小沉住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