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出声的包厢,顾游也转头看向身侧的越泽。
“我出四千两。”越泽起身,笑吟吟地走出包厢,扫视了众人一眼,颇有种你们大可以加价的气势。
而他身后,顾游正和自己的系统说话。
建议宿主拿下这本药王经。
顾游冷笑一声,“我让你给个好点的身份你不给,我从哪拿钱买。”
你可以考虑卖身。
我查过了,秦风楼的头牌,最高记录是六千四百两。
顾游磨牙,“滚。”
骂完系统后,顾游起身跟着越泽走了出去。
“四千两一次。”拍卖师眉开眼笑,“这可是药王真迹,各位可要想清楚了。”
底下一阵嘈杂的讨论声响起,半响后,原先那个虬须大汉沉声道
“四千五。”
“五千五。”越泽眼也不眨地加了一千,连面上温和的笑容都不带改变的。
“六千。”虬须咬牙,额头上沁下一点汗珠。
越泽打开手中的折扇,也不看那名与他争药王经的虬须大汉,目光反而落在底下与众人格格不入的一处地方,“七千。”
虬须大汉的脸色变得惨白,有些绝望,却又似松了口气一般。
“七千一次……三次,恭喜越公子获得药王经。”
药王经的归处尘埃落定,接下来又拍卖了一些秘籍孤本武器之类的,大多数都落入了财大气粗的越泽手里。
慕容瑾也拍下了最后拍卖的物品,一柄长剑,名曰望虹。
“您的东西。”侍从捧着古朴长剑走到慕容瑾的身边。
“多谢。”慕容瑾小心拿起长剑,“当年老祖宗亲手所制的望虹剑,如今总算是寻回来了。”
拍卖会场的人渐渐离开,唯独那虬须大汉悲丧着脸,坐在位置上未曾离开。
顾游与越泽下了楼梯,走到大厅。
“兄长,我们走吧。”慕容瑾用布将望虹剑小心包起。
就在顾游想着怎么与目标人物搭上话的时候,越泽却大踏步朝那一行人走了过去。
“越公子,你……”
越泽冲着慕容瑾两人微微颔首,随后走到里面去,最后停在那虬须大汉的面前。
“这位兄台——”
“何事?”虬须大汉抬起头,众人这才发现,他的眼珠都红了,似乎极度悲伤。
“夺人所好非是在下本意,不过在下热衷于医书,药王经实乃当世瑰宝,在下心急,方才之事请兄台勿怪。”越泽温和着声音开口。
“真金白银的事,有什么可怪。”虬须大汉粗声粗气道。
“我还有事,恕不奉陪。”
“兄台等一等。”越泽微微扬了一下声音,“我观兄台似乎十分需要这药王经,不知可否问一下原因?”
“内子病重,唯有怪医卞贤可治。”虬须大汉痛苦出声,“然而怪医卞贤却说,需要我献上药王经,才肯出手救助内子。”
“哦?只要献上药王经就行?”越泽若有所思。
“对。”虬须大汉苦笑了一下。
“那你就把药王经献给他就是了。”越泽一合扇子说道。
虬须大汉愣了,“可药王经……”
没买到啊。
越泽挑了一下眉,“他有说非要药王经真迹吗?”
虬须大汉摇了摇头,“他就说拿药王经去,他就出手救人。”
“那不就得了。”越泽将药王经塞到虬须大汉的手里,“药王经借你,你拿去抄一本给他就是了。”
虬须大汉拿着药王经双手发抖,热泪盈眶,作势要跪下去,却被越泽拦下了。
“快去抄吧,抓紧时间。”
虬须大汉将自己怀里的银票一把拿出来塞进越泽的手里,掷地有声道“公子大恩大德,我胡四没齿难忘。”
“银票你拿回去。”越泽将银票放到药王经之上,表情温和“令夫人即便是治好了,身体也需要疗养,多的是用钱的时候。”
“在下暂住云来客栈,不知公子住在哪间客栈?这药王经抄好之后,好让胡四有地方归还。”
“这拍卖行的主人与我认识。”越泽笑了笑,“你抄好之后,往这拍卖行递个消息就行。”
“多谢,在下定当按时归还。”虬须大汉拱手,随后急匆匆地离开了拍卖行。
“你就不怕他拿着药王经跑了?”留下来看戏的慕容瑾忍不住好奇开口。
“你与他又不认识。”
“因为在下看出来,他眼中的痛苦悲伤是真的,而且即使是跑了,也不过就是几千两而已。”越泽温和一笑,风度翩翩。
落在慕容瑾的眼里,就是一个冤大头自愿让人宰割。
我看走眼了。
顾游皱眉,“怎么?”
这个越泽太有心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