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至今还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一场梦,怪不得刚才在造人追杀的时候他能在马车里那么淡定,怪不得她抱起他就跟抱了一个稻草人一样轻松。
这个花倾尘真是太变态,太腹黑了,她一定要逃,对,就是逃。
她也没带什么行礼,只有一把大刀,月亮静静的挂在空中,她站在窗前抬头望明月,低头思一脸伤,不知道花倾尘睡着了没有,一定要在他睡着以后逃跑才行。
思量了片刻,她拉开房门,瞧瞧的走到花倾尘门前,看到里面蜡烛已经灭了,在门口晃了两圈,像花倾尘那种武功高强的人如果没睡着的话,她这样晃来晃去他肯定早就发现了。
此时不溜更待何时?于是她扛着大刀施展轻功,实行她的逃跑计划。
夜黑风高,齐灿灿在空中用轻功飞了一会有些累,随便找了一个较高的房顶停下来准备休息一会。
现在正值夏季,夜里小风悠悠,坐在房顶上伴着风赏月,其实是一件很美好的事,人生要是能像这夜一样安静美好就好了。
有句话叫站着想坐着,坐着还想躺着,齐灿灿此时就是这样的,她坐在房顶上小风吹的她有点忘形了,伸了个懒腰,慢慢的侧躺下去,单手支着头,样子看上去好不惬意。
闭上双眼,沐浴夜晚的清爽,一阵悠扬的笛声传入她的耳中,她不懂音乐,只知道这笛声听的她想睡觉,此时的她一点戒备之心都没有。
困意刚真正来临,忽然从胃里涌上一股腥甜直接通过喉咙钻进嘴里。
噗————
手掐着嗓子,喷出一口鲜血,之后全身跟蚂蚁咬的一样难受,刚才那阵笛声还未消失,吹笛的人好像越吹越起劲,她听到那笛声感觉头要炸了一样。
万般痛苦之下,她想起了晚饭时花倾尘给她吃的那一粒什么血夜丹,花倾尘的话在她耳边回荡‘必须每晚都要喝我的血才能保命到第二夜那个时候。’
她心下暗道不妙,花倾尘这是知道她要跑,故意用这个毒药来约束她,心中越想越气,而且那该死的笛声还没有停下来。
她不耐烦的大声骂道“谁啊,这么晚在这里吹|箫,要吹回家吹去,在公共场合吹|箫有没有顾及到别人的感受啊?”
刚骂完,一道白影飞到她面前,她看到白影不用想也知道是花倾尘,她真是太低估花神的本领了。
唉,本来想着等下回去自首的,这下被抓到了,要知道自首和被抓相差甚远啊。
现在她能怎么办?除了拍马屁卖笑还能怎么做?于是绣眉一扬,眼角一弯,唇一勾,双手很狗腿的拽了拽花倾尘的衣袖,“大神,您也来赏月乘凉啊?那客栈的房间真是太闷了。”
在对花倾尘拍马屁期间她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她身上那些蚂蚁不见了,那该死的笛声也不见了,全身轻松舒爽了。
花倾尘垂眸,用他那一贯来不可一世的目光斜睨着齐灿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