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逛到午正,大约王妃也饿了,这才吩咐婆子抬着肩舆款回正院,进了屋抿了几口茶,神情淡然开恩屏退了众姨娘。
众人出来,谁也没心思耍花枪掉花样,出了大门,眨眼间就呼啦一声各奔东西作鸟兽散,林仙草脖颈后火烧火燎痛刺心,直着脖子急奔回去,举着铜镜拼命斜眼看了,果然,脖子后已经晒脱了皮,红通通如同下水煮过了一样。
林仙草吩咐小桃打点了常给她们带东西潘婆子二十个大钱,才请动潘婆子现跑了趟药铺,买了几瓶专治烫伤药来,药铺没有专治晒伤,只有治烫伤,反正也差不多,林仙草趴榻上,让小桃厚厚涂了一层,立时觉得脖子上清清凉凉舒服多了,这一通痛一顿累,折腾林仙草半分胃口也没有了,饭也没吃,就趴榻上沉沉睡着了。
傍晚,林仙草七上八下、提心吊胆去请安,王妃象是也累着了,受了礼,一句话没说,就挥手屏退了众人,林仙草长舒一口气,心里暗暗念了几句佛,也不愿跟谁多纠缠,出了正院,直奔回自己小院,赶紧换了件后领敞开些旧衣服,吩咐小桃重又抹了层药,吃了饭,出来站院子里来回晃着腰,眼看着时候还早,干脆先洗了澡,重又抹了药,让小杏包上小赵姨娘打发人送过来茶叶,悠悠晃晃提着往后园寻吴婆子喝茶说话去了。
吴婆子仔细看了看她后脖颈间晒伤,不怎么经意笑道:“还好,不过一点晒伤。”
“可不是!”林仙草嘿嘿笑着说道:“又不是什么要命事,嬷嬷不知道,那会儿啊,我就想,此时正修炼中。”吴婆子‘噗’一声笑止不住,一边笑一边连连点头道:“可不是,这可不是修炼!你倒真是能想开,这人活着,可不就是得时时处处修炼着。”
林仙草拎起细巧红铜水壶,细细沏了两杯茶,捧了杯递给吴婆子,两人慢慢喝了杯中茶,林仙草又冲上第二遍,吴婆子看着林仙草笑道:“宁姨娘怀孕了?”
“嗯,王妃高兴坏了,要不怎么逛了一上午园子?”林仙草挑了挑眉梢,慢吞吞说道,吴婆子抿嘴笑着,过了一会儿才微笑道:“府上添丁,果然是大喜事儿。”林仙草端起杯子,笑盈盈将王妃看望宁姨娘情形一丝不漏,细细说了,看着吴婆子笑道:“您看,宁姨娘这是多大福气噢。”
吴婆子瞄着她,半晌,才叹了口气道:“你真这么想啊?你也想生个儿子?”林仙草吓了一跳,忙拼命摆手道:“嬷嬷这话说,我是什么人自己还不知道?!我可没那份大福,就我这样,要什么没什么,我还是老老实实守着我这条小命,能平安别出事,就是万幸了,我可没有那样福气!”吴婆子一边笑一边点头:“平安是福,就是有人看不明白,不是贪着这个,就是恋着那个,也许也有人身不由已,话又说回来,这是王府,这生不生孩子,谁生孩子,不过看爷心情罢了。”
“咦!”林仙草眨了眨眼睛恍悟道:“要这么说,那宁姨娘这份大福,就真是份大福了!那王爷现想让宁姨娘生个儿子?所以她就怀孕要生儿子!”林仙草话跟绕口令般,吴婆子可听明明白白,却从眼角上下瞄着她道:“凡事前后左右都要想想,这是老夫人话,要是爷宠宁姨娘……这儿子都让她生了,那就先得让她从周夫人院子里搬出来,独院自己住着,这么一处住着,算什么?周夫人是有诰封,那院子是她,回头那院子里真有了个小哥儿,只怕宁姨娘得哭着求着养周夫人膝下。”林仙草楞楞看着吴婆子,好半天才吐了口浊气道:“这都什么事儿啊!?王爷这是心疼周夫人没儿子吧?”
林仙草话跳得很问道,吴婆子却没理她,只闭着眼睛慢慢品着茶,好半天,才悠悠然然开口道:“谁知道,主子心思,下人们怎么能猜得透?那周夫人才多大?往后多少孩子生不得?谁知道呢,爷心思深沉,咱们可猜不着。”吴婆子半闭着眼睛一边说一边笑,林仙草瞅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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