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此毒,再者夏大夫已为我医治了一段时间,颇有成效,若此时换一名大夫,恐是前功尽弃之举。”
慕博仁:“那便请夏大夫住进慕府,我等自当盛情款待,宾至如归。”
慕之明:“融焰军有将士此行随顾将军至京城,住在城郊田庄处,不少将士身上有顽疾,夏大夫五日会去田庄一次,给将士们看病,他并非只照料我一人的大夫,父亲请他回府,未免蛮横了些。”
慕博仁:“夏大夫要去哪,我自会让奴仆备马车送他去。”
慕之明:“但夏大夫是融焰军军医,住在慕府,旁人定要对他言论一番,说他一个军医,怎能以慕府为先。”
顾赫炎:“……”
他和顾缪,可能一周都说不上这么多话。
慕博仁和慕之明不愧是父子俩,你一言我一句,唇枪舌战,最终,竟是慕博仁败下阵来。
龚氏忙见状打圆场:“夫君,我瞧将军府安静,若顾将军不嫌弃,就让离朱住这吧,等离朱身子痊愈后,再接他回府,他早已冠发,在挚友府上住几日,不是什么失礼之事。”
慕博仁刚要顺着龚氏的话说一句‘也好’。
谁知慕之明正色道:“母亲糊涂,我与顾将军已经定亲,怎能说是挚友?”
“你!”慕博仁气得又想打他了。
慕之明双膝落地跪下:“自古以来,婚姻大事皆有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今我与赫炎已有媒妁之言,还望能得父母之命,若父亲母亲不允,孩儿长跪不起。”
顾赫炎生怕他真的长跪,又着急又心疼。
慕博仁:“慕离朱,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慕之明:“孩儿不敢。”
“那还不给我赶紧起来!”慕博仁怒吼,“你要跪,也得是跪在列祖列宗牌前,你能跪在将军这吗?不知礼数!”
龚氏忙去拉慕之明:“好了,离朱,快起来。”
顾赫炎也去扶,慕之明被两人强行拉起。
顾赫炎:“燕国公……”
慕博仁猛咳一声,打断顾赫炎的话:“将军,我适才前来,瞧见庭院青苔小径幽静,将军可否愿意陪老夫走一走。”
顾赫炎:“好。”
慕博仁和顾赫炎离开正厅,厅堂只剩慕之明和龚氏。
龚氏方才不好询问,如今拉着慕之明的手,问他伤势问个没完。
慕之明有些失落地问:“母亲,你是否也觉得,我不应当和赫炎成亲?”
龚氏笑道:“怎么会,娘亲打心眼里替你高兴。”
慕之明松了口气:“多谢母亲,如此我放心不少,希望有朝一日,能得父亲的同意。”
龚氏掩唇藏笑,温柔地笑着说。
“傻孩子,从闽州至京城,你爹他啊,一路上都在翻黄历找良辰吉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