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总要搞点名堂出来才好。
“大哥,我只是和这位少侠同桌吃饭而已……”秦朵儿心虚地向款款走来的青年男子抱怨,小脸通红,眉儿微挑,眼睛水汪汪地朝邱寒渡望去。
“见过少侠,在下秦俊。”他轻轻抱拳,姿态很随意:“舍弟和舍妹如果有叨扰的地方,还请少侠见谅。”
秦俊依足江湖规矩,给足了冰寒冷漠的邱寒渡面子。他见她的身手,绝非平常人等,更非某门某派的招式。出手干净利落,毫无痕迹可寻。
彼时,酒楼里已是围满了人看热闹。酒楼的老板也呼呼哈哈地上来,一脸的为难:“各位少侠……”
秦俊很上道,出手阔绰,给足银两。
邱寒渡冷哼一声,抓起包袱就往外走。刚才设想的情节果然出现了,只是没想到,一来就来三个,立时就将她的饭钱解决了。
她大踏步走出酒楼,马儿已被小厮洗得漂漂亮亮等在门口。她接过缰绳,面无表情朝前走去。
“少侠!等等我!”秦朵儿跑得气喘吁吁,追上来:“你去哪儿?”
邱寒渡冷冷睨她一眼,忽然恶作剧地回答:“我去找聂印。”
“聂印已经出,代表大唯国出使灵国。这一路上,都是鲜花礼炮,百姓官员夹道欢送,阵仗大得很。”回答她的,不是秦朵儿,而是随后跟来的秦俊。
哼,一会儿大唯国,一会儿灵国,到底这戏要演多大?想着,邱寒渡翻身上马,居高临下问道:“聂印朝哪个方向走的?”
“那边,延着此路一直走。此刻他们应该在西郊城外的官道上,刚走不远。”秦俊解释得很详尽,却不忘把妹妹秦朵儿牢牢抓在手里。
秦朵儿一个劲儿地扭啊扭啊扭,跟大哥的手抗争:“少侠,要不我带你去吧……”
邱寒渡连“谢”都没道,猛一打马,向西郊城外狂奔而去。她其实并不知道自己想要干什么,但听到聂印要走,便不由自主追过去。
一年啊,他都为她止了一年的痛。虽然始终没将病毒清除掉,但每次作起来,他总是在她的身边。
风呼呼掠过耳际,马尾在脑后晃荡得厉害。她忽然意兴阑珊,心里想着如果聂印亲自开口找她要情报,她就告诉他吧。
让他拿去领功升职卖钱,都行。但有一点,绝不能给安远乔。只要他答应她这一个条件,她便毫不犹豫地告诉他。毕竟这个世界,她独来独往惯了。
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和一个人相处过那么久的时间。就连安远乔都不曾。
她寂寞的童年,少年,直至长大,都是独来独往。她以为安远乔是不一样的,以后还有大把的时间,与他一起看早晨初升的太阳,看晚霞落日。
其实,都是她一个人的想象。
跟她在一起生活最久最久的,反倒是聂印。
狂奔着,绿树哗啦啦倒退。这条道上已是人烟稀少,偶尔过路的,也是古代马车。
某种诡异的感觉又渐渐袭上心头,凉浸浸的,冷嗖嗖的,她不敢往深里想下去。</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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