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动不动就扒光自己。
字字像钉子一样扎在耳朵里,林清杭低下头,摸了摸林与朦的头发,“吃完了吧,我们走吧。”
林与朦还在跟一块马蹄糕作斗争,乍然听到他爸说要走有些茫然,“还没吃完,饿呢。”
“快迟到了。”
林与朦想了想,明智地放下了筷子,然后对着乐意伸手,又要他抱,林清杭抱他他还不要,非要让乐意来,大有乐意不抱他他就不走的势头。
乐意无奈,由着林与朦像树袋熊一样扒到他身上。林与朦头趴在他肩上,眼睛瞪着莫臻,莫臻回瞪过去,林与朦撅嘴,“丑八怪。”
莫臻想骂回去,但是乐意跟林清杭前后脚出了门,林与朦留给他一个鬼脸后就消失不见,他想了想,没有跟下去,走到卧室床边往下瞄。
林清杭一路沉默,林与朦上了车拉着乐意的手恋恋不舍地让他跟自己一起走,乐意不知怎么拒绝,怕伤了小家伙的心,林清杭探过身子来把小家伙往旁边抱了一下,乐意跟小家伙的手自然分开了,“乐乐还有事,我们先走吧。”
然后对乐意笑了一下,“走了。”
他笑的很勉强,看起来甚至有些卑微,把乐意对于他的不坚固的恨意一下子打的七散八落,心头微微酸着,可很快乐意脑子里又出现个小人,把林清杭做过的事情快速给他过了一遍,那点酸楚立马就没了,乐意跟林与朦说了声再见,头也不回地上了楼。
林清杭车开出去一会儿,突然停到一家超市前面,“林与朦,喝牛奶吗?”
“喝!”林与朦开心地眼睛变成两个小月牙,“我要草莓牛奶!”
林清杭下车,林与朦坐在车上玩手指头,等了好一会儿林清杭才回来,扔给他一杯黄桃酸奶,林与朦瘪嘴,“买错啦。”
林清杭好像没听到,他看着前方被树影点缀的斑驳的马路半天没说话。
车里充斥着烟味。
乐意回到家,看到吹口哨一脸悠哉的莫臻气不打一处来,“你怎么,还不走。”
“我早上没戏。”
“那,也得走。”
“干什么啊,在这儿呆会儿怎么了?是不是刚刚林清杭跟你说什么了,还是你觉得我让他误会你了打扰你俩破镜重圆了?”
乐意无奈,“你非得,这么说话?”
莫臻舔了舔嘴唇,“那不是你赶我走嘛。”
“跟你,说不通。”
莫臻烦躁,他最不愿意乐意提到这点,硬要把他推离到另一个世界,“有什么说不通的,你又要拿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这种狗屁话来噎我是吧,我觉得我俩聊天特聊得来,我觉得我特别了解你特别懂你,我觉得我跟你就是天生一对!”
乐意被气笑了,“你特别,了解我,特别,懂我?”
莫臻只是顺口一说,乐意这样单独捻出来一句问他,好像在嘲讽他不自量力,他既难堪又生气,可是面对的这人是乐意啊,他抱怨抱怨发发脾气还成,哪能真生气,怒气凌空折了,全都返回到他肚子里,闷的他委屈极了。
前一秒还因为挤兑了林清杭而开心,后一秒就变成了现在这副连气都不敢生的怂样。
为什么?
因为他知道乐意不喜欢自己呗。
乐意自己进了房间睡觉,想了想还把门锁上了。锁门声特别响,莫臻听得真真的。
锁上的哪是一扇门。
乐意看起来很干脆的跟林清杭做了了断,但很快就画地为牢把自己圈在另一个圈里面,自己不出来,也不让人进去,甚至你看一眼他都要像护食的小兽一样冲你露出锋利的爪子警告你,哪怕只是看看,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