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却是连行云也不知道公子作何打算。
花无眠没有说话,也没有走到曲寨主的旁边,只是随便挑了一个没人坐的位置坐下,行云立在一旁侍候。
一看见花无眠,曲寨主就浑身不自在,说话支支吾吾起来。尽管如此却还是时不时的瞄几眼过去,谁叫他生的一幅好皮囊呢。换了衣服的花无眠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扫之前的柔美,眉目间是凌人之气,美眸中是淡淡的冷意和魅。
不自在归不自在,现在正在议事,寨主的风范不能丢。于是曲寨主大吼一声:“敢在本大王的眼皮下杀人,真是狗胆包天!”
话音才落,又有一人匆匆跑进来,这次是个报信的山贼。
“大王,军师,不好了,飞鹰寨带了一大群的人来,说是要寨主给个说法。”
闻言,几名当家的都站了起来。
讨说法?什么说法?
知道飞鹰寨要来困龙寨的人只有军师与几位当家的,可等了几天飞鹰寨也没人过来,这一来就要讨说法是怎么回事?
吴且忧收拢折扇,道:“放他们进来吧。”
那报信的山贼没有应声,而是说:“恐怕……不行,还请军师与当家的一道出去看看。”
众人心中不由疑惑,都走出了议事堂。
堂外是一片空地,以往也就摆几个兵器架子,而现在地面上摆了五个担架,上面蒙了白布。五十多名飞鹰寨的山贼手里都拿着兵器,带头的是个满脸刀疤的壮汉,一看见管事的出来就叫嚷。
“你们哪个是寨主!”
曲繁正欲答应,却被军师拦了下来,吴且忧轻轻摇头示意曲寨主不要动。他自己走上前几步,朗声道:“在下就是困龙寨的寨主,阁下这是何意?”他看了眼地上五个担架。
那刀疤汉子脑门上青筋一跳,手上大锤往地上一掷,大吼一声:“掀开!”
几名属下就立刻把担架上的白布给掀开了,当即引来一阵哄闹。
担架之上,赫然是五具尸体。
“困龙寨独占要道,我大哥不过是想分一些好处来与你们商量,你们不答应便是居然还痛下杀手。做得出事情就不要不承认,今日若不能给个说法,我们就血洗困龙山!”
“给个说法!给个说法!”飞鹰寨的山贼纷纷应和。
吴且忧没有搭理那刀疤汉子,反而是走到其中一具尸体的面前蹲下查看情况。尸体面色苍白,嘴唇泛紫,显然是中了毒。眼睛瞪得几乎要掉出来了,指甲中有肉末,与脖子上的抓痕温和,应该是自己抓的。
大概是中毒然后窒息而死。
“我们困龙寨虽然也是一群乌合之众,可敢作敢当,要对付你们这些杂碎哪需要下毒。没准还是你们自己内乱推到我们的头上来了。”二当家不屑的哼声。
飞鹰寨的人死了大哥还被人冷嘲热讽,哪还能忍。那带头的刀疤汉子拿起地上的大锤就挥过来,二当家一个没防备被砸中,生生退后两丈,嘴角有鲜血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