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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Saber,不仅结交丧家之犬,你竟然还认识这般低劣的下贱之物吗?”满是嘲讽的话语毫不犹豫的从吉尔伽美什的话语中吐露,话语中所饱含的恶意语气是说是对阿尔托莉雅的不满,更像是一种针对于吉尔斯的讥讽与鄙夷。
听到这样的话,阿尔托莉雅却狠狠的皱起细眉,对于眼下这样的情况,她只能感到一阵莫名其妙,虽然名为吉尔斯的Caster突然出现带来了微妙的转机,但是,这样的转机既不合时宜,而且还让她隐隐产生一种不好的预感。
“Caster,我想你认错了人了,我并不是你口中的什么贞德。”相对于面对吉尔伽美什的怒目而视,实际上阿尔托莉雅此时对吉尔斯的话语显得冷静而珍重,不管如何,虽然不知道究竟其中还含有怎么样的隐情,但是此时她唯一能够确定的一点,那就是Caster定然是认错了人。
金色的宝具停留在原地静止不动,吉尔伽美什挑起一边嘴角的微笑,斜过的眼角却滑过冰冷的情绪。
吉尔斯却猛地抬头将一双醒目的眼眸动容的对上阿尔托莉雅,情绪远比激动更加的混乱,呈现在他面容上的是类似于愤慨与难以置信,几乎下一瞬间,他就露出满是悲戚的表情,双手紧紧揪住自己的头发,喜怒无常的说出情绪化的嘶吼。
“是我啊!贞德!难道你忘了最忠诚的挚友我吗?啊啊……”
吉尔斯悲鸣的摸样像是陷入了自我的世界中不可拔,下一刻,就用自我认知的想法说道:“我明白了,被神明所抛弃的你一定是不愿意承认这样的现实,啊,世界对你如此不公,比任何人都要对神明虔诚的你竟然会落入如此黑暗的结局,现在还无可救药的沉浸于‘并不是贞德’的想法中企图逃避这样的绝望中,但是啊——不要在逃避了,贞德!你永远都是奥尔良的圣女,法兰西的救世主!就算是神明也无法抹杀你所做下的一切!我会拯救你走出神的诅咒!!”
——法兰西,竟然是法兰西国。
看着吉尔斯的一番激亢陈词,原本神色冷淡平静的阿尔托莉雅敏锐的抓住这个国家名称,一瞬间,从眼底涌现出一种厌恶的感觉,在将近圣杯战争之前,在剑栏之役发生之前,她正打算攻打这个敌国——刻意包庇着不列颠的通缉者,借由兰斯洛特骑士与桂妮薇儿的私情来染指不列颠的政权,这样充满了野望的国家,只要回想起来,就算是阿尔托莉雅也不由露出这样的难看神色。
国与国之间,摩擦与争端在利益面前屡见不鲜,而身为一位王者,更是首先目睹这样残酷的交锋。
阿尔托莉雅会如此,很大程度上,其实是心中怀疑莫德雷德会如此顺利的篡位,迅速导致不列颠政权的分裂冲突,其中有当时正在被她亲征的法兰西参杂,以不列颠后方阵营的混乱来解除法兰西前方不利的战局,从这样的角度上来想,这样的可能性并不低。
不过,从另一种角度上来说,会如此怀疑法兰西,也是阿尔托莉雅为参与剑栏之役叛乱臣民所找的托词,说到底,发誓终生守护大不列颠的阿尔托莉雅对于自己的国家,自己的臣民都宽容而信任,她情愿相信莫德雷德还有那些叛臣都是被法兰西或者其他国家所蛊惑。
因此,正是保有着这样的想法,此时的阿尔托莉雅对语无伦次的吉尔斯感到厌烦之感,但是她也没有刻意的针对吉尔斯,而是用比较严肃而公正的声音说道:“请你适可而止,Caster,我是Saber,不列颠之王,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尤瑟·潘德拉贡之子,并不是你说的什么法兰西圣女。”
“Saber,你真是仁慈的可爱啊。”看到阿尔托莉雅还理智辩解的摸样,吉尔伽美什却忍不住笑出声音,脸上的表情似讽似嘲,又像是什么都不是,好像只是看到了一场极为可笑的闹剧,不过,也因此,一开始对付阿尔托莉雅的兴致也已经消散了开来。
在此时,吉尔伽美什已经松开手,原本插在阿尔托莉雅腹腔之上的树中剑已经化作一阵齑粉消失不见,不过,阿尔托莉雅身上的伤口并没有因此而失踪,鲜红的液体没有了阻碍之物的抵挡,更是汨汨的沿着蓝色底袍倾泻而出,绘画出鲜红的足迹。
“贞德!请你不要称呼自己为Saber,也不要称呼我为Caster。”完全不理会吉尔伽美什的话语,吉尔斯表情动容的看着阿尔托莉雅,看上去也根本没有听进她的话语,整个人的表情显得狂热而扭曲,黑色的长袍在不详的魔力震动下,波澜起赤红的纹络,在周围,若有似无的雾障迷蒙而起。
阿尔托莉雅没有去管还在流淌鲜血的腹部伤口,身形在此时已经站得挺拔,黄金的宝剑在双手之间散发开一阵尖锐的风流,如同旋涡一般,剑气拨弄开她的金色发丝,流露出底下坚毅的表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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