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证据……
“文和,可有办法,让公孙瓒把刘备赶走?!”刘铭立刻询问。
“同窗之谊不亚于血亲,无他,乃关乎个人一生的前程尔。刘备与公孙瓒在洛阳求学期间,两人可谓是形影不离,每天锦袍出行,遛狗逗鸟,关系还是不错的。然而真要公孙瓒放弃刘备,却也不是不可,说穿了还是‘前途’二字。
若刘备的存在,会导致他的仕途就此中断,甚至还会牵扯到他公孙家,那么就算刘备是他亲弟弟也没用了。只是要达到这个效果,只怕主公还需要借另外一个人的刀才行!”贾诩侃侃道来“好吧,我大概知道要借谁的刀了……”刘铭淡淡一笑。
半个月之后,洛阳针对乌桓入侵的问题进行讨论。按照袁阀等门阀联盟的意思,刘铭身为幽州牧,在敌寇入侵之时不在位上,有渎职的嫌疑。因其渎职,而导致幽州遭遇敌寇的劫掠,他这个刺史非常不合格,建议撤换!
很不幸的是,张让和赵忠也在帮腔,两人要整蛊刘铭根本不花一丝成本。
只是随便附和两句,就可以赚取世家门阀的人情,这生意太划算了!
刘宏被说得也有些火气,但他同样知道刘铭与门阀之间的那些龌蹉。正因为这样,他宁愿相信自己的这个弟弟多一些,也不愿意过早的下定结论。
还好,他那么做了。
才相隔一天,刘铭亲自来到了洛阳报捷。
刘宏亲自让他上大殿辩解,而刘铭只让人把五万颗硝制好的人头抬上来。
清一色都是异族的头颅,只是这场面还是有些骇人。
“皇兄,谁说我不在职位上的?若是我不在职位上,攻打上谷、代郡的乌桓人,我岂能一口气杀了他五万人?袁家主远在洛阳,居然时刻关心幽州的情况,刘某还真是受宠若惊啊!”刘铭在大殿上直接耍起了脾气。
看着他那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刘宏却觉得这小子倒蛮可爱的。也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郎,说的应该都是肺腑之言才对。哪里像袁逢这样的老狐狸,一句话都要憋上三分钟,确认没什么问题了才说出来。
“好了,既然汉县侯都那么说了,那就这样好了!汉县侯听旨!”刘宏立刻盖棺定论。
“皇兄,人家还要告状!”刘铭立刻耍起横来。
“好好好,你说,你打算告谁的状?!”刘宏摇了摇头,但眼神却看着袁逢。
到了这个时候,谁都猜得出来,刘铭只怕是要告袁逢的状。
“我要告右北平太守公孙瓒的状,根据我方斥候来报,此番乌桓人南下,完全经过他的领地。可是他完全没有派人来报告我这个刺史,实在是太不把我这个刺史看在眼里了!而且若非如此,我只怕早已第一时间派人前去阻挡,乌桓人甚至都没办法南下攻打代郡和上谷郡了!”刘铭一副委屈的样子说到。
谁也没想到他告的居然是那个人的状,只是这样一来,刘铭却是把卢植等军方一系得罪了。谁不知道,这公孙瓒就是卢植的弟子。
如今告他的状,岂非相当于打他的脸?!
“嗯,有道理!公孙瓒的确是不像话了点!”刘宏也是点了点头。
“可问题又出来了!”刘铭话锋一转。
“又怎么了,你就不能一口气说完么?!”刘宏气乐了。
“臣惶恐……只是臣打算留给陛下您一点思考的余地,而不是光听臣的结论……”刘铭就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好好好,你说,你说得了吧!”刘宏表示自己真的拿这个皇弟没辙。
“后来经过我方查证,公孙瓒一直以抵抗胡人为己任,乃是难得的良将之才。此番乌桓人能够如此顺利南下,只怕不是出自他手,而是镇守边陲的某将领失职或者故意而为,所以臣只望陛下为臣做主,彻查此事!”刘铭终于是把问题,绕到了刘备的身上。
“刘刺史,你也是堂堂幽州刺史,怎么这点小事,也好意思拿到朝堂上说?”卢植站了出来,劈头盖面的就指了出来。
不管是不是公孙瓒的错,只要问题在他那里出现,那他也难辞其咎啊。
“我说卢公,你也好意思说?若非你这个弟子不听我的调遣,我用得着那么憋屈么?若是我直接拿下他,他势必会反抗,到时兵戎相见,不管成不成功,只怕这朝堂诸公,还不一人一口唾沫,把我给淹死?!”刘铭恼怒的大吼。
反正军方一系也不在他的利益圈里面,他怕个球?!
“我说皇弟啊!卢公说的也未必没有道理,公孙瓒是你治下的太守,只要你的理由是正确的,而且有着真凭实据,那么他必须要听从你的吩咐才对。他若是胆敢反抗,那就是忤逆了,你直接砍了他的脑袋下来,别人又能说些什么?这种小事,你内部解决,就别拿到朝堂上来说了!”刘宏给出了结论。
明显,是偏向刘铭这一边的。
其实刘铭之前也提到了一点,那就是地方将领拥兵自重,不听调遣的问题。
最近,刘宏也非常头疼这个问题,进而讨厌这种将领也是理所当然的。
贾诩那家伙,情报来源果然非常可怕……
一切就这样皆大欢喜,至少对刘铭而言是这样。门阀们继续吃瘪,但好歹得到了军方一系的友谊,倒也不算吃亏。
在这件事之中,最吃亏的,还是刘备一人。
刘铭给出了最后通牒,公孙瓒在公孙家和同窗友谊之间,选择了家族。
刘备出奔,好不容易混到一方守将的身份,只能遗憾的放弃。
至于去了哪里,刘铭就不知道了,反正离开了幽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