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悍荇又砍了几颗竹子,宋娇娇也挖了几颗嫩笋,两人就一起下山了。
山路本来就不好走,又被大雨冲毁了,必经之路出现了一个小断崖,地上有杂乱的脚印,不知道谁经过的时候,摔了一跤。
“你先别动。”陆悍荇说。
陆悍荇先跳了下去,把扛着的竹子往地上一扔,走回来,“你跳下来,我接着你。”
宋娇娇不太敢,怂怂地张开双手:“我要你抱~”
陆悍荇眸中略过一丝笑意,上前,掐住她的腋下,把她轻松抱了下来。
宋娇娇双脚离地,体会了一把小时候的乐趣,长大成人后,她再也没有被别人抱起来过。
他们本就男俊女靓,又做这种亲密的举止,在田野中格外引人注目。
村子里的男人大多是非常木讷保守的,除了在炕上跟媳妇有肢体交流,平时很少会关心媳妇,媳妇只是他们的附属品,用来生儿育女的工具,他们打心底里觉得跟女人牵扯太多,有损他们的爷们气概,家里有事,他们也不会跟媳妇商量,有的人家,甚至都不允许家里的婆娘上桌吃饭。
这是爷爷辈传下来的习俗,养活了大山里的子子孙孙,他们没有文化,只知道,只有照着约定俗成的规矩生活,才不会坏事。
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王家村重新出来了另一个异类,比陆远山还要疼媳妇的陆悍荇,盖厕所、修洗澡间、纵着媳妇天天去县城买东西,就光宋娇娇敢对家里的长辈大呼小叫顶嘴这一点,在寻常的人家,早就被一耳刮子揍翻了,庄户人家过日子没有这样无法无天的。ωWW.
男人们都觉得陆悍荇这是吊在宋娇娇的裤腰带上,太没出息,而原本习惯了这种生活的女人们,就跟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一样,忽然醒悟,原来日子还能这样过,原来女人可以被这样宠着。
她们翘首以盼,紧紧盯着陆家的日子,今天路过的王婶闻到了鱼香,明天邻居张嫂闻到了肉味,人家的日子好像并没有因为宠女人而衰败,而是变得越来越红火了。
瞧瞧人家小两口,走个路的功夫,还得互相搀扶着,如何能让人不羡慕。
与此同时,几百米外,正在地里劳作的王招娣,嫉妒的眼睛都红了。
她昨天早上,明明都看到宋娇娇挎着个东西跟沈锦文勾勾搭搭,可等她跑去跟陆大哥说的时候,却被陆大哥凶巴巴地说了一顿,让她不要多管闲事。
“贱人!贱人!也不知道给陆大哥灌了什么迷魂汤,怎么就这么相信她呢!”
她狠狠地踩着地里的庄稼,像是踩着宋娇娇的脸,发泄着心中的不满,一不小心踢到一块石头,疼的她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着脚放声大哭起来。
“陆大哥……呜呜呜,我好疼……”
她的哭声很大,引来了坐在另一块地头休息的宋英。
她刨了一会花生,满身大汗,浑身酸痛,坐下喝水休息会,突然听到有人在哭,边哭边骂,从只言片语中,她猜出对方可能对陆悍荇有意思。
一个泥腿子而已。
她心头先是掠过这个刻板的印象,转而又涌上一些别的念头。
宋娇娇的变化让她警惕,昨天她去县城是为了给妈妈寄信,从邮局出来,她撞到了宋娇娇,一路尾随,发现她竟然在卖东西,向来眼高于顶的大小姐,也会做这种又苦又累又危险的事情吗?
最离谱的是,她明明都举报到派出所了,亲眼看到宋娇娇被扣押走,宋娇娇居然平安无事地回来了。
她感到震惊地同时,一股危机感油然而生,她不能让宋娇娇过得那么顺遂。
她上前,拍了拍王招娣的肩膀,“同志,你怎么哭的这么伤心?”
王招娣见一个知青打扮的人,突然跟她说话,一把拍开她要扶她的手,“你是谁?”
她现在对知青,全然没有一丝好感,一个狐狸精宋娇娇,还有一个险些让她成为杀人犯的宋英,这些当知青的,咋都这么精,这么会害人呢,没有一个好东西。
“我是谁不重要,”宋英笑得很有亲和力,“我只是看到你脚受伤了,过来送你几株草药。这是消炎止痛的……诶呀,我怎么误摘了这种……你可千万不能吃啊……”
她一副讳莫如深的表情,红着脸,就跟丢烫手山芋一样,猛的把一株长相普通的草丢到了地上,却恰好丢进了王招娣的怀里。
王招娣拿起那棵草,好奇地问道:“为什么不能吃?”
见她傻乎乎的迈入圈套,宋英脸上的笑容越发真挚,“这叫听话草,是女子用来跟男子大胆求爱用的,只要男子吃下,就会对女子言听计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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