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太指着胡红玉的鼻子,破口大骂:“我告诉你个小浪蹄子,你爱去哪去哪,愿意回娘家是吧?那你就一个人回去!休想带我金孙走!冬宝,你今天就给我把这贱人休了,你放心,等位置腾出来,娘立马给你说个更好的!”
胡红玉彻底气狠了,人家都说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这老太婆一个当婆婆的,张口闭口撺掇自己儿子休妻,既然如此,也别怪她不客气了。
她举起一个大陶盆猛地往地上一砸,都别活了!
“街坊邻居都来看看啊,我老婆婆要让她儿子休了我,我没法活了……”
胡红玉见到什么砸什么,如同脱缰的野驴一样疯狂。
王老太心疼的滴血,“你个天杀的!给我住手!都是钱啊!这都是钱啊!”
王冬宝上前阻拦胡红玉,反被挠了两爪子。
王老太看着儿子脸上的抓痕,彻底疯了,尖叫着要跟胡红玉拼命,两个女人扭打在一起,你撕我头发,我踹你肚子,一时之间,鸡飞蛋打,满地狼藉。
老王头蹲在墙角抽旱烟,头顶几根稀疏的白毛随风摇曳,仿佛一下子衰老了十岁,绝望地叹出一口气。
好端端的日子怎么过成这样了呢?
明明之前,他们是村里最羡慕的人家啊。
在老王家乱成一锅粥之时,宋娇娇也是一个头两个大。
陆老爹发病发的突然,嘴唇发紫,不省人事,真是把她吓了一跳,好在乡亲们都很给力,帮她去大队借了一辆板车,以最快的速度,将陆老爹送去了县医院。
得到消息的陆悍荇等在门口。
见到一行人呼呼啦啦涌进来,几乎是瞬间锁定宋娇娇的身影。
小脸苍白一片,可见是吓坏了。
陆悍荇将陆远山搬到病床上,见无人注意,偷偷握了握宋娇娇的手,“别害怕,有我。”
看到男人的瞬间,宋娇娇一直飘忽的心脏,好似落回了实处。
他就是有这样的魔力,仿佛只要在他身边,她就什么都不用操心。
医生做完了初步的检查,一脸沉重道:“病人情况不容乐观,县医院的手术条件有限,保险起见,最好尽快转到市人民医院,安排手术。”
“我们会考虑的,谢谢您了。”陆悍荇将医生送出去。
王夏荷坐立不安,惶恐无措,无意识地死死抓着宋娇娇的胳膊,“娇娇,咋整,你说这可咋整啊。”
宋娇娇看着病床上的陆远山,他脸色灰败,仿佛跟前世那个躺在棺椁的身影逐渐重合。
“我不会让爹出事的。”宋娇娇斩钉截铁地说,安抚了王夏荷几句,然后也走出了病房。
她重生回来,是为了改变身边人的结局,若是不能救活陆老爹,那她更谈何救哥哥,救陆悍荇,救她自己?
活人不能让尿憋死,这病对一般家庭而言,确实是晴天霹雳,但对她来说,倒也没有那么大压力。
来的路上,她就打算好了。
她掌管着陆家的财政大权,不到两个月,已经攒了一万多,剩下的钱,她准备去跟生意合作方预支点款项。
那么剩下的也就是医生的问题,在医疗条件相对有限的前提下,主刀医生多一分经验,陆老爹就多一分活命的希望。她记得后世有一位被誉为“心脏病学之父”的陈竺院士,在七十年代崭露头角,可他在千里之外,该怎么请到他为陆老爹主刀呢?
宋娇娇首先想到的是在京市长征医院做医师的二哥。
宋娇娇来到电话亭,谁知往家里打了三次,都没有人接电话。
她灵光一闪,打去了三哥学校保卫处。
等了一会,电话里边传来三哥宋禹晏跳脱欢快的声音,“小妹!你终于舍得给我打电话了!想哥哥我了吧?快,多喊两声哥哥我听听。”
熟悉的声音跨过万水千山,通过一根细细的电话线,传进宋娇娇耳朵里,血缘关系就是这样神奇,不受时间跟地点的限制,总是能轻易地唤醒人心中最柔软的记忆。
“三哥~”宋娇娇几乎是瞬间哽咽出声,想忍都忍不住。
她实在是太想念哥哥了,这一次,她绝对不会再害他们。
“小妹你别哭啊!谁欺负你了?到底咋啦!你倒是快说话啊!你是不是想急死小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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