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娇娇察觉到了空气中的火药味,急忙站出来说话,缓解气氛,“我来给大家介绍一下,爹,这是我二哥宋舜瑾,他听说您病了,特意赶来看望您。”
陆远山面上露出喜色,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原来是宋丫头的哥哥,快点坐,咳咳……”
他刚一活动,心脏牵连着肺部,就开始重重咳嗽。
宋舜瑾也不是尖酸刻薄的人,心里再怎么有情绪,也不会迁怒到病人身上,这是一个医生最基本的素养。
“您先躺着吧,小妹,你跟我出来一下。”
宋舜瑾当先走了出去,背影,充满杀气。
对上陆远山担忧的神色,宋娇娇安抚道:“爹,您别担心,我哥就是坐车坐的有点累,我先出去一下,一会就进来陪您。”
“去吧,好好跟哥哥说话,别吵架。”
目送着宋娇娇关上房间门,陆远山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
“爹,您怎么又叹气呀?嫂嫂说过,人不能总叹气,会败掉福气和运气的。”
一旁的陆平安趴在床沿上。
陆远山摸了摸他的头发,眼神很深邃,“一个人的福运都是有定数的,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老天爷要收走你的命,再怎么挣扎都是徒劳的,平安啊,你懂吗?”
陆平安呆愣愣的摇头。
陆远山又叹了一口气,没有再说什么,望着窗外明亮的太阳出神。
只瞧宋丫头哥哥这一身气度,就绝对不是普通人家能养的出来的。
都怪他这个老东西,半死不活,拖累了阿荇,都怪他啊……
陈竺微微抬头,看了眼颓废黯然的陆远山,又再次沉浸在书的海洋里。
他只相信,人定胜天。
刚出门,宋舜瑾就忍不住了,“那么多青年才俊你都看不上,结果嫁给这么个玩意?”
这么个玩意?
宋娇娇有点懵,反应过来后,好笑道:“二哥,是你误会啦。那青年叫陈竺,也是一位很厉害的医生,等会我介绍你们认识。我嫁的人叫陆悍荇,他有事出去啦。”
看着小妹一提起那野男人,就露出一副乐陶陶的表情,宋舜瑾这个做二哥的,怎么看心里怎么不舒服,一口白牙差点咬碎,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这个傻姑娘!
“将病重的父亲,跟如花似玉的媳妇丢在招待所,他一个人不知道跑去哪里逍遥快活了,到底算什么男人!”
“二哥!”宋娇娇跺了跺脚,“你怎么能这么说他呀。”
宋舜瑾冷哼一声,气不打一处来,“宋娇娇,你到底知不知道,你什么身份,他什么地位?
你外祖父是某军区司令,你大哥三十出头就有了副团军衔,你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二哥,年纪轻轻,就是国内首屈一指的医院的主任医师,未来前途无量!你三哥正在顶级大学上学,还有你亲爹好几个工厂的家产。
这随便单拎出哪一个来,都是普通人无法企及的,那个叫陆悍荇的臭小子,拿什么娶你,凭他一贫如洗的家业,还是一事无成的人生?”
几米之外的楼梯口,揣着一袋热腾腾豆花的陆悍荇顿住脚步。
娇小姐爱吃糖,他特意让老板多放了点红糖,白白的豆花,配上红红的汤汁,晶莹剔透,特别好看,想到娇小姐甜甜的笑脸,他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干劲。
他怕豆花凉了,索性揣在怀里,一路紧赶慢赶,快到病房门口了,豆花还跟刚出锅一样,热烫烫的。
但他此时的心口,却仿佛破了个大洞,嗖嗖地往里灌着冷风,从未有过的寒凉刺骨。
他甚至有些绝望,感到窒息,坚定的信念不断被动摇。
他从前想过娇小姐的家庭情况好,却没有料到两人的差距如此之大,他甚至都没有信心站在宋家人面前,堂堂正正地拿出早已经在心里演练过千百遍的承诺,“请你们把宋娇娇嫁给我,我会用我的生命为代价,换她一辈子安康喜乐。”
但原来,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他的生命如此的不值一提。
宋舜瑾的苛责还在继续,他觉得自己身为一个年长几岁的前辈,有责任有义务,把一些事情,掰开了揉碎了,好好跟鬼迷心窍的妹妹讲一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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