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勇跟铁柱两人,从早上八点一直等到中午十二点,仍是没有见到刘老板的人影。
在无遮无掩的路边,吹了一上午的冷风,又冷又饿,愤怒跟不平也跟着蹭蹭往上涨。
他们可是来帮助刘家铲除竞争对手的好心人,不把他们奉为座上宾就罢了,还如此冷遇他们,就连个看大门的,都时时朝他们投来异样的眼神。
真是不能忍!
铁柱不顾吴勇的阻拦,怒气冲冲要硬闯刘家砖窑厂。
“你给我放开,我要见你们老板,我有要事跟他说!”
“吵什么吵什么!不知道老板正在面见贵客,你是怎么看门的!”
闻讯赶来的管事,瞪着保安怒斥。
保安也十分的委屈,苦着脸辩解,“陈管事,真的不是我躲懒,我是赶也赶了,骂也骂了,可这两个要饭的,非说有重要的事情跟老板说,赖着不走,我也实在没办法了。”
“你说谁是要饭的!”铁柱攥着拳头。
管事也看出来了,这俩人估计是斧头帮的混混癞子,想进来蹭吃蹭喝打秋风,毕竟类似的事情没少发生。
要是按照往常,为了不节外生枝,他也乐意把混混请进去,无非是给点大团结打发了,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真把这群混混给惹急了,对他们家的生意也有影响。
不过现在嘛,刚才刘老板特意叮嘱,书房里的贵客,十分的重要,不能出丝毫纰漏,管事就懒得跟这俩地痞流氓虚与委蛇。
真是群贪心不足蛇吞象的主,前两天刚来闹过事,今天又来占便宜。
管事大手一挥,旁边几个壮如牛的小工,立刻如饿虎扑食一般,朝着铁柱跟吴勇两人扑去。
“给我把这两人轰出去!”
铁柱一个乡下的愣头青,哪里见识过这架势,立刻就慌了。
这时,吴勇站出来,舔着脸,赔着笑,低头哈腰,将“奴性”二字,诠释的可谓是淋漓尽致,“在下吴勇,见过陈管事。实在不知刘老板有贵客到访,冒昧打扰。可我们找刘老板是真的有事,有人想抢贵砖厂的生意!”
管事见吴勇态度挺好,脸色也稍微好了几分,“谁这么不知死活?”
“这个……”
吴勇心里疯狂打小算盘。
卖好是门艺术活,得去刘老板面前卖,才能利益最大化,刘老板一个高兴,说不定就能赏赐他不少好处。
还有那个贵客,管事如此紧张,贵客的身份肯定不容小觑,跟刘家砖窑厂往来的,又能是什么简单人物,只要攀附上,对方指头缝里漏出来的,都足够他吃喝不愁了。
想到此,吴勇脸色越发谄媚,“事关重大,一句两句说不清楚,要不我们还是当面跟刘老板说吧。”
陈管事也懒得跟这俩人扯皮,他还得回去,静候老板差遣,款待贵客呢,这眼见就到饭点了,可耽搁不得。
陈管事随便点了个人,“你,领着他们去西偏房等着。”
吴勇跟铁柱心满意足走了。
看着两人的背影,陈管事越想越眼熟。Μ.
吴勇?
不就是那个给人家盖房子也不好好盖,整天只知道偷鸡摸狗的庄稼汉?
圈子就那么大,多少也听说过几句笑话。
说起来,今天到访的贵客,好像跟吴勇是一个村的?
宋娇娇带着曹大锤,来到刘家窑厂,一路上可谓是畅通无阻,被奉为座上宾。
刘家窑厂的规模不小,毕竟供给一整个县的砖瓦,院子很大,栽了不少树,三五成群的工人,正坐在树下休息,干活的是少数,斜后方堆积的砖瓦成山。
宋娇娇心里有了点成算。
管事恭恭敬敬请宋娇娇进书房,“两位请,我们老板在里边等着您。”
边说着,边掀开门前挂着的厚厚毛毡。
宋娇娇略一颔首,抬步走了进去。
房间的布置能反映一个人的性格特点。
门后摆着两棵发财树的盆栽,桌子上各种铜钱小玩意不胜枚举,冲门的墙上挂着“财源广进”的书法作品,旁边则贴着一张财神爷的巨大画像。
真是,又雅又俗。
宋娇娇在不动声色观察环境的同时,刘老板也在光明正大,打量着宋娇娇。
刚才管事转交给了他一张纸,看到上面内容的瞬间,他就坐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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