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娇娇的长相,如果算得上吓人的话,那世界上恐怕就没有好看的人了。
尤其在温暖火光的映衬下,她原本就过分好看的脸,简直耀眼的不像话。
见少年人呆愣在原地,湿漉漉的狗狗眼溢出水光,好似要被她吓哭了。
宋娇娇后知后觉察觉到不对劲。
要给她聘的这个小管事打分的话,满分十分,毫不夸张的说,可以打个九分。
郑筠心人品好,能力还强,虽说年纪不大,但是足够聪明,懂得变通,只上手了一个多月,就让她的砖窑厂走上正轨,把工人们也管的服服帖帖,给她省了不少事,而且话少,还不贪心,简直不要太好用。
唯一的一点,就是有些生人勿近。
不少工人都跟她吐槽,说郑筠心难接触,看不起人,谁靠近他三米之内,都会挨上几记眼刀子,就跟他们是什么脏东西一样,很伤人自尊。
宋娇娇却觉得有些夸大其词了,郑筠心在她面前,明明就是个很乖的小孩,就是有些寡言少语罢了,哪有那么夸张,比如现在,两人之间的距离肯定在三米之内。
所以说应该是工人们误解他了,本就是敌对的关系,工人们告黑状也可以理解,但是不妨碍宋娇娇更可怜郑筠心,估摸着是之前在斧头帮经历的那些黑暗,导致他很没有安全感,不想跟旁人接触……
那她刚才的举动,在郑筠心眼里,是不是相当于骚扰?只不过是碍于她老板的身份,不好意思太直接?
想到这,她收起脸上的戏谑,拉开安全距离,诚恳的道了个歉,“刚才我开玩笑的。”
见少年眼里的雾气更重了,好像要被她欺负哭了,宋娇娇整个人都有点不太好了,将外套往他怀里一放,尴尬地站起来,“我先去睡觉了,你烤干衣服,也尽早休息吧。”
看来以后要掌握好跟郑筠心相处的距离,敏感脆弱的少年,真是好可怜。
郑筠心愣愣地看着宋娇娇的背影,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想解释,又不知道从何处开口。
宋娇娇走了两步,一回头,对上少年快要碎了的眸光,心里的愧疚越发浓厚,“你掌心的伤口好像裂开了,我刚才在外面采了点止血的药,你嚼烂后厚敷在伤口上,会好受些。”
本来她想让曹大锤跟着她去京市的,不过临出发前,曹大锤突然上吐下泻,频频跑厕所,也不知道吃坏了什么东西,于是她只好带着刚替她挡完刀子、伤势未愈的郑筠心出来了。
是她把郑筠心领出来的,她就不能让他出事,更何况,刚才要不是郑筠心救她,以她自己的力量,想要解决掉身强体壮的醉汉,至少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郑筠心原本可以不回来的,可他冒着生命危险,也要把醉汉引开,几次三番的救命之恩,她不会忘,她是那种旁人对她好,她就会加倍还回去的人,心里打定了主意,郑筠心这个弟弟,她算是认下了,她一定要帮他走出心理阴影。
她带着这个念头睡下,郑筠心默默地抱紧了怀里的外套,蜷缩进角落,任由衣服上暖人的温度,温暖他冻僵的四肢百骸。
外面狂风暴雨,可他心里是甜的。
暗恋是不为人知的风吹草动,是一个人的兵荒马乱,更是控制不住地在意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像个卑劣的小偷,躲在阴暗的角落,默默的窥伺着。
她善意的施舍,或许是无心,但是他不在乎。
他本就是生长在污泥里的一颗杂草,从头到尾,烂到了骨子里,他知道自己脏,身体脏,心里更脏,可正是因为脏,他才发疯一样向往美好,只要被他抓住了一束,他到死都不会放手。
只是这样默默守护着,就已然心满意足……
枕着美梦,一夜到天亮。
下过暴雨的清晨,空气十分清新,混杂着泥土的清香,涌到鼻腔里,有股说不出的感觉,不知名的鸟啾啾作响。
宋娇娇昨晚睡得并不安稳,毕竟周围危机四伏,潜藏的危险随时可能爆发,天一亮,她就起来了。
从车上带来的食物跟水,勉强够三人吃一顿,要想不饿死,必须得赶紧找到出路,继续呆在山里也不安全,谁知道幕后之人还有没有后手。
好在她运气还不算太差,出去找路的时候,遇到了一位上山的村民,试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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