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堂姐,你刚才嘴上说的好听,想必送奶奶的礼物,一定十分贵重吧。”宋诗晗扯着嗓子,阴阳怪气。
托她瞎嚷嚷的福,原本正在吃席的人,还真被吸引过来了注意力,对宋禹晏呈上来的那好几个礼盒,都充满了好奇。
随着礼盒一一被打开,露出庐山真面目。
大哥送的是被称为软黄金的山羊绒的护膝,二哥送的是一套国外最先进的血压测量仪,三哥送的是一套翡翠首饰,都是不出挑,也不会出错的寿礼。
宋娇娇暗自点头,明白这些礼物,肯定是一向妥帖细致的三哥准备的了,他们兄妹几人,虽说一向跟老太太的关系并不亲厚,但是该有的礼数,从来就没有落下过,绝对不会留下落人口舌的机会。
想必为她准备的礼物,应该也大差不差了。
然而,当宋禹晏打开最后一个礼盒,“这是小妹送奶奶的……”话还没说完,声音就戛然而止。
甚至下意识就要把盒子扣上。
早就有准备的宋诗晗,岂会放过这个好机会,先一步将盒子抢了过来,“让我看看堂姐送奶奶什么好东西……天呐!竟是一块钟表!堂姐,你是要给奶奶送‘终’不成!”
说完,她就愤怒地把盒子甩到了地上。
一块石英手表骨碌碌滚进了众人的视线。
倒吸气声此起彼伏,所有人都为之色变,下意识朝着坐在上首位置的老寿星看去。
只见老太太面沉如水,死死抓着拐杖,整个人的气势十分的压抑,冰冷至极地朝着宋娇娇瞪去。
人活七十古来稀,相比于老家的那些人,她已经算得上是长寿了。
她一向十分自傲,并将这些归功于自己这个老祖宗当的好,宋家的列祖列宗在天保佑她。
而现在,却有个小辈,在她的寿宴上,诅咒她,她如何不生气,不心寒,她倒想问问,她到底有哪点对不住她!
老太太气的呼吸急促,秦爱华哎呦喊了一声,“娘!您可千万别被气出好歹来啊!”她着急忙慌拍着老太太的后背,又对宋娇娇说:“娇娇啊,还不快跪下来给老祖宗认错。”
一旦跪下,这口黑锅就算彻底扣到她头上了,将会伴随她一辈子。
宋娇娇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轻易下跪。
可不下跪又能有什么用,在场那么多人,又有几个相信她的?
“她之前不就把老太君气进医院了?”
“也不是小孩子了,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啊,有这种小辈,真是造了孽了。”
“依我看,这种人就不该让她进宋家的门,直接赶出去完了,不孝长辈,有违天和哟。”
宋禹晏看着地上的石英表,在灯光的照射下,好似散发着凄凄寒光。
他浑身僵硬,一时想不通事情为何发展到这般田地,这些礼物都是他亲手准备的,小妹送奶奶的明明是一件貂毛围脖,怎么会变成表?
这礼物他并没有假以他人之手啊,只除了来的时候,他拿不过来,小妹帮他搭了把手。
宋娇娇正飞快地想着对策,心知今天如果不把这件事解决好,那她刚变好几分的名声,将会变得更加臭不可闻。
冷不丁察觉三哥朝着她看了过来,眼神十分晦涩,她心脏一咯噔,浑身都开始发寒,不是吧,三哥不相信她吗?
老太太摊在椅子上,闭着眼,不停地大喘气,一副快气到昏厥的模样,而周围一圈人围着,除了让空气更加不流通之外,没有一个中用的。
宋娇娇想挤进去,给老太太做急救,冷不防被人推了一把。
秦爱华皱着眉怒视着她,“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捣乱,真想把老太太气死不成?”她挤开宋娇娇,扭头朝着宋英喊,“来,快来搭把手,把你奶奶送医院去。”
“等等。”
突然响起宋禹晏的声音。
他从地上缓缓站起来。
骨节分明的手指捏起那块手表,表盘已经被摔碎,裂纹如蜘蛛网一般蔓延。
“表带上有磨痕,说明手表被长时间佩戴过,只要找出手表的主人就好说了,这盒子里的东西被人替换过了。”【1】【6】【6】【小】【说】
宋诗晗反驳:“你又没有亲眼看到有人替换,凭什么这么轻易下结论?”
“就凭这份礼物是我准备的,盒子里原本装的应该是一条围脖,既然问心无愧,敢不敢让我搜一下房子?”宋禹晏眯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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