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
陈清一下子就被这句话给噎住了。
好好好。
长这么大,头一次被人说丑。
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以往碰到的哪个男人,不都跟狗一样,缠在她后边,恨不得连她吐出来的口水,都得尝尝咸淡。
不过她倒也没太生气,也不知道是今晚的夜色太好,还是风太温柔,她突然也觉得有些累。
揉了揉鼻子,嘀咕了句,“真是不解风情。”
陆悍荇见她终于消停下来,没再试图用那双眼睛继续做挑衅他忍耐力的事情,也就没那么多闲工夫,管不相干的人心理活动怎么样,他现在就只想知道一件事:“她的情况怎么样了?”
她指的是谁,不言而喻,当然是睡在屋里头的小美人了。
“她……”
刚开了个头,陈清就顿住了。
因为她发现了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
跟面前的男人认识的时间虽然不长,但她可太清楚这男人有多么难搞了,就是块又臭又硬的粪坑石头!
心智简直坚毅的可怕!不管是信仰,还是挚爱,都没有一点可以让她钻空子的地方了。
她最讨厌这种人了,内心强悍到极致,仿佛没有短处一样。
不仅对她的美貌视若无睹,就连她引以为傲的奇技淫巧,在他面前,都跟失效了一样,派不上一点用场,每次都让她十分挫败。
整天板着一张棺材脸,就跟旁人欠他钱一样,好不容易见他失了往日的稳重,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焦躁,这不得好好拿拿乔啊。
陈清咳一声,“先给我来根烟。”
陆悍荇眉心直跳,扔给她一根。
陈清顿时就有点飘了,甚至想让他帮忙点上,结果一阵冷风吹来,头脑瞬时清醒,抬头,就对上男人黑沉幽邃的视线,仿佛在说,“再敢拿正事开玩笑,你就给老子等死吧!”
真是好日子过久了,皮也松了,她居然忘了这活阎王,在雇佣兵圈子里的铁血手腕,居然敢撩拨,真是不要命了。
来之前,前辈千叮咛万嘱咐,龙有逆鳞,撩拨不得,她怎么就忘了呢。
陈清顿时烟也不敢抽了,乔也不敢拿了,生怕跟说晚了一样,语速极快地开口。
“小嫂子身体倒是没大有情况,就是失去了记忆……”
陆悍荇神情肃穆,点点头表示早就知道了这事,让她继续说。
说起了正事,陈清脸上戏谑全无,拧着眉,徐徐将自己观察到的情况,和盘托出。
小嫂子的情况十分复杂,说她完全失去记忆了吧,可是她又记得自己的哥哥,可说她没失忆吧,她的描述又都是错乱的,贯穿不起来,就像是被人硬塞进去了一部分。
而且多梦头疼的症状,真的很像她知道的一种成瘾性药物的副作用。
“她的大脑应该被下了一种禁制,密码就是输入进去的一道口令,只有执行完这道口令,她才能得到解脱。”
陆悍荇黑眸一亮:“口令是什么?”
陈清有些说不出口,但人命关天,容不得她隐瞒,“杀掉仇人。”
“仇人?”陆悍荇皱眉思考。
只要娇小姐能够康复,她的仇人,有一个算一个,都别想善了。
但陈清接下来吐出来的话,却让向来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男人愣住了。
“她的仇人,是你,陆悍荇。”
陆悍荇高壮的身躯,似乎被轻微的小风,吹得摇晃了几下,他不敢置信地说:“你说什么?”
任谁知道往日至死不渝的爱人,变成了不死不休的仇敌,都会觉得难以接受。
可他是知道眼前这女人的本事的。
雇佣兵杀手榜的前十,俗称鬼手,靠的就是一手出神入化的催眠奇术扬名立万,要不然他也不会花心思,把她整来给娇小姐看病,她说的话,很大可能是真的。
但是这又怎么可能呢?
他把自己的心挖出来,捧给娇小姐都不够,又怎么可能会做伤害她的事情成为她的仇人呢?
他的思绪好像陷入了僵局,脸上也浮现出痛苦的神色。
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越是关心越容易生乱。
“我刚才也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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