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娇娇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
明明男人胳膊上的伤口,都被水泡的发白了,可仍旧血流不止,不管她怎么用白酒擦拭消毒,新涌出来的鲜红的血,都会将纱布染红。
她咬紧了唇,动作愈发小心谨慎。
而陆悍荇就一直紧盯着她,瞧不够一样,眼神仿佛都要融化在她脸上。
她一颦一笑,都是那么牵动着他的心弦,尤其当她的情绪是因为他而产生波动,就更让他感到心动。
他抬起没受伤的那条胳膊,正要帮她将耳边散落的碎发,别在耳后,却是突然动作一僵,举起来的胳膊倏地就掉了下去。
宋娇娇只感觉耳边掠过一道风,偏头时,恰好撞上男人敛在一起的剑眉。
他蹙着眉头,好像有点难受,还没等她询问出口,就见即使伤成这样,都没吭一声的男人,突然眼睛一闭,晕了过去。
疼晕了?还是别的?!
“你怎么了!喂!你醒醒啊!”她六神无主地叫喊。
从未有过的慌乱,像潮水一样席卷而来。
她身体一瞬间都僵硬的仿佛不是自己的,双腿双脚都不再听从使唤,只能凭借本能意识扑到他身上,扶住他往侧后方倾倒的身体,连自己的膝盖撞到凳子一角,都全然顾不上。
可两人的体型差真的太大了,他的手臂,甚至要比她的小腿还要粗壮,她根本拖不住他,只能任由身体下滑,索性垫在了他的下边。
然而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原本陷入昏迷的男人,仿佛撑着最后一口气一般,手臂搂住她的腰,将两人的方向调转,眨眼间,她就坐在了他的身上,毫发无伤。
而再去呼唤他,却发现他又昏迷了过去。
无比的酸涩从心口,涌到眼角,她红着眼眶,去掐他的人中,然而这一次,无论她再如何呼唤,男人都躺在地上,紧闭双眼,无声无息。
她的哭喊声带了绝望。
门外陈清问了一声,紧接着,就推开门跑了进来。
一看到屋内的场景吓了一跳。
水盆倒了,满地都是血水。
而宋娇娇抱着陆悍荇的头,坐在地上,哭的跟个泪人一样,脸上的绝望能叫人心疼死。
这对苦命的鸳鸯啊……
只来得及感叹这一句,陈清就赶紧大步跑过来,先让宋娇娇将陆悍荇放平躺,然后观察眼球状况以及伤口情况。
最后得出结论。
“他这是中了毒。”
“中毒?!什么毒?严不严重?有没有生命危险?你救救他,你快救救他啊……我求求你了,他千万不能出事啊……”
宋娇娇慌乱地像个无助的孩子,大脑一片空白,什么理智思考都没了,只知道扯着陈清的衣角,一个劲求她救救他。
正在进行急救措施的陈清动作一顿,回头,向来妩媚风情的上挑狐狸眼,此时染上沉沉的凝重。
她定定看了一眼明显方寸大乱的宋娇娇,突然开口问了一句,“你为什么不想让他出事?”
向来嬉皮笑脸的人,一旦严肃起来,总会给人一种,事情特别严重的感觉。
对上陈清那双过于黑亮的眼睛,宋娇娇犹如被兜头敲了一闷棍。
是啊,她为什么不想让他出事呢?看着他伤重晕倒,她的心为什么这么难受呢?甚至就连头都前所未有的刺痛了起来。
明明他们才只认识了几天而已啊,明明他们除了彼此的名字之外,都不了解对方的事情的啊……
所以,心,到底为什么会这么疼呢?
尖锐的疼痛突然就像海啸一般席卷而来。
脑子像是扎上了数万根钢针,千疮百孔,痛不欲生。
她抱头蹲坐在地上,甚至哭都哭不出来,就连呼吸都成了奢望。
看着大张着嘴,像是搁浅的鱼一般,大口大口呼吸的宋娇娇,她就那样团抱成一小团,瞧着都快要碎掉了。
陈清实在是不忍心,再刺激她,叹了口气,或许陆悍荇的坚持是对的,动用一些外在手段,贸贸然去诱导或者唤醒之前的记忆,对宋娇娇而言,真的有益无害。
还是顺其自然吧。
老天爷总归不会让有情人不成眷属吧?
应该不会……
收敛思绪,陈清将全部注意力,都投放在救治陆悍荇身上。
等根据病症分辨出毒药后,真是吃了一大惊,中了这种阴险毒辣的药,居然还能把孩子成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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