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赌就赌。我要是赢了,你就得放了我。”宋娇娇说。
赫尔曼在心里笑她天真,轻松恣意地抿了一口红酒,反正这会也没什么事,也就不介意让她做个明白鬼。
“知道一开始,为什么派你去辛德里的庄园吗?因为你是那一批人里,唯一的一个东方长相。哦,亲爱的上帝,瞧瞧,多么精致秀美的脸庞,多么乌黑油亮的头发,简直跟梦露夫人一模一样。”
“梦露夫人?”她眉头一皱,意识到事情并不简单。
“你亲爱的伯爵大人没有跟你提过他的母亲?”赫尔曼似乎是有些吃惊,嘴角微微上挑着,看起来,更像是嘲讽。
“也是,他又怎么会跟你提起那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呢!”
水性杨花?
这个词语,像一根刺一样,扎进宋娇娇的耳朵里,她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
尤其是赫尔曼此时的状态。
他勾住她的一缕头发,撩起到鼻端,微阖着双眼轻嗅,脸上露出陶醉的笑容,有些变态。
可是,突然,毫无预兆的,他眼睛里流露出一抹浓郁的恨意,如有实质一般的黑雾,里边好似还夹杂着滔天的怨气,怨气和恨意都像魔鬼,能轻而易举摧毁一个人的心智,掌控一个人的情绪。
而此时,赫尔曼就好像被怨恨绑架了,陷入了回忆的泥淖,痛苦挣扎着开始宣泄。
而从他的只言片语中,她知道了一个秘密。
赫尔曼是辛德里同母异父的哥哥!两人的母亲,都是梦露夫人!
在赫尔曼三岁之前,他优雅端庄的母亲,和父亲十分恩爱,他有一个幸福的家庭。
可是随着一起意外的发生,他的母亲突然不见了。
父亲骗他说母亲死了,可他一点都不相信,因为他去游乐场的时候,见到了一位夫人,明明长得跟母亲一模一样,那就是他的母亲,他的母亲没有死。
但为什么,母亲不愿意认他了呢,而且母亲身边还带着一个比他小一些的男孩,母亲温柔地抱着他,还会冲他笑。
那是自己再也没有享受到的爱。
所以从那一天开始,他就暗中留意起了那个男孩。
而随着长大,他终于搞清楚,他的母亲根本就没有死,只是被父亲送给了辛德里老伯爵。
母亲跟辛德里老伯爵生儿育女,完全遗忘了,在不远的地方,她还有一个可怜的儿子。
如何能不怨恨?
怨父亲为了权势跟财富,不惜牺牲掉自己的妻子?
怨母亲有了新的家庭,就再也想不起自己另一个儿子?
他该怨他们,更该怨恨那个夺走了他全部的母爱,破坏了他的家庭和人生的同母异父的弟弟!
所以,从那一天开始,他就立志,不会让辛德里好过!
而这一天,终于到来了。
一想到马上,他就能置他于死地,他就忍不住兴奋,兴奋到浑身的血液都沸腾燃烧,止不住地颤栗。
这幅模样,实在是太过于吓人,跟个疯子一样,而疯子最让人难以招架的,就是不会按照常理出牌,让人防不胜烦。
宋娇娇没有再刺激他,而是索性闭上了眼睛,一不看心不烦。
实则背地里,背后的双手正在不断地忙活,掌心的隐蔽处,是她在犄角旮旯发现的一块小石子,尖利的角正好适合割绑在手上的绳子。
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她必须得赶在伯爵大人到来之前,逃出去。
不管如何,她都不会拖伯爵大人后腿的,如果因为她的缘故,导致伯爵大人有生命危险,她一定是不会原谅自己的。
随着时间的流逝,太阳正逐渐消失在海面上,天光越来越暗,只剩下热烈的火烧云,还挂在天边。
而当最后一丝光亮消失的时候,一个穿着军装的男人,突然出现在了视野之中。
赫然是穿着一袭漆黑大氅的伯爵大人。
他英俊深邃的眉眼,覆盖着一层寒霜,深沉的眸子,变成了晦涩的暗色,整个人的气场,都像是一把即将出鞘的尖刀,凛然威风,震慑力十足。
那杀伐果决的眼神,目空一切的矜傲,简直让赫尔曼恨得牙根痒痒。
赫尔曼冷笑,“还算是有几分胆量,竟然真敢单枪匹马过来,我该说你是真不怕死,还是对自己太过自信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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