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跪倒在地,紧接着被横扫而来的法杖打飞,直直撞在黑幕之上,一大口黑血从她口中喷出。
“你!”
黑祭司终于开口说话,语气中带着浓浓的郁愤。
“你这个蚂蚁一般的垃圾!我一定要你生不如死!”
她面色忽然一变,变得柔媚且充满爱意。
“我的小宝贝,你为什么要伤害我?”
回答她的是一发封灵子弹,虽然在有防备的情况下,并没有对她造成伤害,但却像一记耳光一样抽在她脸上。
罗德冷笑道:“麻烦您变脸前不要放狠话,猪都骗不到。”
黑祭司整张脸都变得赤红,神情中满是无法言语的愤恨和无法置信的震惊。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免疫我的污染?这不合理,这不可能……你应该更容易被我吸引才对。”
罗德笑道:“麻烦您有点自知之明好不好?你长得这么丑,脸又大又宽,鼻子又扁又塌,一张嘴简直像要吃人,腰像水桶,胸像面粉袋,那个男人会被你吸引?我穿女装都比你好看。”1
这自然是胡说八道,黑祭司实际上非常漂亮,脸若瓜子,鼻挺眉秀,肤白如玉,胸型挺翘,身材完美。
她本不该理会这种胡言乱语。
但罗德话音一落,黑祭司的整个灵魂像要爆炸了一般,沸腾的灵能波动几乎掩盖了她的身形。
“死!”
她厉声尖叫,声音失去了媚惑,像一头女妖。
“我要你死!”
强烈的黑火再一次从身上燃起,她向罗德猛冲过来。
幻影立刻迎了上去,与她战在一起。
兵器碰撞的巨响连成了一片,罗德已经看不清他们的动作了,剧烈的灵能波动掩盖了一切。
黑幕外忽然传来劳伦的声音:“坚持住,罗德!我们马上就打开屏障了!”
声音中满是焦急,显然他们也察觉到了里面的激战。
罗德转头看去,黑幕外,只看得见劳伦和十二名队员的影子。
显然,敌人已经被击败了。
劳伦等人正在猛烈的攻击黑幕。
黑幕上出现了大量的裂缝,看上去要不了多久就会被打破。
但是,幻影却撑不住了,黑祭司发现亵渎灵光虽然对罗德无用,但对幻影却能造成很高的伤害。
她再一次将污秽物升起,褐色的不详之光又一次笼罩了这片区域。
更糟糕的是,罗德这一次发现他受到了影响,精神中出现了莫名的低语,灵能不仅变得迟缓,还在迅速流失。
这是怎么回事?
罗德一下子慌了,他迅速检视了一下全身,忽然想起了什么,念头一动,把目光移向方尖碑呈现在脑海中的数字。
灵魂强度:240
灵魂星辰:3
人性:101
神性:45
无灵之魂:2173
——
他一眼就发现了不对劲,我的人性呢?
我之前人性明明是961,为什么只剩下101了?
罗德心念电闪,记起了人性本来的作用——提升理智,增加对疯狂、失智的抗性,增加对黑暗侵蚀的抵抗力!
原来是这样!
他一瞬间明白了,是人性帮他抵挡了黑祭司的污染侵蚀。
但同时,人性也在迅速消耗,抗性正在迅速降低,所以她的污染灵光正在对自己造成影响。
就这么几秒钟的时间,罗德惊恐地发现,人性又降了,变成了96点。
如果再这样下去,一旦他没有了人性,马上就会被黑祭司污染。
忽然,又一阵头晕袭来,灵魂变得疲惫而空虚,达到极限的枯竭感从心底泛上。
不好,灵能干涸了。
罗德知道情况危急,不死之灵在这个时候可能也没有用。
就算保住不死,也保不住会被污染。
没有犹豫,念头一动,蓝色星辰便在灵魂中绽放出了明耀光芒。
【苏醒】
强烈的灵能风暴被唤起,来自世界本源的力量倒灌入灵魂之中,疲惫空虚枯竭之感瞬间消失不见,只剩下强大的力量充盈之感。
罗德再将精神中的目光投向黄色星辰,触动了它的星能。
一刹间,激昂的旋律在脑海中降临。
罗德几乎本能地抬起了右手,强大的灵能在他手上聚集,明黄色的光芒在他手臂上延展。
空气在颤动,灵能在沸腾,不知名的灵魂在尖叫。
宏大的旋律如奔流的江河一般,突破了屏障,仿佛在空间中响起。
第一重旋律。
明黄色的光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枪炮,指向罗德食指指向的方位。
当当当当。
强烈的音符震撼了空间,激烈的旋律形成了风暴,无穷多的灵能透过特性的律法形成了毁灭的能量。
巨炮中,白光闪烁。
第二重旋律。
砰砰砰砰。
强光刺破黑暗,山河崩流,天地轰塌。
第三重旋律。
【正义执行】
轰!
刺目的白光喷射而出,灵魂的激流奔涌而去。
黑祭司早就被这恐怖的景象吓得面无血色,她多次想闪开,但却被幻影牢牢缠住了,当灵能激荡开来时,她不顾一切地想要躲开,但幻影直接牢牢抱住了她,任凭双头刀切割他的身体。
“不!这是为什……”
毁灭的白光吞没了她的身影,也淹没了她的声音。
整个区域如白昼般炽亮,有若实质般的白色光柱直接洞穿了黑色屏障,刺穿了王城上空的黑雾,留下了一道巨大的轨迹。
上城区。
白塔。
一颗巨大的钻石眼睛中。
王城最重要的支柱之一、大预言家、禁忌者白袍伊耶塔,将他的目光从死烬山脉的另一侧,投向了外城区。
“唔,很有意思的律。”
他沉吟着,喃喃地自言自语。
“是哪个小家伙的?又有新的希望之火要诞生了吗?不不,还不够,比不上伊芙琳和特蕾莎。”
虽是这样说,但他苍老的脸上却露出了期待的笑容。
“也许,会有什么惊喜呢?就像当年的阿兰……”
——
王区。
圣火祭祀场。
正在阅读由秘密监视者提交上来的候选者不公平举措的王忽然抬起了头。
大主教荷鲁斯立刻问道:“王,你怎么看?”
王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小荷荷,我不怎么看。”
荷鲁斯显然有些紧张:“王,无限制的斗争是恶性的,不可能被允许。”
“你别说话!我当然知道。”
但是,当王再想感应的时候,源的扰动却消失了。1
他叹了口气:
“荷鲁斯。”
荷鲁斯立刻答道:“是!请吩咐,王。”
“你给我跳个舞吧,就当赔罪了。”
“啊?”
荷鲁斯脸上的横肉抖动了一下,不明所以地看他的王。
但王却没有理会他。
他沉默地坐在熊熊燃烧的圣火前,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