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容现在才想起,这个所谓的男人也不过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罢了。
低敛眉眼
,推着轮椅上前,嘴角微扬着笑容,还没开口,他就已经上前来推过她的轮椅,慢慢的走在一片梅花海中。
“这里很美,来,”他伸手握住她的手,说:“这里已经清场了,不会有人闯进来。”
扶卿容愣愣地看着眼前的男子,不禁恍神,这个人不管任何时候都是如此的惑人万分。
看着她发愣的样子,他干脆直接将她环抱而起。
扶卿容蓦地回神来,挣扎了一下,诸葛琉宴已经放了她落地,只是手却未松开。
扶卿容看着那一片红艳的美,不禁心中惞喜,如果……她什么也不知道,心情是不是更加的愉悦?
低眸,看着扶卿容扬着微笑的脸,不禁也跟着扬笑。
似有所察的扶卿容突然一抬头,就看到男人那绝世天下的笑容,再次失了神。
这个男人很少笑,从她重生在这个身体的那一刻,这是扶卿容第二次看到诸葛琉宴嘴迦的笑容,虽然不是明显,却格外的让人向往,该死的有魔力。
两人携手走在梅花海中,扶卿容轻轻地闭上了双目,觉得现在的自己该是高兴的。
“容儿,”唯美的场景下,诸葛琉宴动情地低喃唤她一句。
扶卿容轻轻地应了一声,“嗯?”
“你永远是我的,在我身边,我会让你得到最幸福的快乐!相信我。”他有些不安地紧拥她,这种不安,这两天特别的浓重。
所以,他完全可以抛开国事,前来陪她。
扶卿容听了这话,不禁一阵的恍惚,她,还能再相信他吗?
心中,不禁发出苦涩的笑。
此时诸葛琉宴更加的紧拥她,不给她留有一丝的缝隙,因为他不允许她逃。
如果没有扶卿容,他真的会疯掉的。
“你怎么了?”扶卿容知道自己的表现让他不安,正是因为这样,她就更加的完美掩饰自己的表情和语气。
“没什么,只是想与你多呆一会,只有我们两。”他的温柔,完全为扶卿容展示了出来。
看着如此温柔的诸葛琉宴,扶卿容心口一窒。
重重地闭眼,同样的回抱他,“好。”
唯美的画面,为他们相拥的一刻,停止了片刻。
……
东辰国的女将军来得非常快,扶卿容这一天,躲在宴王府的药房内,哪里也不去。
东辰国使臣来了,诸葛琉宴自然是要在现场的。
听着外面那些热闹声传来,扶卿容微微地闭上了双目,大家都想一睹东辰第一女将军的风采,自然是满城轰动了。
相较于之前的靖国,东辰国的面子还是挺大的。
柳赋送了午饭进入药室后,人一直就守在外面,却不知,里边的人却早已不见踪影了。
接见外来人,诸葛琉宴自然是戴着面具相迎,诸葛琉宴行事向来我行我素,商国的大臣们自然是不敢有异。
之前对待靖国也没见宴王如此,这东辰国到是用起这层神秘。
虽是飞雪冷天,但商京之下却是一片热闹。
扶卿容以另一个人的面貌,站在酒楼之上,看着风光进城的东辰国女将军,最后的视线落在那冷漠一身的诸葛琉宴。
这是扶卿容第一次看到诸葛琉宴亲自出马去接人,不禁-看得一愣,那样子的诸葛琉宴完全的展现在人前,如此的耀眼绝世!
伸手捂了捂自己的心口处,扶卿容扭身下楼离开。
那前面的男人似有所察般,猛地在千千万万的人头中回眸,那黑暗的眼眸仿佛要穿过千万的人头看到那人移动的样子。
旁边的边涟等人一愣,不禁疑惑地跟着他的视线回眸,除了人还是人,并没有任何的可疑之处。
诸葛琉宴蹙眉,继续往前。
心里的不安,更重了,今日似乎要发生什么大事般。
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总觉得自己漏掉了什么东西。
扶卿容在城中各地购买了
所需要的东西,再准备了一匹好马,安排好了一切后,又返回了宴王府,一切,都做得天衣无缝。
就是守在外面的柳赋也没有发现扶卿容的离去,等诸葛琉宴匆匆回府来找人时,扶卿容这才慢慢地从药室内出来,看着有些急促而回的模样,愣愕住了。
这样的诸葛琉宴仍旧是她第一次看到,看着这样的诸葛琉宴,心里的那一股不舍更重了。
嘴角却是扬着笑容,“怎么了?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诸葛琉宴深深地盯着扶卿容,给人一种可怕的感觉,就在以为他要做什么时,突然一上前,狠狠地将扶卿容勒进了怀里,似乎是恨不得将她融为自己的一部分。
“怎,怎么了?”扶卿容心口跳动得厉害。
“没有你,我不知道我会变成什么样,所以,永远不要离开我身边,”诸葛琉宴加重了语气,更是用力的拥紧了扶卿容。
扶卿容闻言,眼底都是漾起了笑容,看上去,她就像是真的有多么的高兴般。
看着这样的扶卿容,任何人都会觉得放心了,可是为什么他的心仍旧的如此不安。
“东辰国那边还在等着你呢,”扶卿容推了推他,“别赖在我身上,重!”
诸葛琉宴一听,果然松开了她的人,“容儿,让我再陪陪你。”
扶卿容笑着颔首,“好!”
看着他的样子,她不能拒绝。
诸葛琉宴果然留下来陪了扶卿容半天,不论那边发生了什么事,都不去理会。
面对这样的诸葛琉宴,众人也没法。甚至是没有谁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间跑回府,然后呆在府中不出门。
这不像是宴王的做事风格啊?
直到入夜,诸葛琉宴才暂且放下自己心中的不安,入宫了。
边涟是为了他的王妃而来,他不能坐在外边,什么也不做。
边涟知道扶卿容的身份,这是一个极大的可能。
扶卿容知道诸葛琉宴心中的想法,而这一想法,连那一点的不舍都抹去了。
“柳赋,替我去办一件事,那个边涟我不放心,”扶卿容淡淡地说,支开了柳赋这个跟班。
亥时。
商京城下,大火连天,混乱不堪。
“驾!”马鞭一扬,马匹甩开始双腿奔跑起来。
城中混乱,一道身形直出城门,也没有半个人阻一阻,直驰而出城。
事情,顺利之极!
回头望了望商京皇城的城门,扶卿容仿佛看到了暴怒的诸葛琉宴。她转过头,长长的吁出一口气,抛掉所有多余的心思,自己对自己说:“现在只属于自己的。”
一直策马狂奔而去,在夜下划下一条长长的虚影,然后消失不见。
果然,诸葛琉宴在大宴之上猛然惊起,迅速回府,等众人惊觉扶卿容消失时,整个宴王府都颤了数颤。
诸葛琉宴暴怒,残杀血性汹涌而起。
大肆搜索,得到的只是扶卿容余留的一封书信,她带走的,仅是那么一些药物。
信中说她腹中孩子在两日时就已经流掉,让他们不必寻她,就当她扶卿容未曾存在过。
宴王看到这些东西,没有狂怒,只有嗜血的杀。
那日,扶卿容去过的地方,正巧是丞相府。
整个商京,没有扶卿容的身影,周围的城也没有,到底都没有她的身影,这个人就像是一下子从人间消失,从未出现过般。
诸葛琉宴的残暴更甚,诛杀丞相府上下,一个不留。商京内,顿时人心惶惶,他们的宴王,变得更加残暴可怕了。
商国大肆搜索宴王妃的身影,却一无所获,然,他们的王,却日渐残暴,杀气愈发的浓重。
两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