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绛云也轻松的道:“严宝林和安美人她们那斗得厉害,倒是让咱们宣宁宫落个清净。对了,崔才人听闻也病了,推了好几次皇上的召幸。”
宋云程想到崔婉言那样执着的性子,她本就不盼圣宠,当初向宋云程相求也只不过是为了救娘家人罢了,何况如今她又对沈越倾心,只愿她能够悬崖勒马,别将自己和娘家人还有沈越都给害了!
雍和宫里的张德妃疯了有好些日子了,杨淑妃竟也没想着遣位太医过去瞧瞧,沈洛也没过问一句。因着雍和宫与新进宫的嫔妃所住的宫殿不远,那些嫔妃每日夜里都会听到张德妃怨念的骂着宋云程,口口声声的说着要杀了宋云程。
这两日,雍和宫里又死了两个宫女,听说是张德妃发疯起来,错将那两个宫女当成宋云程,拿着剪子给刺死了。尸体从雍和宫里抬出来时,那身上和脸上被刺得血肉模糊的,看着都瘆得慌。原本那些新嫔妃住的地儿到御花园里去从雍和宫经过是最近的距离,如今个个被吓得绕开雍和宫,反而从宣宁宫经过了。
宣宁宫外边自然也热闹了些,墙角也多了不少的闲言碎语,大多是议论宋云程到底是多狠毒的心,毒害了大皇子,议论着又扯到蒋贵妃当初杀害皇后和萧皇子的事来。
宋云程正想着去菀歆居里看看崔婉言,才一出门,便听得严宝林和梁才人二人一边走一边窃窃私语:“唉,宫里还住了这么个心狠手辣的,连皇后和小皇子都敢杀,皇上竟然还容着她,丁才人要是生下位公主还好,要是生下皇子来,怕是也要遭贵妃的毒手了!”
梁才人哼了句,藐视的看了眼宣宁宫宫门,不屑的道:“皇后也真是个没用的,正宫皇后竟让一个贵妃骑到头上撒野,死了也好,让出了皇后的位置来,让咱们姐妹也有个盼头。那蒋贵妃被皇上宠了四年多都没生出孩子来,如今她没了皇上的宠爱,空顶了个贵妃的头衔,早已人老珠黄,又岂能再跟你我相比。”
宋云程刚一只脚踏出宫门,便看林素瑶也往这边过来,显然林素瑶已经将梁才人和严宝林的话都听了去,脸色微怒。
严宝林和梁才人躬身向林素瑶行了礼:“臣妾见过萧美人。”
林素瑶看了严宝林和梁才人一眼,示意她二人起身,却是阴阳怪气的道:“两位妹妹嚼舌头可要选个好地方,偏偏在宣宁宫的墙边上,贵妃娘娘的为人你们也晓得,万一让贵妃娘娘听了去,两位妹妹怕是要日夜难以安寝了。”说罢,便向刚出来的宋云程屈身道:“臣妾给贵妃娘娘请安,娘娘千岁。”
严宝林和梁才人这才惊觉先前只顾着嚼舌头去了,没注意到宋云程就在她们身后,回身过来看到宋云程早已吓得失了半魂,慌忙跪下请罪道:“臣妾无心冒犯贵妃娘娘,还请贵妃娘娘恕罪!”
宋云程扫了她们一眼,也不叫她们起身,也不怪罪,目光落到林素瑶的身上,道:“萧美人何必吓唬她们,本宫岂真是那等心狠毒辣之人?”说罢,示意严宝林和梁才人都起身,叮嘱了她二人一句:“祸从口出,两位妹妹可得谨记着些,可不是后宫里其他的嫔妃也有本宫这等肚量的,萧美人你说是也不是?”
林素瑶敷衍的笑着点头,又斥了严宝林和梁才人:“两位妹妹还不快快谢过贵妃娘娘不追究之恩!”
“谢贵妃娘娘!”严宝林和梁才人早已被吓得失了主意,还以为今日逃不过这一劫了,哪知宋云程竟然丝毫不怪罪,林素瑶一喝,二人立即恭敬惶恐的谢恩。
宋云程不再理她们,带着绛云往菀歆居的方向去了。
崔婉言瞧着脸色略显苍白,可见真是心伤忧虑所至,宋云程到菀歆居时,崔婉言正痴痴的弹着琴,琴音哀婉,萋萋冷冷。菀歆居的宫人正要过来向宋云程行礼,宋云程示意宫人都先退下,也不喊崔婉言。只等她将这首曲子弹完,宋云程这才慢走走上前去,叹了声:“你怎就这般痴,还真就深陷了下去。”
崔婉言这才起身来,愧色的低头道:“娘娘,臣妾有负您的教诲。情之一字,臣妾不悔,也回不了头。”
到底是院子里,为免被有心人听见,宋云程走进崔婉言的屋子里去,崔婉言收拾了琴,也随着她回了屋子里。
“若你与十王爷心意相通,情投意合,本宫不会劝你什么。可如今瞧你这番愁容惨面,想来十王爷对你并无这等意思,你还执着于此,岂不是太过痴傻?反会害人害己。”宋云程摇摇头,痛心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