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司计司有个采买宫女要出宫采买,可让她去蒋国公府里打探一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绛云适时的的开口道。
宋云程稍稍松了口气,稳了稳心神,道:“只能这么办了,绛云你想法子给那宫女递个消息。”
“是。”绛云应下,正要退下。宋云程又将她叫住:“绛云,你的伤可好些了?”
绛云停下来,感激的道:“主子的药很管用,奴婢和其他宫人的伤都好了许多,估摸再几日就能好全了。主子放心。”
宋云程总有些心神不宁,用了午膳后靠在软榻上小憩了会儿,屋子里点着宁神香,炭火也烧得暖暖的,宋云程也是好睡。突然间,不知从哪儿跳进只野猫来,将妆台上的匣子玉瓶打倒滚落在地,东西落地及砸碎的声响惹得宋云程猛然的惊醒。
宫人赶紧着往屋子里来驱赶野猫,绛云看宋云程坐那儿发愣,想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给惊吓住了,便赶紧着近前去,道:“是野猫突然蹿了进来,宫人已经给赶了出去,主子若还困,躺下再睡会儿,若是不想睡了,奴婢扶着您往院子里走走。晌午后天气暖和了许多。”
宋云程挥挥手,从软榻下来,微微的整了妆容,道:“不睡了,眼下什么时辰了?”
绛云看了眼一边桌子上摆着的沙漏,道:“快到申时了。”
宋云程问:“那个采买的宫女回来没有?”
绛云笑着回道:“估摸着得要戌时才能回来,最早也要酉时。主子莫心急,蒋国公府里有您派去的人伺候着,想必蒋国公只是偶然染了风寒罢了,让人给说得厉害了。奴婢陪您往院子里走走吧。”
宋云程点了头,心想着绛云所说有理,可是她这心没来由的慌,在院子里走动时,几回不经心的差点崴了脚,又往御花园里走了一会儿,总听得光秃秃的树干上有几只麻雀一直在叽叽喳喳的叫着,惹人心烦。
好不容易等着天黑了,过了酉时,又等到戌时。绛云这才劝着宋云程用了些晚膳,刚放下碗,宫门就被叩响,和喜带着一个宫女匆匆进屋子里来。
那宫女一进屋子就悲伤的跪下磕头道:“奴婢见过贵妃娘娘,国公爷他……他怕是不行了!”
宋云程颤抖着声音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宫女擦了眼泪,缓了会儿神,说:“国公爷并非是病重,而是中了剧毒,奴婢去国公府里见到国公爷的时候,国公爷已经奄奄一息,国公府里的人故意瞒下来国公爷中毒的事,国公爷让奴婢将一封信交给贵妃娘娘。”
说完,她从衣袖里拿出一封信来,绛云接过信呈上去给宋云程。宋云程打开信来,蒋国公在信中详细的说明了如何中的毒,还有对蒋家的规划,希望能让蒋弘继承国公爵位。
宋云程死死的将那信攥在手里,她心中也知蒋国公怕是大限将近,故而才会托人给她留了这封遗信。心中还提及宋云程在宫中要好生保全自己,若真到了局势无挽回的地步,希望她能想办法逃出皇宫。
果真的,到了半宿,宫门突然开了,有小太监匆匆的跑去德章宫的方向,宫里喧闹了好一会儿,接着德章宫的灯亮了起来,好些王公大臣也进宫去了德章宫。宋云程遣了人去德章宫打听,等宫人回来回禀说是蒋国公夜里去了。
一听这消息,宋云程突然的泪流满面。虽然蒋国公并非真是她的父亲,自穿越来这架空的大齐王朝,她一直拘束在深宫之中也不曾见过蒋成临几回,但她当真的是对蒋家人感情极深,也许这也是这身体主人的本能反应。
一宿未眠。
第二日一早,德章宫那儿才派了刘讳来告知宋云程,蒋国公已经死了的消息,宋云程倒是一脸平静。
刘讳瞟了眼宋云程红肿的眼睛,小心翼翼的道:“国公府的人是半宿里进宫报的丧,皇上怕扰了娘娘才没让人立即来宣宁宫里通报。”
宋云程愣神好一会儿都没说话,刘讳正想着开口告退,宋云程突然抬头来开口道:“刘公公,本宫想回蒋国公府里送送父亲,还烦请公公跟皇上说说。”
“这……”刘讳犹豫了半晌,才松口应下来:“奴才会同皇上说的,逝者已矣,还请娘娘节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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