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胳膊肘在往外拐之前可能就会被掰折,所以你也别指望我能帮你什么了啊。”
末了还顺便劝道:“再说了,你朋友的命还掌握在你的手上呢,还是听话一些吧,千万别把我老板惹生气了,到时候后悔可就迟了。”
“……”淦,她怎么忘记夏雨荷这货了!
本就没什么胜算的闻雯文面前突然又多了一堵高高的墙,让她智商有限的大脑开始超负荷运作。
这下她别无他法,只能先挑一些最关键的问题,旁敲侧击道:“他是你老板,你当然得替他说话了,但你有没有想过,要是我现在真他跟着进去,万一他把我怎么怎么了,那我朋友就算得救了也得内疚死。”
“……你这个顾虑倒是挺清新别致的啊。”门神见惯了外面的那些妖艳贱货,倒还是头一次碰见有这种想法的人,也不知是夸是贬地感叹一句,随后保证道,“不过这一点你完全不用担心。第一,我老板对女人不感兴趣。第二,就算他感兴趣,也不至于饿到饥不择食的地步。”
嗯?对女人不感兴趣?
士气低落的闻雯文一下子就捕捉到了这个重要信息,如果有一双垂耳兔的长耳朵的话,此刻一定会因为吃惊和好奇而竖得高高的,也懒得再去听剩下的话了,直接把这句话和“对男人感兴趣”划上了等号,兴奋得原地复活了。
word妈呀,这简直比“我老板硬不起来”还要鼓舞人心啊!
和爆料者再一次确认了消息的真实性后,闻雯文稍微放宽了心,打算直面挑战,却发现车旁的人居然已经消失不见了。
见状,她又赶紧凑到车窗边看了看,可还是没能见着他的身影,于是扭头问道:“你老板人呢,怎么走了?”
车那头的人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同样是一脸的茫然,一边朝她走去,一边摇了摇头,就像是那些做完手术走出手术室的医生,宣布着病人家属不愿听的噩耗:“唉,你朋友可能危险了。”
闻雯文一开始没怎么听明白,顶着满头的问号望着他,等反应过来后,气得一巴掌拍在了车身上,对这个结果不接受不参与不承认:“这就直接判刑了?凭什么啊,你老板性子会不会太急了点。”
“别急别急,只是可能而已,其实也不一定。”门神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让她先别慌,说道,“反正咱现在也别再搁这儿废话什么了,抓紧点时间,说不定还能追上。”
不过闻雯文对这个提议不太有把握,因为她觉得他家老板看上去也不像是什么会轻易改变主意的人,没精打采道:“追上了又有什么用,难道这样他就会放过我和我朋友了么?”
“那也总比坐以待毙好啊,听我的,赶紧走吧。”
门神也不再多说什么,就直接领着她往酒店里走。闻雯文一见他着急,也跟着没头没脑地着急,想也没想便跟着他一起走了进去。
虽然加德满都到处都是漫天飞扬的尘土,以至于大多时候看上去有些破破烂烂的,和中国一些偏远落后的小山村没什么差别,可这里也不缺环境宜人价格吓人的豪华酒店。
比如这家坐落于中心地带的德瓦里卡酒店。
然而和那些通俗意义上的豪华酒店不同,这里既没有富丽堂皇的大门,也没有纸醉金迷的繁华,唯一有的只是一座座精致典雅的尼泊尔传统红砖建筑。
尽管橙黄的夜灯让它们失去了原本的色彩,却丝毫不妨碍它的美观古朴,带着旧时的厚重感,一点也不比现代文化下的产物逊色。
可惜闻雯文眼下没有时间再来好好欣赏这些景物了,一路上小跑着跟在门神的后面,朝一处掩藏在林间的二居小楼直奔而去。
谁知当他们终于抵达目的地后,偌大的房子里除了耀眼的灯光外,依然没能见着半点人影,她以为这下是真没希望了,却又听见门神说道:“上楼吧,应该在卧室里。”
“……”等等,卧卧卧室?
这两个有些敏感的字让闻雯文匆忙的脚步一顿,重新生出了警惕之心,也先不急着上楼了,再三确认道:“壮士,有什么事儿非得在卧室里说啊……你刚才该不会是骗我的吧?”
“我没事骗你干什么,又不给我涨工资。”上了一半楼梯的门神停了下来,回头望着下面的人,想了想,干脆也不上去了,“这样吧,要是你真不信我的话,也可以自个儿去找,我就不掺和了。”
“诶……别别别!”见他要下来,闻雯文立马迎了上去,就像蚂蚁推象似的推着他继续走,“我这不是随口一问么,你怎么还当真了。”
看在她认错态度诚恳的份上,门神也没有再说什么,算是勉为其难地原谅了她刚才的质疑,和她一起上了楼,最后在走廊尽头的一间屋子前停了下来,说道:“就是这间了,进去吧。”
“嗯……”闻雯文点了点头,视死如归地看了他一眼,而后犹豫着上前几步,抬手握住了门把,却迟迟没有打开,而是又把身子转了过来,苦着脸请求道,“壮士,我能再拜托你一件事么?”
“……你说。”
“如果我真出了什么事的话,我也认了,只求你们别再为难我朋友,放了她成么?”
“……”呵呵裤脱看。
门神的头因为她的迟疑不决变得更大了一些,最后干脆亲自帮她打开了门:“我保证,要是你今天不能活着走出去,让我替你照顾你全家都行。”
话……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再推脱下去好像也不太好,于是闻雯文只能紧紧地拽着挎包,眼睛一闭,腿一伸,蹦极似的走进了房间里。
见状,站在外面的人骄傲地叹了一口气,走之前还顺手把门关上了,心想自己回国以后必须得去娱乐圈闯荡闯荡了,不然真是浪费了这浑然天成的神演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