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儿园门口,周宁静和方致远站在一处,却保持着半米远的距离。
自从停职接受调查以来,也不是全无好处,至少,周宁静多出时间来陪孩子了。
今天刚好是周五,前几天方周子打电话给方致远,提出要和爸爸妈妈一起吃饭。小丫头不知从哪学来的,居然说“我要请爸爸妈妈去吃海鲜自助”。方致远听完这话,感怀良久,现在,女儿是他唯一的安慰了。
既是女儿的要求,周宁静也不好驳斥。于是,她和方致远约了周五晚饭。
两人见了面,除了尴尬,更是各怀心事。
试离婚,是为了给这段婚姻新的出路。只是,这一切似乎比想象的要艰难。
周宁静也想重新开始。可是,她一想到那晚方致远匆匆跑来,约她咖啡时,说的那番言论,要她离开新天地,她便觉着他不懂她。新天地这份工作,她是当事业来干的,这些年,她为此付出的,他竟浑然不觉。
被停职的这些天,漫天的风言风语自不必说,光是调查组就找她喝了两次茶。她只听Mike的,凡事一问三不知。背后又有当律师的堂哥周宁海指点,她更多了几分底气——你调查组要是有实锤,证明我和Mike有不正当交易,证明我牺牲色相博上位,也便罢了,可你们哪来的实锤——我为什么要为自己没做过的事承担责任呢?
所以,方致远看到的周宁静,是一个气定神闲的周宁静。这很让他有些意外。
离放学还有十几分钟,总不能就这么冷场下去。
方致远便有些没话找话:“这些天都还好吧?”
“你是指哪方面?”
“我听说……你被停职了……”尽管她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被停职的样子,他还是问了出来。
“是。”
简简单单的一个“是”,显然,这不是一个有趣的话题,她不愿再继续。
“有什么我能帮……”他也是个自讨没趣的。
“不用了,谢谢。清者自清,我周宁静自问还没到用身体博上位的地步。”
“我不是这个意思……”方致远这才觉出自己的不识时务,转了个话题,“平安夜那天,我看到你了。”
“嗯,老陆求婚嘛,弄那么大阵仗,我不过是去凑个热闹。一开始我还不知道是他呢,以为是哪个罗曼蒂克的暴发户。难怪墨墨会被吓跑,搞那么夸张干嘛。”她一边说,一边盯着大门口,盼着女儿早点出来。
“是啊,老陆求婚的事,这几天本地的几个公众号都刷爆了。”
“这不是挺好的吗,以他的那没底线的个性,刚好可以借这事炒作一下他的西亚。”
“那倒不至于……”方致远撇撇嘴,周宁静说话还是那么刻薄。
“墨墨跟我说过,她根本不想结婚,老陆这是完全没搞清楚状况。对了,我那天还看到潘瑜了,她又是什么情况?”
“说是回冇城工作了,老陆的事,我也不是什么都清楚的……”
“也对,你啊,能把你自己的事弄清楚就不错了,哪还能管别人……哟,周子出来了!”
周宁静说完,小跑着朝周子而去。
方致远回味着她刚才那句话,只是皱眉。
……
陆泽西看着疯转的关于他求婚失败的各路八卦,哪有什么炒作的心,只想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这些天,他很少开手机,连医院都不去了。
墨墨倒还是按时上下班,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她素来高冷、毒舌,又是医院的一把手,在西亚,大家便当什么都没发生,只是暗地里议论。
元旦过后,墨墨主动来找陆泽西了。
陆泽西隔着猫眼看到她,他本没打算开门,只听得她说道:“老陆,我知道你在家。你把门开开,咱俩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闷了半晌,他终于说话了。
“那天,真的是太意外了……”
“是,能不意外吗,你的表现同样让我很意外。”
“你要不开门,我可就走了。”
“走就走呗,我也未必想见你。”
“这几天,我把医院的一些事都安排了一下,我呢,还是决定出国……”
“什么?”陆泽西一下打开了房门。
墨墨笑盈盈走了进来:“气色不错嘛,看来我的担心全是多余的。”
“那我应该怎么做,割腕还是跳楼?”陆泽西垂头丧气。
“你看你,怎么还寻死觅活起来了,你以前不这样啊?”
“你要不提我以前,我还真就差点忘了。我告诉你陈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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