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拽着我。”夭梨面无表情地吐露无情之语,道:“反正都是一样的,去渊羽那儿还是被他们抓走,都是一样的,不过……都同你无关。”
言磬寒身子一震,抬头不可置信地望着夭梨,他怎么会这般绝情,这般对他说话,这般……是他的阿梨吗?
“师父,是个人就有弱点,阿梨也不例外。”夭梨面无表情的说道:“师父既然不要我了,那我也不要师父了,我曾经说过的,我会一直喜欢师父,直到师父不要我了,现在师父不要我了,那我就放手好了,岂不是两全其美?”
说完夭梨就要走,言磬寒拉住了他,这次态度坚决,手中的力道很大,握得夭梨生疼,也许是因为情绪失控,言磬寒自己都没有觉得。
“我不准!”低沉的带着怒火的声音响起在夭梨的耳边,言磬寒再度拉了夭梨……回天阁!
这回的十殿阎王和司乐都很习惯了,当感觉到这熟悉的波动的时候,大家一致停止现在正在做的事情,瞬移回房躺在床上,闭眼,睡觉睡觉。
再一次被扔到师父床上的夭梨面上装着已经对言磬寒失望透顶的面无表情,心里却暗暗犯了嘀咕,怎么自从那件事之后,师父就总爱把他往天阁师父自己的房里带呢?
“阿梨,我错了。”看着坐起身却丝毫没有理会他的意思的夭梨,言磬寒单膝跪在夭梨面前,跟个下属似的。
这一下夭梨是真的惊了,一下子也就忘了自己还在生气,赶紧的扶了言磬寒起来,道:“师父怎么这般无知,师父跪徒弟,徒弟是要遭天谴的,你这般不是让我遭罪吗?”
“你知不知道男儿膝下有黄金,师父怎生就这么跪了,师父还记得自己的身份吗?你你你你……”
夭梨这好一番数落,说得他自己都累,言磬寒却只一言不发地抱紧了夭梨,仿佛只要夭梨乖乖待在他身边就什么都可以了。
这力道不算重,却绝不会轻,夭梨看着这个人,真正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安慰似的抚了抚言磬寒的长发,道:“徒儿当真是败给你了,这般动作,是吃准了徒儿是吗?”
“是。”埋首在夭梨胸口的言磬寒闷闷的说道。
本只是无奈的抱怨,却在言磬寒这句话下化为了甜蜜,夭梨只觉自己是被吃死了,可看这个人的表现,又何尝不是被自己吃得死死的呢?若非如此,他又怎会一气他便将他的真心逼了出来。
“师父你倒难得坦诚。”夭梨憋了半天,也只这么一句,能够感觉到这人的身子在自己的安抚下放松了些许,夭梨这才稍稍拉开两人的距离,看着言磬寒的眼睛,道:“现在告诉我,你的担心。”
看言磬寒又要被苦涩填满的眼睛,夭梨补了一句,道:“我只是想要解了你的心结,别担心。”
轻轻地在言磬寒面上碰了下,夭梨柔声道:“你这般低落,我很担心,虽然同我说得差不多,却始终是差了些许,没有解开你的心,你这样子我不放心。”
听了夭梨的话,言磬寒又埋首在夭梨胸口,他素来淡然,却不知被情绪操控的时候,他竟是这般的软弱,远不如弟子的坚强,心中暗暗地叹气,却道:“就这般安静地让我待上一会儿吧,阿梨。”
“嗯。”轻轻地应声回答。
客栈里,有一间房中有几个人在暗暗筹划着什么。
“你确定那个剑客就是主上要找的人吗?”邪肆的声音,又身背大刀,很容易猜出他的身份。
只是另一个人戴着面具,声音还经过特殊的处理,声音平淡无波,显然是刻意压制了,道:“自然确定,我在他与言磬寒的房门外,亲耳听见他自称夭梨。”
“那你可真是立了大功了。”那个人邪魅地笑着,看对面那个平淡无波的人,道:“主上一定会很开心,他的目标原来就在这里,你立了大功,想要什么样的赏赐?”
“只要他不要再把主意打到盘古上就算是对我最好的赏赐了。”说着,又好似是想到了如今的形势,又添道:“莫要再对地界做些什么了,地界承受不了这么多的方外之人,尤其是你们这种逆天而行的。”
“你不也是逆天而行?”他的眼中有了嘲讽,道:“别给自己竖那么大的标杆,你也不过是个为了活命而背叛主子的人。”
戴着面具的他却没有生气,只道:“终有一日你会知道,我是顺天而为。”
“那就拭目以待。”他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