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还是纪君阳有气势,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一边翻一本过期的杂志一边冷眼对那美发师道,“什么都不用做,把刘海剪一下,后面稍微修一下就行。”
那美发师还不肯放弃,翘着兰花指在她头发上比划,“小姐做个卷发,再染个色,会比现在更好看。”
“我喜欢直发。”纪君阳拽拽地道。
“那既然这样,我给小姐做个离子烫。”
“不必,我太太的头发已经很直了,那东西伤头发,你给她修下就好。”
美发师眼见生意黄,脸色已不佳,店里还有其他顾客,又不好发作,嘴里小声地咕哝了两句什么,大抵是不中听的。
千寻是抿着嘴笑,纪君阳你还真是固执得可爱。
也就不到半个小时,便从美发店里出来,那美发师在身后与同事咬耳,“也不知道那女人看上那男人什么了,连烫个头发的钱都舍不得出,铁公鸡,葛朗台。”
千寻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那美发师要是知道他嘴里的铁公鸡随便动动手指就能让他这美发店给倒闭了,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还笑,瞧你选的什么地方。”纪君阳瞪了她一眼。
千寻戳了戳他,“纪先生,你形象大落哎,怎么办?”
“你管他。”他打开车门将她塞了进去。
千寻往车上的镜子里瞧着自己,效果还行,可纪君阳不满意,“敷衍了事,回洛市我找个专业的美发师给你做个发型。”
“不用了,做那么漂亮干吗?又不要去相亲。”
“女人不都爱美吗?我希望我的纪太太每天都漂漂亮亮的。”他知道这些年来她的日子一定过得很辛苦,身上穿的都是廉价的衣服,一件像样的首饰都没有,耳朵上穿了洞,却连个耳钉都没见她戴过,想想这些他就觉得心里疼。
到处转转,又是一下午,千寻都不知道自己是来工作还是来玩的,或者是让纪君阳败家的。
晚上的时候他又带她去了珠宝店,挑了件与礼服相配的首饰,然后他摸着她的耳垂说,“这里还少点东西。”
千寻不喜欢夸张的,她觉得自己镇不住那种气势,挑了一对小耳钉,心型的。看着小,可价格也贵,那钉子上的钻,是真的,在灯光下亮闪闪的。
他给她戴上,笑道,“好看。”
回到酒店,千寻嘻嘻地,“知道吗?以前我打过七个耳洞。”
纪君阳不相信地,“不可能吧,小太妹?”
“真的,我跟海芋一起打的,海芋家里条件不好,老有女生欺负她,我们就把自己扮得坏坏的,有点猖狂的样子,她们也就不敢再轻易地来惹事。不过我在家里又要扮乖乖女,每次回家除了现在这两个地方的耳钉留着,其它的都得拔掉才进家门,而每次带的时候又老是把耳朵弄出来,就来有点发浓,堵了三个。等到上了大学不用装小太妹,其它几个也就差不多慢慢堵上了,就留着右耳朵上还有一个。”
“我看看。”纪君阳拨开她耳朵边的头发,发现还真有一个,之前他还以为这只是个小黑痣,原来是这样。他抱她坐在窗边上的沙发里,笑刮着她的鼻尖道,“小太妹,那你那个时候一定打过架了。”
千寻嘿嘿地笑,并不否认。
“打赢的多还是打输的多?”他问。
她想了想后回答道,“两败俱伤的多。”
她们人多,她和海芋凶狠,谁也讨不到便宜。那时候的青春叛逆,真的是放肆飞扬。多年以后,那些打过架的女同学,大多结婚生子,见了面提起当年的辉煌事,早已在笑谈中抿恩仇。
其实也就是些不懂事的孩子无处发泄青春成长的旺盛精力,老师每天在耳朵边说分数,家长每天念要上重点大学,心里又积聚的焦躁和烦闷,青春便变成了那样。
“那你有没有跟男生打过架。”
“不多,就打了两次。那时候的男孩子真小气,还在桌子上划什么三八线,为这个打了一次。然后还有一次,有个男生在教室里说海芋的坏话,狠狠打了一架,把他牙齿都打掉了一颗,要不是被老师拉开,我还想揍他。”
纪君阳算是知道了,他在恒都听闻他的小丫头踹了那高少爷的裤裆不仅仅是个传闻了,原来是早有前科,还累迹斑斑啊,他笑道,“你就不怕老师找家长啊,你可是你父母眼里的乖乖女。”
“当时哪里想得了那么多啊,那个时候的女孩子脸皮多薄啊,那男生说那么难听的话,不揍她才怪。不过,我那时候成绩全校第一,老师偏我,所以我也就逍遥自在到毕业。”说到这里,她的脸上有点儿小得意的。
纪君阳在她脸上亲了一口,“你这么强悍,岂不会吓跑追你的男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