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Alisa要请假一段时间,她说让你进入设计室补充人手。”
南溪一下定住,这个消息对她来说,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难过好。
离开总监办公室,又打安嫤的电话,仍是打不通。
南溪愁怅地叹了口气。
忙到下午,南溪心想是不是去安嫤的住处看看,问总监要了具体地址,正打算跟林子骁请假,电话还没拨出去,她自己的手机倒先响了。
“哦,月。”
她接通电话,有点惊讶,前两天发工资她才去见过南月,这丫头没隔几天又主动打电话给她,肯定是有什么事。
忽然手机那头传来呜呜的哭声,南溪的心猛地一沉。
“姐,我在警察局,你快点来救我!”南月哭着说。
南溪赶去南月说的警察局,看到南月耷拉着脑袋坐在那,不禁着急地走过去,“月,你到底做了什么?”
旁边一个衣着打扮很高级的太太冷笑,“你是她的家长?”
南溪讶异地转头望过去,“我是她姐姐。”
她直接从公司过来,身上还穿着职业装,看起来就是个白领模样。
富太太打量着南溪,态度倨傲,“家长不过来,就姐姐过来,看来平时就是放养没家教,所以才这么粗野,随便打人!”
说着她又转向警察,“警察先生,我们不会答应和解,你把她关上几天,让她好好反省一下!”
南溪一听就急了,又望向南月。
南月这时终于抬起头,脸上有几道明显的伤痕,红红的眼睛蓄满了熊熊怒火,“姐,他们仗势欺人!如果不是那个贱人抢了我的表演机会,我会跟她打架吗!”
富太太闻言跳起来,“你竟敢骂人!果然是粗野没药救,不过是个乡下搬过来的,居然幻想日后当什么明星,你凭什么跟我女儿比?我女儿从小学习舞蹈唱歌,钢琴还过了八级!有表演机会老师当然要先给她,不然给你这种乡巴佬?”
南月被富太太击中痛处,霍然站起来,大声说:“你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有点小钱,天天到学校打点老师和主任,你以为我家就没有钱?要是我姐愿意,我可以比你女儿风光一百倍!你女儿给我提鞋都不配!”
富太太登时横眉竖眼,正要奋起反击,南溪已经蹙了秀眉,生气地说:“月,你少说两句!”
“姐,你不知道我委屈!”南月忽然哭起来,“为了这次表演我准备了一个星期,天天练习,结果却被人抢了!”
富太太又在那嚷:“谁抢你的了?自己没本事,没得到老师承认怪谁呢?”
南月不理她,对南溪说:“姐,你看我被欺负就不生气?他们看不起我,说我没背景没靠山也敢来学表演!现在还敢威胁我,说要关我在警察局几天,还要叫校长开除我!”
南溪头都大了,她能不知道南月的性子么,这事显然也跟南月思想不端正有关。
“再怎么说,你打人就是不对……”
“姐,你没看到?她也打我了!现在她装伤去躺医院了,我却在这里受气!你看她妈妈,像个母老虎一样,恨不得整死我呢!”
富太太一听,又跳起来:“野丫头说谁是母老虎呢!”
南溪心里深深叹了口气,转向富太太,隐忍地说:“家长你好,这件事我确实很抱歉,回头我一定会好好教育她,你看,我们是不是好好谈一谈,先和解……”
“和解?不可能!”富太太立即高傲地转过头,“我一定要警察关她几天,让学校给她记过,以后再也无法这个学校呆下去!”
南溪忍气说:“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但小孩子总会犯点错,你就原谅她一次,好不好?我们可以多赔偿一点……”
“我说了不和解就不和解,你怎么就这么啰嗦?”富太太很不耐烦地说,满脸鄙视,“我劝你还是赶紧给妹妹另外找个学校,实在不行,少年管教所也不错!能免费帮你们教育好这个野丫头!”
南溪的好脾气终于被这个蛮不讲理的富太太消磨掉,冷下脸,走到一边烦恼地思索着。
这事她真不知道要怎么解决,从来没对付过。
警察拘留几天还是小事,如果真的留下了案底,又或者学校真的像这富太太说的那样开除南月,那就严重了。
南溪想来想去没了辙,她该告诉林子骁,让他帮忙吗?
这事只要跟他说,肯定可以马上解决,可是,他那么讨厌她的家人,这样的事情只会让他以后更加看不起她家人。
南月见南溪一直沉默,心里越来越没底,不禁跟过去,“姐,求你了,你就给姐夫打个电话好不好?这事要是不解决好,我以后不可能继续在这个学校呆下去,就算学校不开除我,我也呆不下去!如果谁都可以随便欺负我,我还能好好学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