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僵了僵。
手上的伞被拿走,林子骁帮她撑着,说:“走吧。”
两人走到写字楼下,南溪想要停住脚步,但林子骁收了伞,伸手扶住她的肩,将她带进写字楼里。
凉爽的空调让身体的温度降回到舒适的状态。
林子骁松开她,望着她,声音低沉,“为什么每次看到你,都是一个人?”
南溪与他湛黑的眸子对上,有点迷惑。
他的眼神看起来好像不大对劲。
以他的性格,不是应该一脸不耐,动不动掀眉毛瞪眼睛?
为什么静默深沉得叫人心跳?
他这是打算不惩罚她了的意思?
南溪眨了眨又黑又长的眼睫毛,收回视线,微微垂下头。
“我一个人也可以。”
对话不觉陷入沉默。
许久,林子骁才又问:“你要去哪儿?”
南溪懒得瞒他,“就这儿。”
林子骁望向写字楼的楼层指示牌,没有再说什么,将伞还给她。
南溪心中诧异,总觉得他居心难测,接了伞,撑着腰转身往电梯走去。
却在电梯快要关上的时候,林子骁忽然快步走过来,按了打开键,也进了电梯。
南溪莫名其妙地仰头看他。
他站了两秒,盯着她,“你先生对你好不好?”
南溪错愕。
难道林宏深遣走她后,跟林子骁说了什么奇怪话,所以林子骁现在以为她已经结婚了?
南溪隐约感到还有说不通的地方,但此时她根本没有时间去想明白。
脑海里闪过他跟陈以彤挽手逛街时亲密的样子,咬咬唇,故意说:“还不错!”
“你在说谎。”他很肯定地说。
南溪恼怒,“好不好也跟你没关系!”
“如果不好……”他靠近,目光灼灼,“不如离了。”
“离了又怎样?你再收留我?”南溪嘲笑。
林子骁沉默地看着她,半晌才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我以为你性格沉默温柔,可是接触了才发现,不是我想象的那样。”
南溪无语,正要怼他一句,难道你现在才知道。
他却忽又低缓地说:“可是,就算不是我想象的那样,我还是心动。”
南溪心底蓦然腾起怒火,不知道他为什么有这个空来调戏她,哼道,“你把我拦在电梯里说这些话,不介意女朋友生气?”
林子骁黯然,“我对不起她。”
哇!南溪怒极而笑,那他就对得起她?
她气得发抖,又吼不出声,正好电梯门打开,就推开他想要出去。
可是林子骁稳稳地站在那,伸手将她拦住。
“我再问你一次,你先生对你到底好不好?”
南溪已经濒临爆发的边缘:“不好又怎样?”
林子骁深深地望进她的眼里,“你别生气,我知道我很失礼,可是,就像着魔一样,我对你真的很有感觉……以后,能不能继续见面?”
仿佛脑海里哐啷地一声,南溪惊呆了。
“对不起。”林子骁又说一句。
南溪站在那,难以置信地望着他。
难道,她现在看到的,并不是林子骁?
他为什么会跟她说这么奇怪的话?他竟然还会说“对不起”?
她的唇动了动,颤抖地问:“你是谁?”
林子骁忽然将她放在包包外口袋的手机取出来,将自己的号码存上去,递给她。
上面存的名字是:林子骁。
“你逗我好玩?”南溪眼眶发红,强忍着泪。
这时电梯再次打开,竟回到了一楼。
南溪再次推开他,往外走。
林子骁跟在她后面,“没逗你。”
“别跟着!”南溪回头恨恨地说。
林子骁停住脚步。
南溪走到路边,招了出租车坐上去,疲惫得再多一会儿也坚持不下去了。
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想起林子骁奇怪的举止,真怀疑他是不是因为林宏深去世后发生太多的事受了打击,以致精神苦闷无聊,所以想玩点刺激的。
回到住处,打电话给安嫤:“对不起,突然有点事,所以又回来了,我晚些再打电话给桦。”
“你没事吧?”安嫤担心地问,“我在楼上好像看见你拦出租车,正奇怪呢。”
南溪微怔,也不知道她有没有看到林子骁,“没事,就是桦的事给你添烦恼了……”
安嫤忽然有点不好意思,笑笑,“也不算添烦恼啦,之前是我大惊小怪,其实他有不少想法还挺不错的,细听了,感觉比我那些读MBA的同学还厉害,也许我们可以试试,就是他还小,多读两年书肯定好些……”
一旁的南桦忍不住说:”我已经不小了,你别把我当小孩子……“
安嫤揶揄,”前几天才过二十岁生日,不小?明明就是个小屁孩!“
南溪在电话这头听了,诧异地笑了,”嫤,你居然知道他过二十岁生日。“
”我知道啊,他过来找安洋玩,两人还在我家阳台喝酒。“安嫤笑。
南桦顿时不易察觉地飞上一抹不自然的红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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