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好一会儿,茶水点心都上来了,韩立诚才从对南溪的凝视中收回目光,低头抿了口茶。
突然有点懊恼。
看到她安静磊落地坐在对面,韩立诚突然觉得自己跟南月之间的交易太恶心。
想起第一次见到南溪心头生出的柔情,那感觉是多么珍贵。
大概人跟不同的人在一起,就会激发出不同的一面。
可是一想到南溪跟林子骁去酒店的事情,他的心又像被利爪挠了。
一时间心情之复杂,无法形容。
又想起上次叫她跟他走被拒绝的事,那种挫败也叫他恼羞不甘。
想要豢~养眼前这个女人的想法不止林子骁有,他也有。
南溪曾在他面前屈服林子骁,那惶惶而绝望的神态,潸然欲泪却仍极力隐忍的模样,让人心疼,却也给了征服者多少满足感。
韩立诚还在失神,忽然感觉到南溪冷冷瞥过来的视线,哦,她已经要不耐烦了。
他抬眼迎上她的视线,笑,“陪我坐一下你都不愿意了。”
南溪不吭声。
韩立诚把玩着茶杯,不慌不忙地说:“其实林子骁现在最好的归宿就是离开现在的圈子,隐退江湖,如果继续桀骜不逊,只怕会招人赶尽杀绝。”
“你恐怕不知道,现在S市几大巨头都在联手抵制与骁龙科技合作,迫于压力,股东们很快就会放弃林子骁。”
韩立诚故意顿了顿,“但这并不是林子骁面临的最大灾难,他的最大问题是,有人想要置他于死地。”
南溪心头一震,看着韩立诚,等他说下去。
“有传闻说,林子骁与他的堂哥林宇文是死敌,这次的财产之争虽然是林宇文胜了,可是林宏深将大部分财产交由国外一家神秘的理财机构打理,要能动用那笔巨额财产,遗嘱和家庭关系都没有用,唯有一个指定的信物才可以开启这个财富之门。”
“而这个信物,林宇文认为是林子骁拿走了。”韩立诚看眼南溪,“所以你现在跟着林子骁就是将你跟孩子陷入危险中。”
南溪呆了。
“现在林宇文准备变卖鹏飞,一方面是出于对林宏深的报复,另一方面则是想试探林子骁到底是真的失忆,还是假装。”
“如果是假装的,林子骁肯定不会袖手旁观,对于鹏飞,他的感情比林宇文要深多了。但林子骁想要重新控制鹏飞,除了动用林宏深留下的资产别无他法。”
“但他只要被发现拥有那个信物,一定会被林宇文以盗窃祖父重要信物立案追究,抢回信物。因为林宏深留下的遗嘱中提到,林子骁不是林家的血脉,林宏深不会将这么重要的信物给一个外人。”
南溪只觉得遍体生寒,难以置信地看着韩立诚,“不,我不相信,血缘这个问题肯定是捏造的!”
她想起高朗也曾提过这件事,但是当时并不以为然,直到现在韩立诚再次提起,她才觉得实在荒唐。
韩立诚轻笑,“就算是捏造的又怎样?所有人都不相信这个遗嘱,但是白纸黑字,盖的是林宏深的章和手印,甚至还有签名,法律就得承认,除非有确凿证据证明这遗嘱是假的。”
南溪哑口无言。
手不自觉微微颤抖起来。
她一直不知道林子骁竟然处于如此危险的境地。
韩立诚悠然地品了两口茶,微微笑道:“现在你相信了吧,跟着他对你没有半点好处。”
“如果你愿意求我,我可以不计前嫌,在他遇到危险时愿意保住他的性命。”
南溪半天才重新找回自己的声音,“我想回去了。”
她站起来,颤抖着转身离开。
韩立诚忙也起身追过去。
“就算你不介意跟他一起面对危险,难道你就不担心你的孩子?”他拉住她,“跟我吧南溪!别让我再低三下气地求你,如果我真的失去了耐心,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南溪用力想要扯开他的手,然而她的力气根本敌不过,心里慌乱又焦虑,眼睛都红了。
“放手,为什么你喜欢强迫别人!”
“我不是谁都强迫。”韩立诚灼灼地看着她,“要说起因,还不是因为你撩了我?”
南溪急得眼噙泪花,“你别这么蛮不讲理!韩总想要女人,随便都能找到上一打,何苦折磨一个弱小!”
韩立诚强硬将她搂进怀里,“欺负别人我没感觉,就是欺负你比较有趣!”
话音未落,南溪使出全身力气,狠狠地用高跟鞋踩他一下!
韩立诚痛得猛然将她推开,皱起眉头直抽冷气。
南溪两脚打飘地跑出酒楼,随便叫了辆出租车坐上就走。
坐在车上,眼泪再也忍不住流下来。
……
南溪很晚才回到家。
她想了很久,觉得还是得将所有事情告诉林子骁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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