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了晚饭,欧阳曜成和曹美玲坐在客厅里,随意地聊着家常。曹妈也站在一旁,时不时地搭上两句嘴。
曹美玲看得出来,自打儿子回来了之后,欧阳曜成的情绪明显好了很多。
而她也向来不是一个喜欢操心的人,再加上她和欧阳若珊之间总是有些隔膜,于是眼看欧阳曜成没有再提起早上书房里的事,她便也没有再细问。
三个人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忽然看见付玉衡快步地走下楼来。
这个年轻人身上总有着一股书生的气质,平时也是温文尔雅不慌不忙的,但此刻他却似乎慌了神。
“老爷!夫人!”付玉衡走上前来汇报,“刚才,老夫人她又晕倒了!”
“什么?”欧阳曜成一下子从沙发上站起身来,“又晕倒了?!”
“是!”付玉衡急忙解释,“老夫人这两天血压一直有些偏高,单怕是有些脑溢血的迹象,所以我也没敢挪动她。刚才在楼上我已经给医生打过电话了,现在估计救护车应该也快到了。。”
“我去看看!”欧阳曜成说着,立马迈开步子上了楼。而曹妈也即刻带了几个年轻力壮的佣人跟了上去。
曹夫人一下子没了主意,但心头又觉得有些许奇怪。
“怎么回事,付秘书?老太太的颈椎病不是已经见好了吗?莫不是又受了什么别的刺激。。”她问付玉衡。
“我也不清楚,夫人。”付玉衡摇了摇头,“刚才我给老夫人送佛经上去,刚一进屋,就正好撞见她倒下去了。。”
闻言,曹夫人不觉脸色也有些发白。说话间,外面响起了救护车的声音,她便即刻迎出门去了。
眼看客厅里四下无人,付玉衡才重新稳了稳心神。
谭老夫人是怎么倒下去的,他再清楚不过了。
今天下午他经过书房,听到了欧阳谌司父子俩的对话。虽然他只听到了最后的几句,但却正好是最重要的几句。
从这仅有的几句话里,他得到了两个信息:其一,欧阳若珊怀孕了;其二,孩子的父亲很有可能是欧阳谌司。
这两个信息的重要性非同小可,于是到了晚上,他便即刻将听到的内容汇报给了谭老夫人。
从下午的对话看来,欧阳曜成很明显是知道欧阳若珊和欧阳谌司的关系的。于是,他便顺理成章地推测谭老夫人也应该多少是知道的。
结果不曾想,谭老夫人一听他说完,立刻眼一翻晕了过去。
看来老太太还对这件事一无所知。。这倒是令他感到十分意外。
*
欧阳谌司回到南面的小屋时,徐千千已经躺下了。
还在门口的时候,他就已经从保镖那里得知了徐千千今天几乎没有出过门,一直都待在家里。
那她这么早躺下,就应该不是累了,而是还在避着他。
冲了个澡,他重新躺回到了沙发上,远远地望着卧室床头那个隐隐约约从薄被边缘露出来的小脑袋。
又再想了一会儿,他还是忍不住走了过去。
“千千。。”他唤她。
“嗯。”徐千千应了。
本以为她不会理睬,没想到她竟然给了他回应。
她还是爱他的。。想到这里,他心头的憋闷禁不住放松了一些,嘴边也多了笑意。
“我们说说话,好吗?”他问她。
徐千千翻身坐了起来。她拧开床头灯,望着坐在床头的男人。
“你想说什么?”她问他。
“我。。”欧阳谌司一时竟有些语塞。
他只是一心想要靠近她,但手头却还没有准备好解决问题的办法,就连DNA测试的结果都还要再等几天才能出来。
其实对他而言,这些都不重要,总之他就是无论如何都要和她在一起。
但他也知道,仅仅只凭这一句话,还不足以扭转眼下这个艰难的局面。
“那我来说吧。。”见他没了反应,徐千千反倒先开了口。
一个人静静地待了一天,她也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来面对他。
“今天早晨说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她问他。
“什么事?”欧阳谌司问。在他的脑海里,似乎并没有这样一件待考虑的事情。
见他完全不记得,徐千千不禁蹙眉。
“就是。。取消婚礼的事。”她尽可能平静地说出了这句话,“当时你不想谈,现在可以谈了吗?”
看着她的一脸平静,欧阳谌司却感到心头一阵绞痛。
取消婚礼对她而言,难道是这样一件不痛不痒的事吗?
“没有什么可谈的。”他定定地看住她,“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不管发生什么事,婚礼都不可能取消。”
闻言,徐千千重新低下了头,她伸手就要去拧灭床头灯。
“那我们,也就没有什么可谈的了。”她轻轻地说。
“徐千千!”欧阳谌司一把捉住她的手。他盯住她,眼眸因为痛苦而染上了一层薄薄的水汽。
“难道你。。”他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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