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百分之九十可以确定了,当年你父亲秦天盛和萧天鹤一同成立了罡商,后来萧天鹤单方面撤资,将偌大的罡商交给你父亲一个人,欠了二十多个亿的罡商如风雨之舟,飘摇不定,没有固定的资产,又没有收入来源,没有银行肯给罡商放贷。
是萧天鹤给牵线的银行,你父亲给了十万的过桥资金,后来罡商又亏本,有内部人员说,是萧天鹤出卖了罡商的机密,导致你父亲负责的罡商血本无归,
萧天鹤所谓的银行贷款也是高利贷,你父亲一时之间欠下了一百个亿,所以才选择的跳楼身亡......”
“可有内部人员作证?”
音频文件里,晏夙锦的声音很低沉喑哑,但萧念还是瞬间辨认了出来。
接着往下听,另一个人说:“有,虽然已经很多年了,但我还是找到了当年在罡商工作的人,到时候那个人可以出庭作证......”
音频文件里,萧念虽然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可以肯定的是绝对和父亲的死亡有关。
而且,这可能就是晏夙锦谋害父亲的证据。
“这个月23号,你将当年在罡商工作过的证人带到安庭酒店......”
安庭酒店?
晏夙锦说的话,23号,那便正是父亲遇害的当晚!
音频文件沙沙作响,萧念戴上耳机,想将音质调得清晰一点,无果!声音越大,沙沙声也就越大,根本就听不清楚里面后来说了什么。
突然,萧念的身体一怔,坐在太师椅上的她差点滚落了下来。
用手摁着头,太阳穴突突的跳。
不知道怎地,头突然剧烈的疼,疼得她弯下了腰。
从未有过此刻这样头痛欲裂过,那是从头顶传来的,神经末梢直达心里。
突然,一个画面传到她的脑海里——
那天,也是这样蜷缩的姿势,也是这样的天色,两个人说话的声音传进她的耳膜中......
“别睡,睡了就醒不了了,千万不能倒下!”
“念念,别吵了,我好累,让我睡一会儿......”
“不行,我带你回家吧,跟着我,以后我来守护你......”
“你这么小的身板,还怎么守护我,还是我来守护你吧......咳咳,不过可能要等下辈子了,我现在好累了......”
......
“吵死了,吵死了!”她突然大叫一声,想让旁边说话的两人安静点。
可是,抬眸看看周围,除了自己,哪里还有半个人影。
头,一如既往的疼,只是再没有话语传进脑海中了。
她颤抖着摸到自己的手机,第一时间想要打电话给晏夙锦。
手指滑到他的号码上,“不,不能打!”她突然说道。
虽然现在是头昏脑涨,但是她还是要分清敌我,晏夙锦于她,是敌!
她只能打电话给陆婳,“婳婳——”
陆婳接完萧念的电话,从地上站起来,抖了抖蹲得有点麻了的脚。
从脚心传来的麻意令她不禁皱起了好看的秀眉。
心里烦躁得很,家里进了一尊大佛,她走也不是,留了不是。
左右为难之际,转身,抬头,冷不然跌进一双黑沉充满戾气的眸子。
白勋冷冷的,抱臂倚在她公寓楼的门口,看到她的时候,眼角眉梢都是讥诮的。
薄唇轻启,嘲讽的话语信手拈来,说道:“我白家给你的钱不够,要住这么寒酸的地方?”
她所住的地方虽然不在市中心,不是豪宅,但也宽敞明亮,面积很大,当初买下这一层的公寓是因为附近环境好,离市中心不远但也交通便利,没想到此刻在白勋的口中变成了寒酸的“破房子”。
她冷眼,抬眸看着眼前的男人,说道:“没求你来,白公子如果觉得这房子寒酸,委屈了你,大可以马上离开,好走不送!”
她是没钱,比不得白家家大业大,这些年受白家的恩惠,后来工作都还得差不多了,自己的所住所用,一分一毫都是自己赚来的,自己问心无愧。
倚在门口的男人在心里狠狠的咒骂,偏是见不得她这样的倔强样子。
她越犟,他心里就越不爽。
讽刺的声音也就更大,“丢人,好歹曾经也是我白家的童养媳啊,住这样的地方,传出去,还说我白家亏待了你不是!”
男人嘴角勾着一抹讥诮和不屑,“童养媳”三个字咬得格外用力,眼角眉梢的笑意,无一不在彰显他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偏偏陆婳并不吃他这套激将法,“你也说了是曾经,白勋,我并不欠你什么,请你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