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不是觑觎亲妹的轻狂之徒。”从未亲眼见过庄望舒拔刀,郭英英一个侧身将儿子揽在了身后。
用并不宽大的背部隔开刀锋之后,她侧头声辨:“澄儿知道硕儿并非你我亲生。他……他对硕儿不过是小男儿的爱慕之意罢了。”
庄望舒眉锋一挑,并没收回寒气渗人的武器。
“不是轻狂之徒?”怒意上脸的庄望舒斜瞪着庄澄:“不是轻狂之徒会惹得你对庄硕出手?这种儿子,早早除了也罢。免得再做些不知好歹之事,又引得你个妇人做些惹祸上身之事。”
郭英英转过身一把握住了佩刀。
“看在你我夫妻十几年的份上,老爷饶了澄儿吧。他是我的命,他要没了,我也活不了啦。”鲜血从嬾白的双掌间溢出,郭英英却恍如无感。将佩刀握得更紧的同时,她泪眼朦胧的对上庄望舒。即使在这一刻,这位母亲依然为儿子声辨:“澄儿只知硕儿非你我所出,并不知道硕儿的身世。若他知道,定不会对她再起心思。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怎么可能会害我?说到底,这都只是你我的错罢了,与澄儿关无关系。若非当年我们估错了蒋家之力……”
“别说了。”冷冷的打断了妻子,庄望舒放开了手里的佩刀。
带着满身风尘的忠武将军坐在了榻上。直到看见年岁已过半百的蒋嬷嬷爬向自己的妻子,并抱着她心疼得直哭,才缓和语气吩咐道:“别哭了。动得了的话,给夫人把伤口包好!”
唯一没被庄望舒所伤的庄澄这才敢起身,在蒋嬷嬷的提示下找到了药品。在他忍着心悸为母亲包扎伤口时,庄望舒悠长的叹息声响起。
“夫人实不该被澄儿扰了清静。”缓和的语气中透着一股失望,也总算有了关切之意。从气恼、惊惶中走出的庄望舒下意识的向着妻子的方向靠近了一些,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情绪说:“这么多年来,你从未做过给我添忧之事。”
“母亲是了受儿子的拖累!”轻轻放开了母亲的手,庄澄挺胸对上时刻都带着将军仪威的父亲:“父亲想怎么处置儿子由您便是。可儿子认为,现下埋怨,不若想办法补救。硕儿她……”
“你到现在还在想着硕儿?”重重的拍了一下手边的小桌,庄望舒失望的感叹:“你知事起便聪慧异常,连过来只住了数月的老太爷都说庄家到了你这代,多半靠你顶着。可我们都没想到,硕儿居然是你的死穴!早知如此,当年断不该把庄硕抱回家来。她再可贵,也贵不过我的亲子。”
“圣人也会被情所扰,又何况是我这种凡人?”跪在父亲身边,庄澄直指要害:“硕儿不能死。这几年悄悄打听硕儿的那两个练家子,您可是一直视若无睹。”
“没错。我是不敢动他们。可惜,你母亲已经出手。硕儿她能不能死,会不会死,都被你害成了必死之人。”迎上儿子满是疑虑的眼神,庄望舒压低声音说:“到了这一步,她只能死!死了,还能迷惑众人。毕竟,夷匪作乱与我庄家并没有明面上的关系。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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