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插忍受吗?只是……书璋向来就是个油盐不进的,却不知是为何,突然就插手后头的事儿了!
坠玉似是没瞧见自家姨娘在想事儿,只絮絮说了:“奴婢前儿,就瞧见知意居那个翠云同书璋很是亲近,哥哥妹妹叫的好不知羞耻……”
“你说什么?”莲姨娘瞧了坠玉,知意居的翠云……。是了,书璋是个油盐不进的,但是也到了岁数了,整日里跟着老爷应酬的,到底是动了几分心思了。莲姨娘扫了一眼坠玉,论姿色坠玉倒是不输那个翠云,只是,这丫头……知道自己太多的事儿了,若是日后反口怕是不方便。
坠玉浑然不知自己已经在莲姨娘心里水里火里去了一趟。仍是在说,那书璋和翠云之间捕风捉影的那些有违礼制。
莲姨娘到底还是狠不下心思,到底挑明了话儿,只问坠玉:“若是,我求了老爷做主,把你许配给书璋,你可愿意?”
坠玉一下子犹如被捏紧了脖子,再也发不出声音,只怔怔瞧着自家姨娘,似是不明白为何突然之间这话题就落在了自己和书璋身上?
莲姨娘最是明白自己身边人儿的想法的,毕竟她们主仆一场,也有五六年了,书璋也算是一个好归处,当下只细细说于坠玉听了:“若是不愿也便罢了,但是,坠玉你明白的,这宅子里头的家生子,莫不是要配个小厮的,书璋是老爷前头的人儿,你也是我前头得脸儿的丫头,也算得般配。”
坠玉心中到底还是介意书璋和翠云那起子不干不净的事儿,只懦懦说了:“奴婢自然是单凭夫人吩咐的。”
莲姨娘满意地瞧了坠玉一眼儿,“你跟了我这么多年,这事儿,我必定给你办的体体面面的,你放心吧!”说着还拉了坠玉的手,只说:“你原就是生的好模样,前头我的梳妆盒里头有一只珠花串的簪子,也衬得起你,便赏了你了,戴着玩儿吧!”
坠玉惶惶应了,作了欢喜之态。又瞧着自家姨娘倦怠的模样,轻手轻脚退了出去。
坠玉咬咬牙,既是要让你们那起子不要脸面的事儿公之于众,冒些风险又如何?总归自己不亏本儿。她眼睛一转儿,只遮了脸儿,做出一副娇态来。
外头丫头瞧了,自是一番好奇,几个玩的好的,只追着问。
坠玉作出被缠的不行了的模样,只扭扭捏捏说了,“姨娘说,我也到年纪了。”
“呀!”地下的小丫头炸了一声,叽叽喳喳脑开了,更是缠着坠玉追问是哪个小厮,可有影没影儿,也有忙着恭喜,讨酒喝的。
只坠玉红着脸儿,“咱们夫人是个好的,自然是安排了好人家的,我就单凭夫人吩咐便是。”
小丫头们又是一阵儿喧闹,好不羡慕。只觉得,干活也多了几分热切,毕竟,这院子里头的,莫不是都是莲姨娘说了算的,若是和坠玉一样得一段好姻缘,自是再好不过了!
坠玉眼中闪过一丝儿阴暗,“听夫人的口风,似是前头得脸儿的小厮吧?我也不省得。只咱们夫人在老爷心里头的位子,难道还亏待了你们?”
前头,得脸的?众人莫不脑洞大开。不一会儿,这流言,真就给坠玉引了出来。
穿的有鼻子有眼儿的,只说坠玉要被指给书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