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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觅火烧屁股,虽然担心,也只能硬着头皮离开了早餐店的小门,后头还能听到甘仔焦躁的叫声。
经过早上这么一遭,许觅心情糟透了,偏偏今天没有太阳,灰蒙蒙的天空,空气潮湿,尽是令人烦躁的水气,彷佛是在对应着她此时的心情……
“小觅!”
身穿白制服的茶褐发少年似乎在角落等了很久,许觅一愣。
“我看到………你们没事吧?”唐迁一脸担心,连脚踏车也不牵了。
唐家也是开吃的,唐迁自然知道卫生局对餐饮店来说代表什么,无疑是兔子碰上狗,非死即伤。
“没事……”许觅暗下脸,哪壶不开提哪壶阿。
唐迁突然发现今日没有太阳,女孩的双目不再被照得神采飞扬。他看着出许觅的不耐,便乖乖陪在她身旁。
“一定是那个老女人在搞鬼!”许觅忍不住,女孩子心浮气躁,最好就是有一个倾听者。
唐迁也不说话,只是乖乖听着许觅没头没尾的怒骂。
时间那么近,说是巧合鬼都不信,许觅越想越气。
许家三个儿子两个女儿,其中许茗只有小学毕业,小叔和两个姑姑都有念到高中,大伯更是出国念研究所,光荣得不行,但这一切都是建筑在年纪小小的二儿子不分早晚到处打工来的。
为了供最有出息的大伯念书,之后几个兄弟姊妹都不敢在念书,打工的钱都拿去给大哥出国念书去,结果呢?最有出息的拿了绿卡、结了婚,几年下来根本没回国几次,更不用说钱,就只有许奶奶还把对方当宝贝。
如今针对徐姣,不过是不满一向听话的二儿子头次为了别人反抗自己,只是许觅也没想到,对方竟然做到这地步。
要知道许家两老的孝敬钱都是从早餐店的收入出的,许奶奶也是狗急跳墙,脾气上来忘了脑袋,就是要逼着许茗低头认错。
两个人到了学校,离上学时间已经过了半小时,学校大门深锁,许觅不禁皱眉,她看了一眼唐迁,心底纳闷这家伙刚才该不会一直在等自己吧?
唐迁不以为然:“我们快进去吧,就说是搭公交车迟到了。”
一整天下来许觅惴惴不安,陈静怡好奇地凑过来问。
“哎!有这种事!”她皱着眉头,和她的爷爷说出一样的话:“肯定是得罪什么人了!”
“当然了……”许觅在心底恨恨道,还是熟人呢。
“不过我爷爷在那,你们可以安心一点阿!”
许觅没听到她这句话,只是继续心神不宁过完这天,一放学,她压根忘了唐迁,自己急着冲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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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吃饭时,许茗难得不在,徐姣也不肯和许觅多说半句,只是让她小孩子别管大人的事,身体坐正乖乖吃饭。
到了睡觉时刻,许茗都还没回来,许觅站在客厅冷冰冰的地板一会,徐姣发现,给她温了一杯牛奶,拉着她上床睡觉。
“是奶奶做的吧!”许觅终于忍不住了,徐姣一听变了脸:“胡说,快睡。”
见许觅一脸固执,模样和自己有七分像。徐姣不禁叹气“妳爸在处理了,别乱说话,乖一点,好吗?”
“我要和妈妈一起睡。”许觅伸手抱住徐姣的腰,单薄的衣服像隔着一层的时空,似乎一瞬间对方就会离自己远去。
她嗅着母亲独有的温暖香味,曾经让自己思念了整整二十年的时间,
“都几岁了……”徐姣犹豫了一下,但见女儿慌恐不安,心底微疼,便抱着她回两夫妻的卧房。
等许茗回来,许觅已经在他的床位上呼呼大睡,徐姣还没睡。
她开着夜灯,长发披落,眼神温柔地照看着熟睡的女儿,许茗默默在背后按住她的肩膀。
两人低声交谈,微弱的声音融入暖黄的灯光,女孩半点也没被惊扰。
许觅一早起来,双人床被自己大字躺占据,许茗两夫妻早已经不见人影,楼下隐约有吵闹声。
小心走出房门,窗外一片金黄,太阳才东升不久,空气微泛凉意,却正是七早八早爬起来的老人家享受早餐的最佳时刻。
许觅屏息走下楼。
“非常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