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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
回到小院,姚宴赶紧去找祝君行商量。
此时祝君行正在给团姐儿换尿布,团姐儿躺在锦被里不哭不闹,流着哈喇子嗷呜嗷呜的自己玩。
“相公,跟你说个事儿哈。”
祝君行喝了两顿汤药已然大好,见姚宴这个又兴奋又惴惴的娇模样就笑道:“你又惹祸了?”
“丫,你怎么知道?”
“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了。”祝君行淡定的给团姐儿包上小屁股,挪到床里边去放着,拉着姚宴坐下就道:“惹了什么事儿?”
“我去粮行买米,那粮行的东家多看了我两眼,我就、就踹了他两脚,在那个地方。”姚宴嘿嘿一笑。
“踹断了?”祝君行又问。
“不知道,我使了吃奶的劲儿踹的。”
“踹的好。”祝君行冷着脸道。
“哎呀我相公真好。”姚宴一下搂住祝君行的胳膊。
祝君行一手捧住姚宴的后脑勺就亲了上去,姚宴下意识的抱住他的脖子,唇齿半张允他侵入。
津液互换,耳鬓厮磨,一吻毕他伏在她耳畔低语,“你怎么这么招人稀罕,我心里嫉妒的火快要烧起来了。”
姚宴磨着牙齿啃啮他的脸,揪着他的耳朵嗓音潋滟,“那又如何呢,我现在在你手里,身下,只会被你弄的魂丢魄散。”
虚空里仿佛有一只斑斓大虎因受不住撩拨冲冠咆哮,祝君行忽然张大嘴一口吞了姚宴的唇,撕咬缠磨,内心里他更想吞了整个的她,藏在骨头里,血肉里,让谁也看不见。
可是他不能,她肯定不喜欢被禁锢在宅院里,失去自由。
裙衫退却,白腻浮光,一室春。
那高翘起来的腿啊,蜷缩了灵巧的脚趾头。
那花团锦簇的被褥啊,湿润了一滩。
无辜懵懂的稚童呦,啃着自己的小拳头,看那一对没良心的爹娘独自偷欢,眼珠儿黑溜溜的转,精灵可爱极了。
——
红艳艳的杜鹃在墙下盛开,迎着日光花枝招展。
墙上开着一扇窗,窗里面放着罗汉床,床上躺着一个哎呦哎呦叫唤的男子,胡子邋遢的老大夫对着男子的下半边研究了一会儿,摇摇头叹息,“扶都扶不起来了,伤势不大好。”
王勤受一听只觉两眼昏花,可他仍旧不死心,哀声求着大夫,“你再好好治治,我不能有事啊,我还没有儿子传宗接代呢,我万万不能出事,我王家三代单传啊。”
“我给你开点外伤药,先抹几天试试吧。老夫擅长跌打损伤,对这个病不擅长,研究不深,王大官人还是另请高明的好。听说庐州城有家济仁堂,是宫里御医家里开的,那里兴许有好大夫。您这病及早不及晚。”
王大官人得了这话稍稍存了几分希望,忙道:“旺财,快快送上诊金,恭敬送李大夫回去。”
“是,老爷。”
等大夫一走,云二姐就扑上来哭成个泪人,“你说你做的什么孽,怎么就糟了这样的罪啊。你要是有个万一,我还有个什么指望。”
王勤受本就怀揣了一腔恨意,此时根本听不得人哭,一把揪住云二姐的发髻就“啪啪啪”扇了三巴掌,“嚎你娘的丧,我还没死呢。”
云二姐登时老实了,怯怯哀哀的求饶,“冤家,冤家你可轻点吧,痛死奴家了。”
王勤受一把将云二姐甩开,咬牙切齿道:“你去,给我一把□□毒死隔壁那一家子!”
云二姐一霎吓的没个人样儿,“冤家,你说什么呢?”
“我他娘的从小到大还没吃过这样的亏呢,毒死他们怎么能解我心头之恨,我要把那小□□的皮肉一刀一刀的割下来,一口一口的吃掉!”
云二姐惊骇,浑身打颤,“不能,再不能害人了我的爷。”
“你懂什么!”王勤受一指自己的伤处,“知道这是谁干的吗?”
云二姐连忙摇头。
“就是我看上的那个浪货!”
“怎么是她,那个妹妹说话甜甜脆脆的……”
“怎么不是她,就是她,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想我王大官人纵横花丛这些年,没成想今儿个看走眼了。我若从此断子绝孙,我必将她碎尸万段!”
却还觉不解气,垂着床榻发狠道:“碎尸万段还是便宜了她,我要把她关到狗笼子里,日日给狗喂药,我还不能让她死了,我要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隔壁王大官人的狠话姚宴是不知道的,她却也正和祝君行抗争。
“你起开,才刚好了些又作妖,你真不想好了不成。我又没作什么,你这是恼了还是恨了,这么不要命,滚开。”怕吓着孩子,姚宴趴在被子上把声音压的低低的。
“你骂吧,狠狠骂我,我兴奋着呢。”
因被压着而眼如秋水,面若桃李的姚宴:“你病傻了吧。”
正待此时,躺在里面啃自己小拳头的团姐儿咯咯笑起来。
姚宴觉得自己彻底没脸了,十分恼他。
“祝君行,你想英年早逝是吧?啊?起开!”
祝君行亦笑,笑声透着不管不顾的狂肆,些许的自厌,“如能这样死了,我死也瞑目。”
“我艹,你能不能有点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