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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官猛然将姚宴拉起,顺便一脚踹向祝君行,祝君行瞳孔骤缩成孔,便似落井的巨石一样,再无挽救的可能。
随着“咔”的一声,地洞闭合了,姚宴面无人色“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凄厉的哭声猛然窜出喉咙,沙哑绝望,“君行,祝君行——”
女官脸上敷了一层白白的粉,一双眼描画的极为妖娆,淡化了她有些菱角的脸型,眼珠转动间流露出丝丝缕缕的幸灾乐祸。
姚宴蓦地回头看个正着,疏忽就仿佛疯了一般站起来,踮起脚尖才堪堪揪扯住她的前襟,“打开,你把那个洞给我打开,我叫你打开啊!”
女官被姚宴晃的后退一步,稳住身形之后也不敢推搡,而是捏着嗓子道:“呦,奴婢可没有这个权利。”
女官挑起兰花指往宫门那里一指,“您不妨进去问问太后娘娘。”
“太后……”
姚宴一咬牙,猛的推开女官就往汉白玉石阶上跑。
她心里有一千一万个为什么,有一重叠加一重的痛恨,她倒要看看,这个天下第一女人究竟想做什么,怀抱了什么样的目的。
“西门倾城!”
天色完全黑了下来,华灯已上,满殿光火琉璃。
姚宴抬头,仰望着那个坐在九翎凤羽荆棘宝座上的女人。
第一眼,她真美,像凤凰一样威仪赫赫不可侵犯的美。
第二眼,看不清她的模样,宫殿里明明灯火辉煌,她却隐在暗影里,像一个运筹帷幄,天下在手的女王,她坐在那里,看得清天下人,而天下人莫敢看她。
第三眼,金凤红宝石的眼睛反射了明灯的光,照见她的凤目,她笑了,三分慈爱,三分宠溺,四分漫不经心。
怀了满腔愤怒的姚宴疏忽就怯了,前进的步伐止住,咬破了唇舌,咽下了浓重的血腥味儿。
“极好,你学会了隐忍。若是放在姚竹清没出事之前,你此时怕已和哀家吵吵嚷嚷起来了。这样看来,姚竹清给你寻的这条路也不是一无是处。”
姚宴忽然浑身颤抖,“你什么意思?”
窝在西门倾城脚边雪白的一团忽然动了,两只前爪前倾,屁股后翘,龇牙咧嘴伸了个懒腰,颠颠的小跑向姚宴,姚宴撇了一眼,一眼后浑身僵硬。
却原来那不是一只猫,而是一只有两个成年猫那么大的猞猁。
西门倾城往一侧歪了歪身子,露出宝座上的凤凰头,闻言就笑道:“你原本可是想着,我以团姐儿威胁你们进京是为了有事相求?”
心中的揣测被人这么□□裸的揭露了出来,姚宴的脸发烫,心发颤,一双眼睛几乎下意识的想躲开西门倾城那双仿佛能看透人心的凤目。
“难道不是吗?”姚宴抿一下唇,豁出去了一般开口,“把祝君行放出来,他、他不会那么容易就死的,我答应你的任何差遣。”
她和祝君行一线牵的联系虽然变得薄弱,但是她感觉的到祝君行还没死。
西门倾城笑出了声,她的笑声那样戏谑,“艳阳,你竟还是这样善良,看来祝君行把你保护的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