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落到深海里,他还好不好?他一定恨她把他推到海里,还误会她见死不救,所以连见她一面都不肯,要让云琦来代替。
她从此定居法国,嫁给沈诺扬,他们再也不会有交集。从前在生命是纠缠得那样深的两个人,从此以后形同陌路,她和他再也没有关系。
她叹一口气,转身,瞬间就定住了身形撄。
穿了黑色大衣的东宫靖站在离她三米的地方,仿佛瘦了一些,黑色的围巾将一张俊美无双的脸遮去了大半,闪烁的霓虹彩灯映得他眸如点漆,周围都是圣诞节之前的一片欢乐气息,而他就在路灯下那样静静的看着她。
她也那样傻傻的看着他。
仿佛过了很久,等到她回过神来再抬眼去看,刚刚站着东宫靖的地方哪有人,一根黑色的路灯静静立在街头。她笑一笑,以为自己看错,转身回去睡觉。
沈诺扬回国接洽顺利,第二天打来电话说一切都已经办妥,刚好赶得及回来和她一起过圣诞,出发的时候却因为突降大雾延误了航班,他打来电话的时候,觅青正和费德瑞挑选做甜点的食材。
费德瑞听到对话,于是邀请觅青去她家里过节,觅青想一想,很爽快的答应。
这个晚上,在觅青意想不到的时候,她见到东宫靖偿。
很不一样的东宫靖。
圣诞节那天又开始下雪,晚上她从费德瑞家里吃过晚餐出来,在酒店外面停了车,伸手招来人替她泊车,付了小费,和在国内的沈诺扬通完电话,她准备进去。
有人在黑暗处叫她:“之遗。”
她顿一顿,回头,看到站在路灯阴影下的东宫靖。
跟她那天见到时候一样的装扮,黑色的长风衣,头发剪短了,黑色的毛巾松松的搭在脖子上,他脸色潮红,眼睛像蒙上了一层层迷蒙的雾意,仿佛天际廖远而模糊的星子,看着她回头,他走近了两步,又叫了她一声:“之遗。”
觅青闻到他身上酒的香味:“你喝酒了?”
“一点点。”
“你住哪里?我替你打车送你回去。”她看着他眼睛都睁不开的样子,就知道他醉得不轻。她要伸手去扶他,却被紧紧攥住了胳膊,“我给不了你要的自由,你要的安稳,你要的婚姻,他就能给你吗?”
“我打电话让人接你回去。”
“不,我不去。”他使劲摇头,紧紧抓住了她的胳膊,“我一回去,你就会离开我。”
“云琦号码是多少?”
“云之遗!”他变了脸,夺过她的手机狠狠扔到远处,手机砸到地上四分五裂,迅速将她压制在墙壁与他的身体之间,一手将她双臂反剪在身后,一手扣住她的腰紧紧贴近他的身体,东宫靖脸上是滔天的怒意,咬牙切齿的表情几欲噬人,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际:“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以前就把我送你的香水转手就送给她,还想把我们的结婚戒指也还给她!现在呢,你还要把我推给她是不是?我也不怕告诉你,她不在法国,她被我打发回国了,这一次你找不到她!”
觅青看着被他摔得四分五裂的手机是,勉强压制住怒火冷冷看着他:“你闹够了没有?今天你喝醉了我可以不和你计较,但你再这么无理取闹别怪我叫人。”
“叫谁?沈诺扬吗?”他冷笑一声,“不好意思,他今天在国内,暂时回不来。”
好像有雪落下来,落到觅青的脸上,她突然想到什么,几乎瑟瑟发抖:“你对他做了什么?”
“这么关心他,怕他受伤么?那你应该问我,我计划对他做什么。”他看着她近在咫尺的一张脸,伸手抓住觅青戴在脖子里的那条项链,眼里跳跃着噬人的怒意,“他送你的东西你就这么珍而重之么?我送你的东西就可以弃若敝履?真是恩爱情深的表白,我听着都感动了,难怪你会这么死心蹋地。”
原来那天不是她的幻觉。
东宫靖真的有来过,还听到诺扬的表白。
“你要是敢对他怎么样,我会恨你一辈子。”她看着他,眼睛里都是冰冷一片,“你让我陪你一个礼拜,让我陪你去泰国,我都做到了。你自己答应了,如果我不改变心意你永远都不会来打扰我。现在呢,我好不容易挑到自己喜欢的人结婚,他又聪明又英俊,又勤奋又体贴,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处心积虑的毁掉我的婚事?东宫靖,你到底要怎么样才会满意?”
“你休想!”他咬牙切齿的看着她,“十年前我就说过,你只会是也只能是我东宫靖的妻子。我说过,你要和他结婚,除非我死!你把我推到海里我没能死掉,现在你更加别想跟他在一起。”
“你疯了!”
“那又怎么样?你知不知道,你从来不会像对他那样对我笑一笑,哪怕我拼了命讨你欢心,你也不从来那样对我笑。”他把头埋在她肩窝上,这寒冷的天气里有什么滚烫的液体从他脸上滑落在她脖子里一直滚到她胸口,烫得她的皮肤都像燃烧起来,胸口像被烫出一个大洞,“在你眼里我对你的感情就这么廉价吗?廉价到让你这么不屑一顾,避如蛇蝎。我做错了什么?我不过是比旁人多爱你几分,你就要这么对我。”
“你要自由,要安稳,要幸福,要任何一样东西,哪怕是这天下,哪怕是我的命,我都可以给你。可是之遗,请你不要离开我。”他抱着她,在这一刻像个小孩子一样哭得泣不成声,“我爱你,真的很爱很爱你。”
后来觅青扶着东宫靖回到她住的酒店,东宫靖换了衣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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